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正想着,这厢冬瑶已经回来了。
“小姐,那位公子刚刚回来。”冬瑶悄声道。
“嗯,我过去一趟,你在这里守着煜儿。”宁墨收敛了思绪,起身将原本准备送给赵老的盒子拿在手里。
冬瑶朱唇轻抿,但瞧着宁墨一副不容反驳的模样,倒底没有再出声。
不大一会,宁墨便来到了挂有清心斋字样牌匾的厢房。
说是厢房,但看着倒像是专门为其准备的独立院落。
宁墨看到刚刚那侍卫,刚要出声询问,却听到他先一步的开口:“请。”
面容冷凝,话语干净利索。
宁墨轻轻颔首,随即推门而入,入眼便是君离端坐在侧厅地官帽椅上,手中拿着书卷。
“多谢公子将煜儿送了回来,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宁墨走了几步,找了个合适的距离,开口。
“无妨,举手之劳,还未来得及请教你们都城那户人家?”君离似是不经意间的出声,但并未让人觉得反感。
“宁国公府宁涵之女宁墨和宁涵之子宁煜。”宁墨倒未遮掩,一来这寺中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们是出自哪里,若再否认却有些欲盖弥彰之嫌疑。
二来她总觉得眼前的离王好似是故意接近煜儿,今日的相遇着实有些凑巧。
虽然看如常,但她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原是礼部尚书家的儿女。”君离点了点头,眼中的了然一闪而逝。
随后,紧接着又道:“不必挂心,无论换做谁,我都不会置之不理。”
话落,明显一副随你打量的淡然模样。
“公子大义,宁墨佩服,日后若有需要,若在能力范围,定不会推辞。”宁墨道。
“有心了。”
而后君离又稍稍问了两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宁墨忙借口回去了。
她走后,君离将目光放在手中的书卷上,但似是过了许久,也不见他翻动一页,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最后皆化为一抹笑意。
“来人。”君离淡声道。
“主子。”那侍卫躬身行礼,出声。
“收拾一下,回都城。”
“是。”
自申时起。
天空渐渐变得十分昏黑,黑压压地乌云充斥这整个上空,时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目的闪电。
少顷,淅淅沥沥地雨声如期而至,一瞬间,周围的树木和房间似是被轻烟笼罩。
宁墨透过窗户望向朦胧地天际,不知是被天气所染还是因着到底未曾想明白有关君离一事。心中不自觉地泛起一股不安。
宁墨察觉到微浅的动静,这才转头看过去,果不其然,肩上多了一件淡蓝色披风。
“小姐,可是有心事?”冬瑶语气关切地开口,她一早便发现她家主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宁墨摇了摇头,却并未多谈。
“既然想不通,暂且放一放,总会有明白的那一日。”冬瑶声音轻快地开口,但却不难听出她话里的认真。
宁墨闻言,笑了笑,轻声应了一句“好。”
这才转身去了内室。
次日一早,雨声才渐渐停下,过了午时,宁墨一行人才缓缓从万安寺离开。
宁墨带着冬瑶刚刚走近墨染阁,便见秋蓉神色焦急地在门口张望。
待看到她们二人的身影,忙赶了过去,见四下确实无人,忙急切地道:“小姐,出事了。”
“何事如此惊慌?慢慢说。”宁墨神色微凝,询问地开口。
“小姐,曹管事和绿儿不见了。”秋蓉凑近了些,出声。
宁墨心下一惊,稳了稳心神,语气镇定地开口:“进去再说。”
但那脚下的步伐明显加快了些许。
秋蓉和冬瑶对视一眼,神色皆露出凝重之色,而后忙不迭的跟上。
“小姐,今日一早原本是奴婢与曹管事约定好的送账本之期,但奴婢等了好久,都不见他过来,心中焦急,奴婢便忙换了一身男儿装扮赶到他的住所。
却发现他的书房里一片凌乱,不仅他同绿儿不见了踪影,便是连小姐安排好的侍卫,都没了踪迹。
奴婢心存侥幸,去各个铺子中找了一遍。
那店中的掌柜都说他今日和绿儿都曾过去。
现下,奴婢已经通知了冷心,让其查探,却至今没有半分地消息。”待宁墨刚进入屋内,秋蓉忙禀告地出声。
“可有报官?”宁墨将秋蓉的话快速地在脑中过了一遍,冷静地开口。
秋蓉一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欲言又止地出声:“小姐的意思?”
“我知道你的顾忌,但怕是此事已经没有了退路,十有八九是我那位好祖父的手笔。
他也真看的起我,竟然不惜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让人假扮成是曹管事的远方亲戚,说是特意过来投靠,但发现府中无人。”宁墨手指敲打地桌面,快速地做出决定。
“是。”秋蓉恭敬地应声,立即转身行事。
“冬瑶,你去换身装扮,随我去趟别院。”宁墨边说边往里间走去。
“是。”
不大一会,两道身影便悄无声息地从后院离开。
而另一边。
君煦刚从宫中出来,冷霄连忙赶来过去,将有关曹管事一事连忙大致地告诉了他。
“她现在在哪?”君煦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面上显而易见地带有一丝疲倦。
昨日同今日他与恒王等都被太后召进宫中,看似闲话家常,但那话里话外无一不在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