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进来吧。”初墨挥了挥手,选了一件比较素雅的白色长裙,裙上一朵朵碧色的花朵,如初夏一朵朵俏丽的莲蓬般,初墨站起身,朝着正殿走去。
一进正殿,只见一名深红色衣衫的老者正站在正殿之中,焦虑不安地在原地小步地走着,另外一侧亮黄色的黄花梨宽椅中一个通身白色衣衫的男子却让初墨眉头一皱。
宫莫给的资料中黎家并没有这样的人物,初墨不作停留,径直走上了上方的主位上坐了下来,跟在身后的宫莫依旧那一份从容与淡定,目光甚至从未从面前初墨的身上离开。
“拜见公主。”底下老者虽有不甘,可是仍旧不能不拜,一旁同来的男子则是随意的拜了拜,未等初墨开口,又回到了宽椅之中。
虽然帝国之中尊卑观念不想初墨心目中古代那么严重,可是面前的二人,则是神色之中,完全没有将她放在了眼中。
“公主,老臣今日厚着脸皮前来,想请公主饶恕犬子的鲁莽之举,犬子久闻公主才貌双全,艳冠群芳,心中仰慕,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未等初墨开口,老者则是飞快地说道,硬是将夜闯公主府变成了不懂事的小子一时冲动犯下的傻事。
“哦?只是黑夜里,本公主倒是没看清黎公子的长相。”初墨一笑,却让人看不出喜怒,顿时间黎家家主心中一愣,这番说辞早已经在心中盘算了一夜,即夸了公主,又将黎册的罪行说成了仰慕而犯下的冲动,不若这样,只怕面前的女子一怒,杀了黎册也是情理之中。
“公主,我黎家忠心不二,服侍大帝二百余年,看在老臣一族的份上,请公主开恩,犬子已定婚约,一时糊涂,才做了蠢事,可怜我物普黎氏一族,就这么一个嫡子。”黎家主边说便抬起袖口擦了擦眼泪,一口一声黎家,自然,想用黎家来压住初墨。
“看来,黎家主还是不了解昨夜的事情。”初墨一声冷笑,不理论黎家主的一番动情演说就败下阵来,而是神情一变,开口说道。
“老臣不明白,请公主明示。”黎家主一愣,没有想到面前的小小年纪的初墨会如此镇静,就连一旁白色衣衫的男子也抬头看了眼初墨。
“这事自然要从昨晚的黎公子夜闯公主府说起。”初墨清了清喉咙,见黎家主面色一变,已经明白公主并不同意他的那一番说辞。
“只是黎家主并不知,昨夜里闯入公主府的并不止黎公子一人。还有那大公之女,申尔敏。”
“公主,老臣犬子与大公之女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老臣也有意问物普大公的意思。”黎家主顿时打断初墨的话。
“黎家主意会错了,这黎公子先来,而申尔敏后到,要是说黎公子追着申尔敏而来,这就说不过去了,不过看上去,事情不是那么回事,这大公之女看上去是来捉奸的。”初墨并未恼,继续说道。
“捉奸?”黎家主脑门一热,公主的思维他是跟不上了。
“嗯,捉奸,黎公子脚下忙不择路,闯进了公主府。不过,黎家主,若不是黎家公子这一慌不择路,说不定今日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申尔敏追到了本公主府邸,并带着一大群手下,一路也闯了进来。”
黎家主面色抽了抽,申尔敏为什么来他的确不知,不过公主,你确定她是在捉奸?这样的名声传出去,物普国不比他国,民风淳朴,男女平等的思想比其余想象的还要平等,黎册被捉奸这样的事情被传了出去,他黎家的脸面岂不是被丢光了。
“这么说?”坐在宽椅中的白衣男子突然接过话,饶有兴趣地看向主位上的初墨,接着问道。
“所以说,为了黎家主着想,我便将黎公子关了起来,并且,昨夜本府还损坏了不少的东西。”初墨眉头一皱,“尤其是本公主最喜爱的那尊院里的雕像。”
“谢公主大恩。不管损坏什么,黎家都双倍赔偿。”黎家主一咬牙,初墨的话他可是一句不信,原本想借着此事将黎册的婚事定了,现在想来他是轻估了公主。
“你说的。”初墨接口道,神情一转,拉起一旁宫莫,“宫莫昨日为了拉开黎公子和申小姐,可是受了不轻的伤,要知道,这两人都是修能者,一个冲动,别说闯公主府,就连本公主的第一亲卫,也是照伤不误。”初墨眉头一皱,顿时脸色又暗了下来。
黎家主一慌,本不是说的好好地么?连忙站起身,“公主息怒,宫少的伤黎家定会全力医治,请物普国最好的医者。”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走进殿内。
“启禀公主,物普大公带着夫人前来拜见。”
“传。”初墨一挥手,这物普大公倒是识趣之人,这么快就来了。
片刻,只见物普大公神色谨慎地朝着正殿走来,一进大殿,便毕恭毕敬地行着礼,身后大公夫人以及申尔敏也跟着行着礼。
“老臣该死,请公主恕罪,老臣听说小女闯下如此大罪,也不能寐,一宿都没说,一早又怕叨扰了公主清梦,这才前来领罪。”
物普大公一推身旁申尔敏,眼神厉色,申尔敏不愿地走上前。
“公主,昨日臣女鲁莽,闯了公主府,请公主恕罪。今日特地带上一些礼品慰问昨日被臣女不慎伤了的侍卫们。”说着,已经有手下的人将一盒盒的箱子抬了上来。
“大公不必自责,年轻人一时冲动难免。”初墨一笑,来的正好,正怕那黎家主不相信她的话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