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素手捻人,与老伯那里的不同,这个糖人似是被冰冻着,放在一个个的精致盒子里,糖人入口即化,由口腔直至肺腑。甜而不腻,使她的心更加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其实宁墨自小便喜好甜食,只是自重生后她便刻意的不去尝试,她用一种极其苛刻的方式,变相的提醒自己,所有的甜是包裹的毒,一试便会万劫不复。
今日的糖人,是她自重生后,吃的第一份甜,但是并未带给她任何不适,反而自心底那跳跃出的甜蜜骗不了人。
精致的茶盏递到面前,宁墨抬起头,便听到君煦开口:“这是专门调制的药茶,糖人固然好,但是吃多了却容易引起身体不适。与这个搭配正好,一会我将配方给你。”
宁墨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伸手接过,出声道:“好,谢谢!”
“墨墨,永远无需同我客气,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君煦悦耳的声音响起,但那语气里却透着浓浓的认真。
宁墨娇俏地五官立即染上了胭脂色,耳尖不自觉地爬上了红润,因是低着头,君煦并未有所察觉,强自稳了稳情绪,声音如蚊地开口:“嗯!”
虽只一个字,且是用最轻的音量,但君煦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紧张地出声:“墨墨….你在说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遍。”语气似是微风小心翼翼地拂过,更是不敢惊扰了眼前的女子。
这是宁墨第一次没有回避的应答,他以为她会同以往一样转移话题,他似乎是离她更近了一步。
宁墨将茶盏放下,面色如常,故作疑惑地开口:“什么说什么?”
君煦的眸光紧盯着宁墨,见她并不像在说谎,心下也犯起了嘀咕,最后将它定义成了出现了幻听,眼中划过一抹失望,强自扯出一抹笑,柔声道:“无妨。”
宁墨心下好笑,作势咳了咳,提高了音量,开口:“我刚才说了嗯。”
君煦寒冬腊月的心情,顷刻间,春暖花开,这次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拉起宁墨的手腕,眼神深邃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声音颤抖地出声:“你知不知道你的回答究竟代表着是什么意思?永远是你的一辈子,甚至是许多辈子。”
宁墨看着他的神情,心头涌上股复杂,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君煦,他在她的眼中是肆意的,张扬的,是独一无二的。
宁墨咬了咬牙,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那双明亮的黑曜眸光,竟是释然,却又充满了勇气,不答反问道:“那你的永远里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一辈子,甚至是许多辈子。”上一世,直到终了,她都未曾想过这些,她的上一世似乎一直是由命运推着走,可是现在,她却不想这样了,如果两个人的感情是一场豪赌,那她遇见了他,她愿意去赌。
君煦握着宁墨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忙放下,只是那僵硬的身子和颤抖的手,到底出卖了他,他的嘴唇紧抿,强自压下内心的惊喜和震撼,他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他以为于她而言,他是可有可无的,他知道她对她父母的感情,对宁煜的感情,他嫉妒过,羡慕过,但终究不忍心将话说出口,他不想让他最珍视的女孩有一丝一毫的为难。
看,他便是如此的胆小,可谁想……
眼底迸发出难以言喻的欢喜,随即,右手伸出三个修长白皙的手指,对着宁墨郑重开口:“我君煦以我母亲的名义发誓,终其一生,终其永生,只有宁墨一人,且只会有她一个妻子,九重宫阙,碧落黄泉,她在哪,我在哪!若违此事,便让我生生世世不得好…..”
话音未落,便见一双无骨娇嫩地素手堵着了他的唇,此时女子的声音响起,柔声道:“我信你!”
虽只有是三个字,但是满满的皆是认真。
君煦感受到落在自己唇上的触感,喉结不自动的滑动,猛的一把将宁墨抱起来,旋转,出声:“太好了,太好了!”语气里满是振奋和喜悦,似是得到了稀世珍宝。
宁墨吓得一惊,忙紧紧抓着他,可似是被他感染,也跟着笑起来,安静的室内,男子悦耳的桑音和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似是这个世上最美的乐章。
少顷,君煦到底顾念宁墨的承受力度,忙将她放下了,两人气息均有些不稳。
君煦瞧着眼前女子,那原本肤如凝脂的五官因喘息而涨红的脸庞,那双璀璨如星辰的桃花眸,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强自压下内心的冲动,悦耳的嗓音出声:“今日是我这十八年来,最开心的一日,我会一直牢牢地将它记在心里。”
“这可是你说的。若是有朝一日,你忘了,那我就……”宁墨浅笑出声,但话到嘴边,又生生改口:“那我就到时候再说。”
君煦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低醇的嗓音自胸腔发出一阵阵低笑声,怎么办,见到这样可爱的墨墨,好想揉揉她的脑袋瓜,他何其有幸,原本枯燥无味的一生,因为眼前的女子似乎更有了意义。
这么想着,君煦便真的伸手,但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宁墨乌黑的发丝时,便被宁墨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头发弄乱了,我该怎么见人。煜儿他们快回来了,我先走了。”宁墨轻轻柔声道。说完便往外走去,只是在她刚迈出一脚,便被一股大力猛的拉了回来。
“无妨,有暗卫守着,你再陪我一会。”君煦眼神可怜巴巴地看向她,小胖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