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家高冷范的楚衣,那个见到陌生人视为空气的楚衣,竟然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那带有面具的白衣男子而去。
甚至露出迷一样的微笑,撒娇似的在他脚边转圈圈。
“楚衣,你...”宁煜不可置信地出声,他只见过楚衣在他阿姐的身边是这种状态,为何对面前的陌生人如此亲近。
楚衣似是听到宁煜在叫它,忙嗷嗷地叫了两下,似乎在说是自己人,自己人。
宁煜忍着将它拉过来的冲动,目光复又放在那白衣男子身上,不着痕迹的打量。
其实他自以为不动生色,但那行为举止,早已经落在了对面白衣男子眼中,好笑的摇了摇头,也难为他了,一个小豆芽,在这样的境况下,变现的如此镇定和稳重,嗯,值得奖励。
马车不紧不慢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行驶,不大一会,便到了别院。
“下车。”那白衣男子率先开口。
宁煜那张稚嫩的小脸上虽极力压制但还是难免紧张和警惕,虽听他如此说,但是并未有任何的动作。
那白衣男子见此,并未再说什么,径直跳下马车,顺带着将楚衣带下去。
瞬时间,宁煜连忙跟着其后,往里走去。
夏日的夜晚,虽偶尔有轻风拂过,但仍是热气腾腾。
宁墨坐在院落中,那双素来沉稳的桃花眸,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看向门口方向。
待看到那熟悉的白色身影,忙起身走过去,还未走近,便见宁煜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急忙顾不得其他,忙喊道:“煜儿。”
原本正低头盯着楚衣的宁煜听到声音,猛地抬头,激动的回应道:“阿姐。”边喊边一个健步从白衣男子身边走过,直直到宁墨的身边。
“煜儿,你可还好?你要吓死阿姐了!”宁墨仔细查探了一番,见他确实并未有任何的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开口道。
“煜儿让阿姐担心了,我没事的。”宁煜面露喜色,语气轻快的出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下次不要如此鲁莽了,即使再想帮助别人,但也要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宁墨后怕的喃喃开口,而后神色染上了股子认真的叮嘱。
“嗯,煜儿知道了,只是那凌炎...”宁煜郑重地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地道。
“凌炎?”宁墨疑惑的出声,复又将目光看向另一边的白衣男子。
“先让煜儿洗漱一番,再用些晚膳,我们再同他谈论此事。”那白衣男子提议道。
“对,对,瞧我都糊涂了,夏霜,你先带着煜儿去客房,我去厨房给他做些吃的。”宁墨忙点头附和地开口,因着天色太晚,再加之并不能确切地知道他们何时回来,是以她并未让其他的人守着。
“是,煜少爷,奴婢带你过去。”夏霜应声道。
宁煜眼神不自觉的在宁墨和那白衣男子身上流转,略一思索,但却并未问出口,他相信他阿姐,更不想让她为难,若她想对他说的时候,自是会说。
宁煜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跟着夏霜离开。
直到她们走后,那白衣男子才将脸上的面具拿下来,露出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
“君煦,你可有受伤?”其实宁墨虽将重心放在宁煜身上,但还是有注意到君煦,虽她未曾发现异样,但还是重复地询问。
“墨墨,无需担心,我没事,今日我虽与宫弈交手,但未恋战。”君煦温和的声音响起,安抚地出声。
“嗯,没事便好,我瞧着煜儿很是惦念那叫凌炎的,他可是煜儿所救那人?”宁墨开口。
“是,他的身份可不一般,是南夏怀王最看重的人,被人称为常胜将军。宫弈之所以从南夏朝中的人手中将他截胡,且以魂殿的势力,我想便是因为他手里的东西。”君煦颔首,而后解释地出声。
“手里的东西?是传说中的虎符。”宁墨沉默片刻,语气肯定的开口。
“嗯,南夏怀王虽为异姓王,但在南夏朝初建便将南夏西境三十万大军军权掌握手中,且历代怀王均是睿智有能力之,是以。
虽南夏王想将怀王府的军权收回,但仍然不敢轻易妄动,两方抗衡直到现如今。
可这一代的怀王资质平庸,南夏王又早已准备充足,所以,便在前些日子以共商大计为由,将他请到南夏的首城,又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其关押。目的便是将传说中能号令怀军的虎符收回。”君煦低沉的声音,细细为宁墨解释道。
宁墨闻言,露出了一抹沉思,少顷,推测地出声道:“所以这西楚的七皇子宫弈,也是为了这虎符。因着他知道以他的身份,即使拿到了,也不用,所以他自始至终的目的便是销毁,彻底的销毁,让南夏西境因此大乱起来,借机行他自己的便利。”
君煦听着眼前女子一字一句的分析,虽不是百分之百,但几乎与事实无异,薄唇不自觉的染上一抹笑意,那璀璨如星辰的眼眸尽是赞赏。
“嗯,墨墨果真聪慧。此事怕是连朝中的大臣都不会联想到。”
宁墨一抬头,便看到男子灼热的眼神,嘴角含笑,此时的他正定定地看着宁墨,那漆黑的墨瞳,倒映着全是自己的身影。仿佛她便是他的全世界。
“咳,咳,我要去给煜儿做些吃食,你又没有想吃的,我给你做。”宁墨俏丽的小脸发烫,不期然地染上了绯色,作势咳了咳,忙转移话题道。
这人,时不时的便是如此,真让人......
“我同你一起去,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