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琳听言,脸色猛然间煞白,嘴角不自觉的颤抖,嘴唇因死死咬着都沁出了血迹。神色悲怆地看向底下跪着的王二开口:“我与你无冤无仇,在此之前都没有见到你,你又何至于抵上你的性命来害我,若不是今日芳儿警觉,并未让你们得逞,保全了我的名声,否则我定是要以死明志。”
“姑娘说笑了,奴才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而且奴才知道,你对我也是一样的。”王二直到此时,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语气铿锵有力。
“够了,你个刁奴,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这王二拉下去,施以极刑。我就不信,他的嘴还是如此硬。”李老夫人拍案开口,语气的冷冽皆是让人一寒。
门外的带刀侍卫忙身影极快地将他拉下去。
李老夫人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锐利的扫向在场的众人,复而将目光看向高琳,细声安慰道:“姨母定会为你做主,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姨母,琳儿命苦啊,一出生没多久便没了娘亲,一路磕磕绊绊地走来,若非有姨母的疼爱,琳儿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原以为苦尽甘来,谁知…..姨母,若非芳儿,那我…..”高琳面色苍白,声音悲凉地开口。
李老夫人忙一把抓住她的手,神情怜惜地开口:“琳儿不怕,姨母定会给你个交代,姨母的琳儿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两人正说着,便见侍卫将一身是血的王二仍在地上,惹得在场的人皆往后退了几步。
“抬起头来,说吧!”老夫人凤眸微眯,若刀子般的眼神射向他。
此时的王二呼吸微弱,似是奄奄一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头,仍嘴硬的出声:“该说的奴才已经说了,老夫人若存心偏袒,再这样下去又有何意,不如直接杀了奴才。”
“直接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李老夫人还未说话,便见芳儿气定神闲地缓缓走来,幽幽地开口。
而后对着上首的老夫人和高琳恭敬地行一礼,出声:“参见老夫人,参见小姐。”
“无需多礼,你前去调查的结果如何了。”李老夫人忙摆摆手,急切的开口问道。
“禀老夫人,眼前的王二并非是当初府中招来的人,若说他的真实名字则是王大,王二的哥哥,许是因为真正的王二突然重病,所以他便顶替了过来,兄弟二人样貌几乎一样,是以这几年都没有人发生,你说我说的对吗?王大?”芳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出声。
直到此时,趴着的王二眼睛才有些许的波动,嘴唇动了动,但仍未开口。他的伤已经像是被撕裂了四肢百骸。
随后又听芳儿的声音响起::“几日前曾有人找到你,想让你偷摸进去表小的房间,彻底毁了表小姐最好,若不能,则一定要将她的名声搞臭,最好是可以让老夫人无法,将她许配给你。”
“好啊,你竟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快如实招,否则我便派人将你的弟弟送去官府,东临律法,私自换名的下人,皆会严惩。”李老夫人森冷的出声。
王大刚想张口,便一阵猛咳,许是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那张黝黑的五官,全然煞白,急忙开口:“我说,我说,我弟弟是无辜的,此事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全部都是我的错,是夫人宁心雅身边的芍药姑娘,找到我,许诺将会把我弟弟的病治好,又给了我银票,而条件则是破坏表小姐的名声,若能彻底毁了,会相应的再给奴才奖励。”
王大一口气说完,似是在等着他人的宣判。他刚被抓住时,是有短暂的慌乱,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家的弟弟正在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就在也顾不得其他,自己的命没了又如何,只要弟弟能像正常人一样,一切都是值得。
“芍药!好啊,一个个的手竟伸这么长,将她们主仆两人请过来。”李老夫人怒极反笑,冷声开口吩咐。
因着李如玥的离世,今日又赶上林婉的冥辰,是以宁心雅一早便带着芍药去了最近的庙里。
刚回到府中,便被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拦住。
主仆两人相视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体会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无妨,没什么大不了的。”宁心雅淡淡地开口,不知是安慰芍药还是安慰自己。
刚迈进大堂,便听到李老夫人的滔天怒火声传来。
“你们两个都给我跪下。”
宁心雅一眼便看到眼前的王大,心下一紧,她自是不怕她这位好婆母,但是现在还不是同她彻底闹翻的时候,心下思量,随即恭敬地柔声开口:“母亲,这是怎么了?是雅儿哪里做的不好惹母亲生气了吗?”
李老夫人凤眸微眯,眼神森冷地出声:“你休要同我装傻,底下的王大,你认识吗?他已经招供了,是由你的丫鬟芍药之指示他前去琳儿那里,意图损了她的清白。”
宁心雅心下一紧,手指不着痕迹地握紧,面色如常地出声:“母亲说的什么,我不懂,这些日子玥儿的离世已然伤透了我的心,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
“行了,芳儿你再将你之前说的,重新说给夫人听,她既然想装,就好生给她解惑。”李老夫人眼睛扫向她,讥笑出声。
“是。”芳儿应声道,随即将事情由细细地说了一遍。而后又接着开口:“这是我曾在王大姐找到的刻有私印的票据,只要边递给上首的老夫人。
“事以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将事情做的太绝,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