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羽之笑道:“殿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官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官锦随即又说了一些感激的话,便借口说要去采摘鲜花出了亭子。
蜀羽之便让一边候着的小侍去帮他。
官锦没有推辞。
在官锦走了之后,蒙斯醉忽然开口道:“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羽侍人能够解答。”
“蒙侍君请讲。”蜀羽之道。
“这官公子与殿下有什么关系?”蒙斯醉看着他问道。
蜀羽之愣了愣,随即便将事情说了一遍,“虽然官文舒的死不是殿下造成的,但是官文舒毕竟是帮了殿下,殿下对她也有一份愧疚之心,便留下了官公子,而且官文舒在临终之时曾经留下了一份血书,说希望殿下能够照顾官公子。”
这些事情也是后来司慕涵告诉他的,虽然隐去了一些她设计官文舒的事情,但是说明白了司慕涵留下官锦的原因。
蜀羽之也明白了为何司慕涵明明知道雪暖汐不喜欢这个官公子却还是将他留下来的原因。
蒙斯醉听完之后,沉默了会儿,方才问道:“殿下对这官公子可是动了心?”
蜀羽之讶然,“蒙侍君误会了,殿下不是那种因为愧疚便会动心之人,而且,这府上除了雪侧君便是蒙侍君与殿下相处的时间最长,蒙侍君应该了解殿下的。”
蒙斯醉没有说什么,继续问道:“那羽侍人认为,这官公子是否对殿下动了心?”
蜀羽之并不知道,在宫宴后的第二日早上,她在他的院子中用了早膳,那时候他心里很高兴,以为她是原谅了他之前的伤害了。
而结果,他也如愿了,她已经原谅了他当初所做的那些绝情伤人的话,只是同时,她也告诉了他一个事实,她说,木涵已经死了,如今或者的只是大周的十六皇女司慕涵。
她在告诉他,以往的一切都已经随风而逝了!
蜀羽之蹙了蹙眉,官锦是否喜欢殿下?他还真的无法确定,如今官锦无依无靠,他想留在十六皇女府也不是不可能,甚至为了抓住一个依靠而……
他猛然一惊。
官锦会这样做吗?!
蜀羽之随即想起这几日雪暖汐曾经给他说过那官锦总是在殿下面前出现……
这几日殿下明明忙的没时间见他们,但是官锦却还是能够在她面前出现,若不是故意,那便太巧合了!
官锦之前想挑起他与蒙侍君的矛盾,便是为了想趁机而入,从而成为殿下的人,一辈子留在府中?!
这人居然这般的心机深沉?
他看着蒙斯醉,“羽之不知道,只是羽之却可以肯定,便是他对殿下动了心,殿下也不会纳他进门的,毕竟他的身份终究是罪臣之子。”
蒙斯醉沉吟了会儿,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是啊,那官锦是罪臣之子,便是她喜欢上了他,以她如今的身份也不会留下他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也散了,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
司慕涵匆忙进了宫,便直奔交泰殿而去。
一进交泰殿便见夜侍君脸色死灰地站在寝殿外。
她仿佛在寒冬腊月中被人淋了一桶冷水一般,浑身冰冷刺骨,她咬着牙,却要是无法忍住声音的颤抖,“夜父君,母皇……”
夜侍君第一次失了态,他一手拉起了司慕涵的手,“十六殿下……陛下……”
他的话没有说完司慕涵便猛然扯开了他的手冲进了寝殿内,然后看见了瑄宇帝躺在床上,一脸惨白,“怎么会这样?”
她不敢相信,瑄宇帝一夕之间变成了这个模样。
愣了半晌,她便猛然转过了身,一把扣住了旁边站着同样面如死灰的御医的手,“母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
她知道瑄宇帝的时日不多,但是之前瑄宇帝也告诉过她,她还有半年的时间,还有半年,可是如今方才半天!
半天而已!
那御医随即跪在地上,连忙求饶。
司慕涵根本得不到答案。
夜侍君走了进来,先是制止了司慕涵的疯狂,然后便将坐在了瑄宇帝的床边握着瑄宇帝的手,便将事情的缘由给说了一遍。
瑄宇帝之所以会这样并非因为病发而是因为中毒。
今日早朝之后,因为瑞王的事情,昭皇贵君便顾不得会不会惹怒瑄宇帝,急冲冲地赶来了交泰殿,但是瑄宇帝并不愿意召见他,他在殿外闹了好一会儿方才离开。
只是半个时辰之后,他又来了,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大闹而是给瑄宇帝带来了一些点心。
并且安安静静地跪在了交泰殿外。
瑄宇帝听了宫侍的禀报之后,便召了他进去。
当年,昭皇贵君初进太女府之时,便是时常给还是太女的瑄宇帝做这些点心,瑄宇帝许是想起了过去的旧事,念及旧情,便让他进了交泰殿。
昭皇贵君进了交泰殿之后,便哭着为瑞王求了情,便连养不到的皇女也拿出来说事,希望瑄宇帝念在他为大周瑄宇帝生育了这么多孩子的份上饶了瑞王一次。
瑄宇帝最后告诉他,春闱一事瑞王只会落得一个教夫不善和办事不周的罪名,不会受到太大的牵连。
昭皇贵君得到瑄宇帝的承诺之后差一点高兴的晕了过去,之后便趁机对瑄宇帝大献殷勤,希望将瑄宇帝的心从别人,尤其是从徳贵君的身上给拉回来,让瑄宇帝放弃将皇位传给司慕涵的念头。
瑄宇帝无意与他多做交缠,便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