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净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若是眼前的金牌是真的,那如今被她关进了顺天府大牢的女子便是先帝的胞妹?!可是贵王不是已经被先帝流放漠北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京城?!
倏然间,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是先帝!”
司慕涵和安王随即看向了她。
谢净芸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俯下身子请罪:“臣失态,请陛下恕罪。”
“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司慕涵眯着眼问道。
谢净芸立即道:“回陛下,臣在见到那女子之时便有种熟悉的感觉,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这般,如今听安王殿下道明这金牌的身份,臣便想起了,那女子眉宇之间长的与先帝有些相像,所以臣方才会有那熟悉的感觉。”
司慕涵和安王听了她这话,心顿时一沉,若是单凭这金牌,她们或许还可以推断不过是巧合而已,并不一定是贵王,然而听了谢净芸这般一说,那女子的身份便更加的确定了!
她便是先帝的胞妹贵王!
谢净芸看了一眼永熙帝的脸色,心头吹过了一道凉气,御书房内的火炉烧的很旺,但是却丝毫没有温暖的感觉,贵王之前的话随即再度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然而此时,她最担心的却还不是贵王的秋后算账,而是担心自己无意中知晓了这桩皇家隐秘所引来的后患。
安王抬头看向永熙帝,却见永熙帝也是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半晌,最后司慕涵开口道:“十三皇姐,你随谢爱卿去一趟顺天府,确定此人的身份。”
“是!”安王领命道,随后便和谢净芸离开了交泰殿。
司慕涵握着手中的金牌,神色深沉似海。
猓苏惜之靠着冰冷的墙壁,捂着胸口,使劲地喘息着。
她想做什么?!
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为何不逃?为什么?
她可知道被抓住了的后果?!
……
却说庄铭歆在蒙斯醉离开悦音殿返回流云殿之后,便也悄然离开了悦音殿,如同一众大臣一般去正宣殿等候永熙帝的召见,然而她不过方才走出了悦音殿,便被九儿给拦住了。
庄铭歆认出了眼前身着宫装的男子便是凤后水墨笑身旁的贴身宫侍,只是却不知他为何拦住了她,便恭敬地问道:“可是凤后有何吩咐?”
九儿神情有些惶恐,但是想起主子的吩咐,却还是硬着头皮正是庄铭歆,一字一字地清晰说道:“庄大人,凤后有些话让奴侍转告庄大人。”
庄铭歆眸光微愣,却还是恭敬地道:“请说。”
“凤后说今晚让庄大人的正夫在宫中受了委屈,是他的疏忽,希望庄大人念在凤后身怀有孕心力不足的份上莫要见怪。”九儿停了会儿,喘了口气,因为过于的紧张,让他忽视了庄铭歆脸上的错愕之意,随后继续道:“不过庄大人的正夫乃三大世家庄家的嫡子,却这般轻易地被薛家的公子给吓着了,却也是失了世家嫡子的风范和气度,希望庄大人往后好生调教调教,以免庄大人正夫再遇上了这等事情,又会惊吓一番,也以免他人见了庄大人正夫这般诚惶诚恐的行为,误以为庄大人迎娶的并非蒙家的嫡子而是庶子。”
庄铭歆在听完了最后九儿的最后一句话,双手倏然紧握成拳。
凤后与她并不熟悉,所以觉得不对派人来关心她的正夫的!
他这番行为定然有什么目的!
……也以免他人见了庄大人正夫这般诚惶诚恐的行为,误以为庄大人迎娶的并非蒙家的嫡子而是庶子……
九儿最后的那句话在她的耳边徘徊。
难道凤后知晓了什么?!
九儿将主子的话说完之后,便行礼道:“凤后的话奴侍已然传达完了,奴侍还得回去伺候凤后,便告退了。”说罢,不等庄铭歆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开。
庄铭歆看着九儿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双手握的更紧,寒风吹拂下了的脸色显得更加的铁青。
凤后,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究竟知道了多少?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
九儿回到了朝和殿便立即向主子复命,“回凤后,奴侍已然将凤后交代的话如数说与了庄大人听。”
水墨笑坐在寝殿内的暖榻上,听了九儿的禀报,却只是低着头抚摸着凸起的腹部,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
皇贵太君是在安儿禀报了清思殿周围过了许多禁卫军走动的消息,方才意识到有事情发生,随后才让人去打听,当永熙帝被行刺的消息从前去打探消息的宫侍口中说出来之时,皇贵太君顿时傻了眼。
便是连一旁随侍着的安儿也是愣住了。
皇贵太君自离开宴席之后便从侧殿的门离开了悦音殿,随后便回到了清思殿,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便在他离开后不久,居然便发生了这等大事!
呆愣过后,他便匆匆忙忙地起身,吩咐宫侍准备轿辇,他要去见永熙帝。
虽然他心中对永熙帝极为的失望,但是此时听闻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还是心急如焚想要亲自去看看。
然而当宫侍将轿辇备好之后,他却又从宫侍的口中得知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