“听说你猎了一头野猪,老道寻思来打个牙祭。这肉煮得可真香,还在一里的地儿,老道闻着这味儿已经馋得流口水。”
老道士娴熟自如往桌前坐下,将酒坛子搁桌上:“老道这个牙祭不是白打的,捎带的这坛子酒就不算钱了,咱们吃个打伙饭。”
卤肉是香,隔着一里地能闻到?
这老道士长了个狗鼻子吧!
等等,不对劲。
酒不算钱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以前上长清观喝的酒,都是要算钱的?
苏草看向苏忠贤,他家渣爹目光躲闪,拿眼直瞪老道士。
如果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那就不是她苏草了。
“道长是上门要债来的吧?”
她切下一盘子猪头肉往桌上重重一搁,看着苏忠贤:“说吧,欠了长清观多少银子?”
“不多,不多!”[英美娱]最美发际线
苏忠贤从桌上一弹而起:“是苗铁匠的声儿!”
看渣爹一副心虚的样子,苏草直冒火:“你不会是又欠了人家的钱吧?你倒是跟我说说,还欠了谁家的?”
“没,没欠多少……”
苏忠贤心虚避开苏草的目光:“上回添了锄头和菜刀,加上先前欠下的,统共也只欠苗铁匠家二百文;在沈家赊过两坛杏花酒,你绑上了人沈家闺女,没来得及付银子;上上回打猎换钱扯了布给你做衣裳,你说长贵媳妇绣工好,非缠着让人家替你缝衣裳,还欠了她家二十文……”
“草儿爹,我闻到煮肉的香味儿,你怎么不吱个声?”
灶房门又一次被从外推开,苗铁匠带着沈大山站在门口,一脸怒气:“好啊,苏忠贤你个癞子,猎了野猪不还我钱,偷偷躲在屋里吃肉喝酒。我给你家打刀打锄子那钱到底什么时候还?你今儿不还,我还就不走了,吃你家的肉,喝你家的酒。”
“别生气别生气,苏忠贤癞皮,他闺女是个识大体的。”
沈大山一本正经看着苏草:“草儿啊,你苗伯伯打铁赚几个辛苦钱不容易,都是乡里乡亲的,当初才让你爹赊账。听说你家卖猪肉得了银子,你看,你爹欠你苗伯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