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霄被君煦和宁墨如此盯着,也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妥,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嘿嘿讨好地笑了笑:“手残,手残。”
君煦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倒也并未说什么,冷声吩咐:“将他带到别院的地牢,好生盘问,定要将他知道的全都吐出了。”
“是。”冷霄率先开口,随即带着其他的人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忙闪身离开,
“小姐。”夏霜小跑着走进来,她刚刚因去花大夫那里送东西,但是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具体的情况。
“你来晚了。”她的话未说完,但宁墨已经能猜测出她的意思,好笑的看着她幽幽地开口。
夏霜闻言,小脸一垮,神色郁闷地出声:“小姐,奴婢方才都没看到假扮奴婢之人。奴婢以前只在话本子上看过,还不知道这世上真有如此有意思的东西。”
话音刚落,便听君煦声音淡淡地开口:“少看话本子。”语气里虽不似森冷,但却让人忍不住背脊一寒。
夏霜有一瞬间的怔愣,呆呆地看向君煦,嘴唇动了动,才忙躬身恭敬地道:“是,奴婢谨遵世子教诲。”心下虽有短暂的惧意,但是却十分好奇,她不过看些讲述天上的神仙,以及类似侠义之士的劫富济贫,何至于世子如此吩咐。
宁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肯定又在误会那所谓的话本子,大约怕是夏霜看那些会影响到自己,想着将眸光看向君煦,赏给他一个你真无聊的眼神。
“冬瑶现如今怎么样了?”宁墨出声询问,虽在一个时辰前才刚看过,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其实早在几个时辰前,花折便有了新发现,研制出一种新的极其特别的治疗方法,又考虑到今夜的计划,宁墨便将冬瑶送到了花折那,刚刚床上躺着的人,无非是君煦从别的地方找到的与冬瑶相似的人。
这会子,早就虽冷霄他们离开了。
“花大夫正在给她施针,约莫得两天后,才会有所好转。”夏霜开口道。
“嗯,你让洪乐找两个信得过的人,将这里收拾一下。”宁墨轻轻颔首,随即对着夏霜吩咐到。
“是。”
宁墨看向君煦,后者给他个,我随你走的眼神。两人便往墨染阁偏厅走去。
微风拂过,消去了夏日里淡淡的闷热,月光洒下光辉,地面上两道紧挨着的影子重叠,君煦眼神不经意间,看过去,不自觉地低低笑出声。
“君煦,你在笑什么?”宁墨心下好奇,出声询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与墨墨这样走下去,我也是愿意的。”君煦轻声开口。
宁墨一怔,心中顿时泛起一bō_bō的涟漪,他总是这样,总在不经意间,说出虽平常但是却最动人的话,一直走下去,走到白发苍苍的暮年。她想她也是愿意的。
“自恋。”宁墨心中虽那么想,但并未没有应答,反而故作挪愉的出声。
君煦瞧着女子言笑嫣然的模样,听着她语调的轻快之意,嘴边的笑意加大,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嗯,我何止是自恋,更是……”
男子璀璨的眸光直直地看向宁墨,意有所指地开口,那双眼睛饱含着太多的情绪,但宁墨还是一下子便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耳尖不自觉染上一抹绯色,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转移话题道:“今日抓到的那人,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打算?”
君煦闻言,好笑的看着她,并未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出声:“你是想?”
还不等他说完,便见宁墨对他点了点头,随即低声开口。
幽静的小道上,女子清扬的嗓音响起,男子时不时的转头看向她,轻轻应和补充,格外的温馨和美好。
而与他们这里不同的是,同一时间的李府。
吱呀一声,小佛堂的门被缓缓地推开。
宁心雅跪着观音像前,神色恭敬和柔和,只是她并未因着声音而有所动作,仍然闭目凝神,嘴里喃喃自语,手下敲打着的木鱼,一下一下,在这个寂静并不算宽敞的屋内,显得尤为凸出。
“表嫂,果真是一门心思步入空门了!”高琳含笑的声音响起,只是那语气里,皆是凉薄的讽刺之意。
大约等了片刻,高琳仍然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回答,不由的气血翻滚,心头涌起一股子怒火,她宁心雅不过是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如此趾高气昂。
有什么资格拥有表哥的爱,甚至一点都不顾念她,即使她有了他的孩子,仍然没有改变一丝一毫,怎么能让她甘心呢。
今日午时过后,她原本去向姨母请安,却不料听到她与孙嬷嬷的谈话,这才知道,原本姨母许诺给她的平妻一说,不过是一个笑话,表哥竟然亲自跑来解释一番。
甚至…..甚至将她肚子里的孩子交于宁心雅抚养,她当时恨不得冲过去,哪怕一哭二闹,也要让姨母给个说法和承诺,但她还是生生忍住了,因为她太过于了解姨母的想法,她是不会为了她,同表哥有任何的间隙。
任有指尖掐进掌心,高琳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幽幽出声:“表嫂如此虚情假意,恐怕就连菩萨都不会理会你。
对了,你知道你的好玥儿是怎么死的吗?你不是自诩聪明吗?不防过来猜一猜。”
边说边靠近宁心雅,吐气如兰地道。
直到此时宁心雅才堪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凌厉的扫向高琳,若眼神能杀人,此时的高琳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高琳瞧着她这幅模样,痴痴地笑了起来。
接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