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医馆罗氏,我记住了,待明日我便前去见见他。”花折轻轻颔首,应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似是将君煦当做不存在似的。
花折后知后觉仿佛空气中弥漫不一样的气息,虽是夏日,但身子却觉察到一股寒意。
眼神在宁墨和君煦之间扫视了几圈,心思一动。
他就说,深感怪异,原来是这两个人自来了之后,便并说一句话。
瞧这君煦那模样,怕是他将人小姑娘惹毛了。
花折暗暗的想着,作势轻咳一声,对着冬瑶道:“我突然想到,楚衣药方里有一种药用完了,你带着它同我去私库里找一找。”
边说边给冬瑶使眼色。
其实他自以为做的隐蔽,但殊不知在场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是,花大夫。”冬瑶忙将楚衣带着,恭敬的出声。心中松了一口气,若再待下去,她怕被周遭的气场冻成冰雕。
不大一会,院落中便只剩下沉默不语的两人。
宁墨心里何尝不明白,他们的意思,说她不生气吗?但此时面对他别扭的心境又该如何解释。
太后的意图,她明白,无非是想为郭燕雯在皇家子弟里挑选一门合适的亲事,想要巩固地位。
明知此事同君煦并无直接的关系,但当她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仍然觉得甚是刺眼,即使离的远,也能感受到郭燕芙看君煦如此歆慕的目光。
这让她忍不住想要毁了那副画面。
她心里又何尝不知,君煦的身份在那里,即使他自己不愿,但有许多事情,身在局中,不得不做出相应的回馈。
并不能随心所欲的应对。
现在她看到两人在一起的场景都这般接受不了,那若是以后两人成婚,宫中又给他许配其他的侧室,那又该如何。
刹那间,宁墨似是想到了许多,但却都极其缥缈,想抓都抓不到。
只觉得有股郁气憋在心里,不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脑袋的思绪也止不住地乱了起来。
毫无头绪。
宁墨不疾不徐地坐在一旁的圆凳上,仿佛陷入了沉思。
待她反应过来时,君煦已然做到她的对面,那双令人深陷的黑色瞳孔中满是对她的担忧。
还不等宁墨回过神来,便听到男子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
“不气了,好不好?”
声音轻缓,语气渐柔,似是怕惊扰了对面的女子。
宁墨怔松地看着他,轻抿薄唇,却并未开口。
“以后我再不会让你在外面等着,哪怕是一瞬间,我都不会让你等着。今日,原本我想去找你的,可刚要出门,便听到冷霄说,太后派的人过来了。
出于礼数,我只能前去迎接,可谁知竟是一个叫什么燕的人,我都不想听她说话,确实也不知道她在讲什么,而后便看到了你。
我下意识的想要跑去找你,可一想到,若是你不愿意让他们看到,又该如何是好,一想到这里,我便生生忍住了。
可我却也知,你在那里等着身子是极其不舒服的,连忙推辞掉,让冷霄派人送走,这才过去找你。
我保证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不信你可以去问冷霄。”君煦神色十分认真,事无巨细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缓缓说予宁墨听。
话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宁墨,生怕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此时的宁墨听着君煦将整个事情仔细地复述给她,又抓到他话里的重点,这个傻子,他还以为自己的别扭是因为等着他。
果真又好笑又可气,平日里如此精明的人竟然这般迷糊。
君煦的话似是带有魔力般,在宁墨的耳边环绕,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耳尖以极快地速度染上了绯色。
“不气了,好不好,嗯?”君煦瞧着宁墨仍然没有反应神情,再一次的轻声哄道。
他想他这一辈子的耐心即使都用到宁墨身上,那也是甘之如饴。
宁墨哪里还有半分的生气,但面上却稍显不悦地出声:“冷霄是你的人,自是会听你的。”
她的话一出,倒让君煦松了一口气,至少证明她还是愿意理会他的。
“他不敢说谎的,而且他每次说谎便会结巴,不信你问问他。”君煦语气温和的开口,一点不客气的将冷霄的全盘出卖。
宁墨闻言,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如此简单直接。
“墨墨,你笑了?是不是这意味着你已经不再生我的气了。”似是她的情绪将君煦感染,便见他轻笑地开口。
“我哪里有生你的气。”笑过之后,本着两人要时常沟通的原则,宁墨坦白地开口。
“那你为何不理会我?”君煦眉目微蹙,疑惑的出声,声音里还带有一丝委屈。
随后又控诉地开口:“你对着那只胖雪狼笑的那么温柔,你同花折说话时,也委婉有理,可偏偏对我,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还不等对方解释,又加了一句:“对了,你还向花折举荐罗宿。”
宁墨听着某人极其幼稚的话语,嘴角不自觉地抖动了两下,暗叹一口气,语气沉沉出声:“我并未生你的气,只是看到你与郭燕雯站在一起的画面,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我虽知此事同你无关,但太后的意图确实如此的明显,她怕是已经动了为你婚配的心思,即使这次不是郭燕雯,下次也还是别人。
而且你的年纪,对于皇室子弟来说,确实正是定下婚事的年龄。
即便你推辞掉一次又一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