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个二小姐好像跟传闻不符啊。”
张静与萧子笑两人本在屋顶赏月喝酒,没想到忽然看见一道黑影越进了无心院,本欲出手相救的他们又看见一劲装男人扛着那贼人离开了相府。
之后那一波闹剧他们更是当做提高酒性的笑料。
“她若是个简单的也活不到今天了。”
毕竟是最受宠的小姐,有个暗卫也不足为奇。
“本来想来出英雄救美的,还是继续喝酒吧。”张静昂头张开大口,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嘴往里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萧子笑看着月亮轻笑
“静,跟着我可觉得厌烦。”
萧子笑喝着最烈的酒,入口却犹如白水一般,不是酒不醉人,只是他太清醒,将自己的未来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曾,我永远、永远不会厌烦少爷。”
酒不醉人人自醉,张静把头靠在萧子笑的手臂上,犹如小时候,谁都不曾变过。
这一夜,注定无心无法安睡,刚躺下的她又被窗外铛铛铛的响动唤醒。
“小姐~是我,林瑜。”
林瑜这一去一回时间已有三个月之久,无心倒是忘记了自己中毒的事。
窗门上印着三个高矮不一的影子,她从窗缝透出去只隐约看到了林瑜的小脸。
松开木栓,无心打开窗子。
“终于回来了,这些人是?”
“这个是我师傅北辰城,这个是我大师兄北辰清,因为师傅爱乱跑,所以耽搁了时间。”
她点燃灯火才发现左边那人正是昨日她帮助的那个老人家。
“是你。”老人也有些惊讶,然后就喜悦的拍着他旁边的另一位年轻男子。
“徒儿啊!那日就是这个丫头帮的我,快好好谢谢人家。”
无心看向那男子,一身黑白相间的衣衫上绣着白鹤,腰间别有铃铛腰佩,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铛铛铛的响声。
“在下北辰清,多谢姑娘那日出手相助。”
“不过是见不得那些看不起人的杂碎,既然来了,便请二位帮忙看看我这毒吧,请坐。”
无心将他们请到了圆木桌子前坐下,将自己的手伸到北辰城面前。
北辰城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闭眼开始诊脉,北辰清拿出一卷银针,将最长的一根取了出来慢慢插入她的心脏上方。
无心的呼吸开始絮乱,四肢开始无力,每一寸皮肤都犹如火在烧一般。
北辰城皱眉,手指在手腕上不停移动,这毒果然如林瑜所说,极其复杂。
他初步判断无心身体里有两种毒,一种是腐灵草,一种是灼火,两种毒相碰又产生了第三种未知的能融化ròu_tǐ的巨毒,若是一般的身体,怕是早已化作一团肉泥。
随着北辰清手下的针法越来越刁钻,无心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不要,不要再继续了,我会死的。
她忽然听到这样一道声音,但她确定这不是她发出来的,在场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发出这么绝望的声音。
难道!这身体原本的主人还活着!
“停下!”勾魂咒
李婉一字一顿,双眸黑沉得犹如地狱来的恶鬼。
龅牙想来这事觉得奇怪,小声道
“夫人,昨夜李袁并未得手,如今也未看见他人,奴婢也上上下下找过一番……”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闭口不谈。
听龅牙这么一说,李婉也觉得有些怪异,她知道自己这个表侄子是有些本事的,做过些许年头的cǎi_huā贼,翻墙的技术那是熟门熟路的,就算没有得逞,人也应该出来了,怎么会没有一点音讯。
“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到哪里去?”
龅牙犹豫再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会不会,已经被百里无心……”
李婉连连摇头否认
“不会的,不会的。”
但那次无心将发簪抵在她脖子上的那一幕,反复的出现。
龅牙还是疑虑,她接过丫鬟重新端来的茶水,亲手为她斟茶。
“夫人,您就不觉得百里无心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吗?不再最小伏低,已经不受我们控制了。”
李婉深思,那日暗器明明打中了百里无心,可这么多日也不见毒发,明明她已经将腐灵草磨到粉加到了最大的量,为什么她还是保持着理智,实在太超乎常人了。
就在她细思时
窗外忽然飞入一个黑色盒子,就落在李婉脚边,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龅牙疑惑的将盒子捡起,是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比人头大些,封条上写着李婉亲启四字。
“夫人,奴婢来打开吧。”
这种明显的骗术,龅牙不愿让李婉冒险。
李婉心里惶恐却故作镇定,她接过黑木盒。
“无碍,这光天化日,还不能将我李婉如何!”
她犹豫了几秒决心拆开封条,但将盒子打开后,顿时惨叫一声,盒子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双目爆裂,死死的看着她们。
李婉眼神无意对上了人头的眼睛,她脸上瞬间没有了一丝血气,白眼一番就昏了过去。
盒子打翻那一瞬间龅牙也看得真切,那正是李袁的人头,她见李婉晕倒,强忍着恶心跑去将李婉从地上扶了起来,将她送到软塌上。
可当她转身,李袁的人头就不翼而飞,她害怕的四处寻找,忽然感觉到自己后背有异样的东西,吓得她浑身冷汗直流,寒毛竖起。
她僵硬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