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君煦才起身,对着外面喊道:“冷霄。”
“主子。”冷霄脚步匆匆的走来,躬身启禀。
“嗯,墨墨那里的情景如何了?”君煦眉目微挑,出声问道。
“因着一早便贴出了告示,一时之间,宁国公府涌现出了很多人,墨小姐的娘亲,帮其安排了府中的小厮和管事,正在维持着顺序。”冷霄忙开口,将第一时间告知君煦。
君煦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圆桌上敲了敲,少顷,出声:“不够快,此事一定要尽快解决,吩咐聚缘斋,将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发放出去,就说宁国公国孙小姐,爱护婢女,不忍其一直昏迷而不得法,特愿以重金纳得当时神医,若医术确实高超者,会有太医院的举荐信函。”
冷霄闻言,神色也染上了股迫切之色,点了点头,随即闪身而出。
君煦思索便刻,将桌子上的信件简单的装起来,放入暗格中,缓缓地离开。
墨染阁。
宁墨刚想去看冬瑶的情况,便见夏霜急急地跑来,语气里夹杂着担忧,开口:“小姐,这都过去大半日了,怎丝毫不见有人前来?”
“无妨,外头的情况如何?”宁墨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似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来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人,其他房里的人都因此赶来探查一番。”夏霜气鼓鼓地出声。
“要的便是如此的效果,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冬瑶。”宁墨点了点头,开口。
“嗯。”
因着此次打着为冬瑶看病的旗号,故此宁墨特意吩咐人在离她最近的院楼接待那些慕名而来的人。
宁墨带着夏霜稍稍避开了人群,往里走去。刚走到门口,便见花折收起了最后的银针。宁墨心下了然,语气里夹杂着谢意,开口:“花大夫,冬瑶可还好?”
“嗯,脉象倒是平稳,等下我会重新开个方子,强自给她灌下去。”花折轻轻颔首,出声道,但那眉宇间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反而惹上了一股子沉重。
宁墨不着痕迹的暗叹一声,随即状似无意地开口:“花大夫,可是缺少什么东西了,宁墨不才,手里倒是也有些珍贵的药材,不知能否帮到花大夫?”
花折闻言,摇了摇头,想了想,出声:“倒不是药材的原因,是这蛊毒的方子…..若早知今日会犯难,我就应该多学习这方面的解法。”
“花大夫别这么说,这是我此前收集的有关各种蛊毒的记载,花大夫可以看看,说不定会有些许的收获。”宁墨将自己的提前准备好的记录递给花折,厚厚的一叠,均是宁墨自重生以来用心去搜集的。
花折疑惑的接过,连忙打开观看,只见那上边详细记载了一些有关蛊毒的来源,已经各种蛊毒发作时,所呈现出的状况。
花折越看越心欣喜,素来沉稳的脸庞顿时涌现出狂喜,双手紧紧攥紧,激动的难以言表,看那架势,若宁墨是名男子,他定要上去给她个大大的拥抱。
握着纸张的手,微微有些泛白,来回急速走了两步,强自压下心中的狂喜,对着宁墨道:“你果真不愧是君煦看上的人,有了你这个记录简直如虎添翼,这里就交给你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跨上药箱施施然的走了。
宁墨瞧着他步伐凌乱的离开,倒是并未责怪花折的无礼,她虽然与他认识时日不长,但是她能感觉到花折对于医治他人的专注,以及痴迷。
简单又纯粹。
宁墨收回目光,走到冬瑶的床边。
许是因为昏迷,女子以外总是罗灵活性的五官,透着股病态的羸弱,原本有点婴儿肥的下巴,却因这些时日,渐渐消瘦。
宁墨将夏霜给她准备好的热帕子轻轻为她擦拭,努力压下那股子担忧,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定会安然度过,只是那对未知的不安始终萦绕在心头,她曾说过会倾尽所有,护他们安好,却不想还是没有做到,自己还是不够强大,强大到再不受任何人的窥探与算计。
想着眼神越发的冷,这笔账她记住了,总有一天,她定会以十倍奉还。
忽然,自窗口响起阵轻微的响动,虽浅但是宁墨还是听到了。眼光猛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身小厮衣衫的秋蓉闪身而入。
宁墨心下送了一口气,对着来人道:“秋蓉,你这是?”
“小姐,奴婢听说冬瑶昏迷了便惹不住过来看看,还望小姐莫要见怪。”秋蓉神情恭敬地出声,有些忐忑不安的开口。
“无妨,是我考虑不周,没有事前同你说一声,你先别急,事情是这样的…..”宁墨大致将此次事情说了一遍,又开口将本次的计划言简意赅的娓娓道出。
随着她的一字一句,秋蓉脸上的神色也渐渐变的凝重起来,她还是今日一大早,无意间给高琳拿膳汤时,听到外出采办的婆子说话,这才得知了此次的事情,想了想,终究太过担心,便找了个借口出来,殊不知这背后竟有如此多的事。
“小姐的意思是此事是宁心雅所为?”秋蓉抓住了她的话,开口道。
“嗯,此事定是她所为,你在李府可有查到她有什么异样吗?”宁墨似是想到了什么,出声询问。
秋蓉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略一停顿地出声:“宁心雅自高琳查出有孕之后,表现的尤为低调,以为李如玥祈福为由,整日在府中的小祠堂内,几乎很少外出,连有几次,李老夫人让其过去,有事相商,便被她以身子不失推拒,现在想来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