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过去的爱人已然永远失去如今却忽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便是谁也无法保持平静的。
更何况殿下曾经这般爱着这个蒙侍君。
蜀羽之赶去看他,除了因为他是陛下赐下来的蒙侍君之外,他还有一件事要问他。
蒙家做出这等欺君之事意欲何为?
难道他们真的不担心陛下的责罚吗?
殿下昨夜进了宫,怕是也是去禀报陛下这件事吧?
如今殿下安然回宫,那便证明陛下没有责怪殿下。
可是蒙家……
甚至庄家……
可是当蜀羽之来到云阁的时候却没有问出口,不是不敢而是不忍心。
蒙斯醉虽然醒了,但也只是睁大了眼睛罢了,那眼中根本没有神采,一个人究竟如何方才能够伤心至此?
“侍人羽之见过蒙主子。”蜀羽之回过神来,还是依着规矩给他行了一礼。
蒙斯醉听了他的话,无神的双眸似乎泛起了一丝涟漪,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话,但是却没有发出一个字。
蜀羽之随即问道:“蒙主子是想问殿下吗?”
蒙斯醉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道亮光,没有神采的目光移向了蜀羽之。
“殿下方才下了早朝,如今正忙着。”蜀羽之终究还是没有忍心将如今司慕涵在出云阁的事情告诉蒙斯醉。
他看的出来,眼前的男子对殿下并非没有感情,便是当初伤了殿下也未必没有丝毫的感情。
雪暖汐跟他说了许多司慕涵和蒙斯醉的事情,连雪暖汐都知道蒙斯醉并不是对司慕涵没有感情,他如何看不出来?
而殿下……
她怕是放不下当初蒙斯醉对她的狠心吧?
所以昨夜方才会这般狠心。
昨晚上雪暖汐虽然对蒙斯醉动了手,但是力道也不至于让他的手臂脱臼,应该是殿下所为吧?
蜀羽之沉吟了半晌,“你莫要怪殿下,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或许她只是太过于震惊方才会一时失手的……”
蒙斯醉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殿下忙完了应该会过来看你的。”蜀羽之低声道,“你且好好养着伤吧。”
蒙斯醉的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以蒙家庶子的身份嫁过来,但是既然你已经进了十六皇女府的门,那这一生便是死了也是殿下的人。”蜀羽之看着他,“就算你心里是没有殿下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而且,你若是想往后的日子好过,且不会连累到母族最好忘记你原本的身份,从今往后,你便是这十六皇女府的蒙侍君,蒙主子。”
蒙斯醉看着他,半晌后闭上了眼睛。
蜀羽之微微一愣,方才他在他的眼中看见了安心的痕迹吗?
安心吗?
是因为他说的这翻话?
是因为他说这生便是死了也是殿下的人这句话?
蒙斯醉,在你得到心中殿下究竟是什么?
既然如此的在乎为何当初又要那般绝情地伤她?
蜀羽之这时并没有想到,当时的蒙斯醉其实也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他忘了当时的司慕涵不过是以一介江湖女子的身份出现而已,蒙家的嫡子如何会与一个江湖女子有结果?
或许他是受了雪暖汐的不顾一切的影响,以致忘了这些。
他又在一旁站了会儿,便出了寝室,交代新派来的小侍好生照顾着蒙斯醉,方才回了自己的雨楼,却依然没有睡意,便只是在软榻上躺了一会儿。
平王之死也如当初废太女之死一般,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浪。
便是真的掀起了什么样的波浪也不会有人在乎。
因为这一日,京城中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那便是方才参加了刚刚结束的春闱的落榜考生忽然间在京中闹腾起来,说这一届的春闱会试和殿试的试题早已经泄露出去,而且是有人暗中买卖试题。
京城顿时间沸腾起来。
安王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几乎握不稳手中的茶杯,今日她正在忙着处理凌家的事情。
本来这件事该有刑部来处理的,只是母皇以这件事乃她揭发出来唯由便将这件事交给了她处理,自然,她也是清楚母皇不想宁王插手这件事。
或者该说,母皇希望她借着这件事伸手进入宁王掌管的刑部。
七皇姐暴毙虽然让她惊讶,但是却也是意料之中。
便是她不愿意接受,还是很清楚,这是她最终的下场。
自然,这件事里面定然有了十六皇女的影子,只是宁王……她们的五皇姐……宗亲大牢在她的管辖范围,若是她想保住七皇姐一命,谁也下不了手。
而且,母皇也不曾想要过七皇姐的命!
暴毙?
什么理由都没有就这样暴毙了。
宁王在刑部多年,有的是办法让一个暴毙而落不到任何的证据。
可是那个人是一心一意靠拢她,且为了不连累到她而一力担下了所有罪责的平王!
十六皇妹穷追不舍赶尽杀绝自然让人心惊。
可是五皇姐这般以绝后患的做法却让人心寒。
安王也清楚,自从平王出事之后,宁王一派的官员便惴惴不安,生怕会受到平王一事的牵连,甚至被平王拖下水。
所以宁王方才会下这等狠手。
可是清楚归清楚,接受却也是另一回事。
安王知道皇家中没有多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