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居和龙山离开宠物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不得不说做前台的都有一张把死人说活,把活人说死的能力,短短的几个小时,朱欣儿给她的几千块现金,已经花了个七七八八,偏偏每一个理由都让你无法拒绝。
每个人手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宠物用品,就连宠物奶瓶都塞进手提袋里三四个弄得他俩好像真的来宠物医院购物来着。
“都说销售的那张嘴厉害,今儿我算是彻彻底底的见识到了,我们要继续待下去,恐怕咱俩都得挖心掏肾了。”龙山苦笑道。
“今儿花的钱能报销不?”周子居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地上,把一叠扔给他。
“你……唉……”
龙山只觉得犹如鱼刺卡在喉咙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叹了口气,接过周子居手里的感叹道:“周探长,我有的看不透你,更有点看不懂你。”
“哦?怎么说?”将买来的药水贴身放好,这是证据,决不能有任何损失,周子居重新提上东西好奇的看着龙山。
“我注意到周探长身上的军味很浓,一言一行都在不自觉地恪守着部队里的规矩,原以为周探长是那种把荣誉刻在骨子里的那种人,为了荣誉什么可以豁出去。”
龙山抽出两根烟,递给周子居一根,周子居没点燃将其夹在耳朵上,龙山点燃了烟吞吐了几下,顿了顿继续道:“但现在我发现,周探长又是一个很务实的人,老实说,我对部队里出来的人理解,一根筋,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一根筋,可周探长似乎不同,懂得变通,懂得与市井之人打交道的方法。
那个吧台小姑娘被周探长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都产生献身想法了,这完全和我之前的预想有偏差,不过这也让我对周探长破案更有信心了。”
“人在江湖飘,哪能真的一尘不染呢?”
周子居顿了顿继续道:“刚转业那会儿,正如你所说,不适应社会上的一切,干什么事都一根筋,像个牛似的横冲直撞,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都得罪了,期间干过很多工作,寿命都不太长,最长的一次是给一家私学当保安,当了三个月,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被开除,不得已这才开了这家侦探所,虽说收入不高,吃的不好,但好歹自在。
也就是在批审证件的各个环节上,让我飞速成长,从一根筋进化到油嘴滑舌,这个变化让我更加适应这个社会,不然我早就关门大吉了。”
周子居回忆着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唏嘘不已,他最难的时候,曾在大桥底下睡了两天,渴了就去喝河水,现在的这点家业都是他一点一滴挣出来的。
虽说为了更好的融入社会,他改变了不少,可军人的荣誉感一直都在,就像他开侦探所,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他要做大做强成为全国最顶尖的侦探社。
俩人边走边说,期间拦下一辆出租车,周子居提议想把手里的东西弄回家,龙山无所谓,辛海芸刚才跟他打电话汇报过,无论是陆东那里,还是骆举那里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的组织看似散漫,其实非常有规矩,为了躲避警方追捕,除了在作案的时候聚在一起,其它时间都是各干各的,要不是无意间从陆东这里打开突破口,想要抓住这群害群之马不知到什么时候呢。
辛海芸分别提审了两人,她现在精神处于快崩溃的状态,陆东是属于小阿飞青年那种皮糙肉厚,嘴里荤段子不断,回答问题可以,必须要有美女,还要说好听话,否则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气的辛海芸想暴打他一顿。
骆举是个老狐狸,在他们没有掌握证据的前提下,他一直处于强势状态,整个人气场很强,审讯员非但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被骆举呛的说不出话来,辛海芸审了骆举两次,她都快得抑郁症了。
龙山对她一阵安抚,让她不要着急,你越急他越稳,骆举是个心理素质非常高的人,一般人玩心理战只会被他带着节奏走,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晾着他,打乱他的节奏。
辛海芸敷衍应了几句,显然没有将龙山的话听进去,她对骆举说落她的事耿耿于怀,周子居在一旁听得微微一笑,那妮子还是太年轻,根本没有和人精打过交道。
出租车行程很快到达夏洛克侦探社,周子居下车正准备开门,却发现他的大门上被泼了红色油漆,上面画着一只手掌在做着向天竖起中指的动作。
手掌下方还有一行字,“小子,咱们没完。”
周子居微微一想,便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了,除了陈钰那个富二代,没人会干这么没品的事,他对这厮有点头疼,脸皮厚,没什么实力偏偏还想秀肌肉。
门上泼油漆这事太小儿科了,换做刚转业那会儿,肯定会脑门一热冲过去跟他干一架,可现在,周子居摇摇头,打开房门,刚走了一步,感到脚底下有东西,抬开一看是一个黄色信封,周子居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万块钱现金,还附着一封信;“本少爷愿赌服输,一万块钱送上,就看你小子拿不拿的稳了。”
周子居哭笑不得,他心里对这位西装打领带的年轻人有了不一样的看法,最起码人品还没差到欠账的地步,龙山这时付了车费走过来看到大门上的油漆皱了皱眉头,转身看着周子居道:“要不要帮忙?”
“不用,一个小朋友的恶作剧,我能应付。”周子居推门而入邀请龙山进屋做做。
龙山见此也就不再客气,他可不认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