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着声音看过去,便见馨姨娘由着桃香扶着走进来,许是昏迷了许久,此时她脸上是罕见的苍白。
“馨儿,你这么出来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快回去。”宁琪眉目微蹙,虽是斥责,但那语气里竟是关切。
“二爷,妾身无事,躺着如此久,妾身想要起来走动一下,而且听说,妾身这次并不是意外,所以特此过来看看。”馨姨娘摇了摇头,语气柔声道。
宁琪走了几步,将她扶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眸在王氏同梅姨娘母女身上转了转,随即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馨姨娘。
“怎么会这样?都是妾身不好,太过大意,若是因此伤了这孩子,那可如何是好……”馨姨娘似是受到了惊吓,红唇已无一丝血色的出声。
“馨儿,莫要着急,我定会为你和孩子主持公道。”宁琪细声安慰道。
而后复又将目光看向宁灵所在的方向,语气沉沉地开口:“灵儿,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着冤枉,为父给你个机会。
你制作香囊一事,出了你母亲,还有谁知道?”
宁灵将自己的眼泪用帕子擦了擦,作势想了想,随即秀眉微拧的摇了摇头,语气无力地出声:“并未,当时母亲让我过去帮忙做针线活,屋内只有我同母亲两人。”
“灵儿,你再好好想想。”一旁的梅姨娘暗暗着急,催促地出声。
少顷,只见宁灵冲她摇了摇头,神情皆是挫败。
“灵儿,你确定再无人得知了吗?既如此,为父却不得不考虑,此事到底因何?”宁琪淡声道。
王氏见此,心下却是愤恨不已,为什么,宁灵犯了错误,宁琪如此的偏袒,但她的丹儿犯了错误,他却是不管不顾的将其推了出去。
正在她忿忿不平时,便听馨姨娘柔声道:“依着妾身之见,此事怕是不是宁灵小姐所为,她的年龄尚小,哪里懂得这些。
妾身像她这般大时,还在田地里同弟弟们玩泥巴。”
馨姨娘说着自己便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倒有几分怀念之情。
这次宁墨第一次见二房这位新进门的馨姨娘,暗暗打量,却发现她的样貌虽称不上是绝美,但那周身的气度却是异常的平和。
尤其她的笑容似是孩童般无瑕,纯粹。
难怪,宁琪会如此宠爱她,王氏太过泼辣,言语间太过犀利,而梅姨娘却是一心吃斋念佛,即便理会俗事,那也是同宁灵有关。
而这位馨姨娘,却是恰恰好,待在她的身边,会使人感到舒服。
不过到底是真简单还是故作伪装,便不得而知了。
宁琪见她在这般情况下还能笑的如何灿烂,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思忖了下,出声:“那依着馨儿的意思是?”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便见冬瑶同刚刚送赵大夫的刘礼一同走来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婆子。
两人见礼后,便听刘礼率先解释地开口:“二爷,老奴在送赵大夫回去的时候,无意间瞧见这婆子鬼鬼祟祟。
奴才察觉不对,立即喊了她一句,可谁知那婆子把腿便跑,若不是冬瑶姑娘赶来,怕是便被他溜走了。”
待他的话说完,便听到冬瑶接着道:“我是因着我家小姐外出有很长的时间,一直没有回去,生怕发生了什么事,便特意过来看看。
却没有想到,遇到这样的事。”
“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琪面色阴沉地开口询问,眉宇间十分不耐。
“老奴是宁灵小姐身边伺候的周嬷嬷,我…..我见小姐一直未归,便…..”那婆子将头低到最低,声音唯唯诺诺地开口。
宁琪听着她这番说辞,怒极反笑,玩味地出声:“今日这事果真稀奇,可不知你为何要跑?”
“老奴…..”那周嬷嬷颤颤巍巍地开口,随即一下子跪倒在地。
那浑身止不住发抖的身子,已经能表明事情的不同寻常。
“说,将你自己的全部说出来,你若有半点撒谎,后果怕是你担不起。”宁琪冷声威胁道。
语气特意加重在尾音。
“是啊,周嬷嬷,你有什么话当着大家的面都说出来,虽在灵儿很小的时候,我便将你派过去照顾她,但我却也时常提醒你,一定要好生照顾灵儿。切莫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但那时,怕是累及你的家人。”梅姨娘幽幽地开口。
她的话虽听似并未有什么异样,但却令此时的周嬷嬷仿若身处寒冰腊月,身上再无一丝的温度。
“是。”周嬷嬷虽声如蚊虫的应答,但仍将求助地眼光看向一旁的王氏。
王氏待接触到她的眼神,眉心一跳,强自镇定地开口:“你个老婆子,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何如此看本夫人?”
“夫人,你怎么能不认识老奴?难道夫人忘了吗?
在不久前,圣上的寿宴,不知道夫人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梅姨娘为小姐缝制了一件美丽的华服,夫人怕宁灵小姐抢了宁丹小姐的风头,特意找到老奴让我想法设法毁了那件衣服。
以至于最后宁灵小姐别无他法,穿了一件在寻常不过的衣服。”
她的话一出,在场的人均倒吸一口凉气,悄悄的言语起来。
谁能想到,堂堂的二房主母会为了一件衣服同一个小姑娘计较。
便是连一旁的下人都忍不住地向王氏投来鄙夷的目光,使得她的脸色以最快的速度变成猪肝色。
“你个死婆子,是谁将你派过来污蔑本夫人,这么些年,我有好东西巴不得赶紧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