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学术讨论会,便在宫弈一无所获中进行。
宁墨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意来祥的琼华居,翻看其账本,知道宁煜并未无事,倒也松了一口气。
“冬瑶,你去趟驿馆,告诉君煦和煜儿若是已经完事,且没有别的事情,可以直接来此找我。”宁墨想着今日难得有时间,稍后去后厨亲自给两人做些吃食,吩咐的出声。
“是。主子,属下遵命。”冬瑶一身男儿装扮,语气欢快地应声,随即领命而去。
秋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调侃地出声:“冬瑶这丫头,只要不让她安静地待在室内,怕是干什么都十分乐意。”
边说边走到窗户处,将其支起。
宁墨笑道:“她这般也是极好的。”
秋蓉刚想接着应声,无意将目光扫向楼下过往的人群,疑惑的开口:“咦,楼下的那位公子,可是吏部侍郎家的宋琛公子?”
先前,她同宁墨去春风楼,曾与他见过一面,而后又知道了他在王捷中所扮演的角色。
故而才会出声。
宁墨放下手中的账本,起身往窗户处走去,点了点头道:“是他。”
“奇怪,不知他如此匆忙是要去哪里?”秋蓉好奇的开口。
“瞧着方向,约莫是要去刑部,虽王捷贪污一事,还在探查中,并未有所判决,但今日一早对王浩私下隐瞒不报前朝皇帝私印一事,已经有了决断。”宁墨脸上并未有所变化,想到君煦让暗卫传给她的消息,淡声道。
“主子,那这王浩最终是?”秋蓉询问地出声。
“勒令出都城,有生之年不得参加科举考试,更不能再踏入都城一步。”宁墨目光放在宋琛的越行越远的背影上,出声。
“如此说来,圣上倒也开恩了,若不然,依着王浩的做法,怕是会被流放。”秋蓉轻轻颔首,随即感叹地开口。
“嗯,王捷私下主动将所有银两全部上交,圣上倒也并未赶尽杀绝。”宁墨附和地出声。
而后紧接着道:“稍后你去给冷心传个话,让她派人保护好王浩。”
自从君煦将冷心派到她身边,但因着这段时日宁墨一般都在宁国公府,加之身边有冬瑶和秋蓉,便让冷心在她的私宅中训练之前找好的人手。
“主子是怕王浩被宁亦文的人抓走?”秋蓉神色郑重地应声,试探性的开口。
“嗯,王捷受贿一事牵连甚广,首当其冲地便是宁亦文,但因着裴老对王捷看管的严苛,他不好从刑部直接对其下手,只能将注意打到王捷唯一的孩子王浩身上。
待寻了时机,好以此威胁王捷。”宁墨细声分析的出声。
她一定要将这条路给宁亦文堵死,才会继续将剩下的计划行使。
秋蓉刚要开口,便听到门口敲门声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秋蓉率先出声询问:“谁?”
门外的人似乎有短暂的怔松,而后开口:“可是阮弟?”
声线醇厚,一听便是叶秋鸿。
秋蓉待接收到宁墨的眼神时,立即将房门打开。
果然是叶秋鸿那张清俊的脸庞,只是他的脸色好像比上一次拍卖会时更加苍白。
“阮弟,我可有打扰你?”叶秋鸿刚一开口,便忍不住的以手抵唇轻咳起来。
在他身边的周全眼看着他家少主如此,动了动嘴唇,终究并未出声,只是眼眸中的担心异常明显。
最近少主的身子越发不妥,他已经受到庄主的来信,几次三番地想让少主回去,但不知为何,无论他怎么劝说,他家少主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辞。
若实在找不到托词,便冷声呵斥,勒令他不准再提起此事。
今日的少主更加奇怪,同人约好的谈事情,但放着自家茶楼不去,便便选择较远的意来祥。
好不容易,与人协商好,将客人送走,也已经打算好回落脚处休息,可在门口看到阮宁的属下,忙临时改了想法,不顾身子的疲惫,来了这琼华居。
而且他能感受到他家少主身上的愉悦。
所作所为,不由得使人深思。
“无妨,叶兄请进。”宁墨除了一开始有稍微的诧异后,倒也并未发现不同寻常之处,开口道。
“今日同人约了在此地谈事情,无意间看到你身边的人,便猜测你在此,阮弟,近日可好?”叶秋鸿大致将事情解释了下,故而出声询问。
言语间,流露出的是真心实意的关切之情。
宁墨并未多想,只以为他是象征的寒暄,笑了笑,开口:“还好,叶兄,请坐。”
随后,斟茶递给他。
“多谢。”
“叶兄不必同我客气,不过,小弟瞧着叶兄的脸色不太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宁墨出于礼貌,再加上之前同叶秋鸿的合作还算顺利,想了想,还是出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都是老毛病了。”叶秋鸿心下泛起难言的欢喜,摆了摆手,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不知为何,听着阮宁关心的言语,他原本孤寂冷凝的心,多了些暖意。
这些日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时不时的想起阮宁那张俊美却极其自信的脸庞。
其实一开始,认识阮宁,他带着很深的防备,许是因着他身体的原因,自小便被父亲保护起来,可以说,他基本上没有一个朋友。
出于惯性,他把阮宁当做合作伙伴,可是越近距离的接触,他却愈发觉得他独有人格魅力,尤其是上次的拍卖会,他的一举一动仿佛都落入了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