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亦是笑道:“这般说来,父君是在说儿臣的好话了?既然是好坏,便也让儿臣听听。”
“我们这些可是男子间的悄悄话,你一个女子的,听来做什么。”皇贵太君佯叱道。
司慕涵心中的阴云被眼前的愉快给驱散了几分,随后又道:“依父君这话,便是偏疼他们多些了?”
“你这孩子!”皇贵太君既是无奈却又是疼惜地道,“便是父君偏疼你的君侍多些,你也该高兴方才对,他们可都是你心中之人!”
司慕涵抿唇一笑,“父君说的对,倒是儿臣小气了。”
皇贵太君轻笑几声,便伸手一手握着蜀羽之的手,一手拉着蒙斯醉的手,最后将两只手都放在了司慕涵的手背之上,“既然都是你心中之人,那往后便要好好善待人家,若是你欺负了人家,本宫这个做父君的也饶不了你。”
虽然是笑着的话,然而,却也带着认真。
蒙斯醉心头一暖。
蜀羽之心中一酸。
他们都清楚,皇贵太君这般说,是在维护他们,也是疼惜他们,更是爱护陛下。
司慕涵敛了敛笑意,认真地道:“儿臣自然会善待身边之人。”
父君的心意,她又何尝不知。
皇贵太君满意地点了点头,方才松开了手。
蒙斯醉收回了手,放在了微微凸起的泄上,微笑着。
蜀羽之却也想要收回手,然而却被司慕涵给握住了,他浑身一颤,视线也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了司慕涵,然而只是一瞬间,便已经垂下,却也仅仅是这般一瞬间,他还是看见了,她眼中的关心。
“手这般的冰可是冷了?”司慕涵轻声问道,“朕记得你怕冷,记得要多穿些保暖的衣裳,还有让御医开些御寒的方子。”
蜀羽之眼眶一阵酸涩,深吸了口气,方才压住了落泪的冲动,“是……”
司慕涵见他这般,虽然心中叹息,然而却也没有勉强,又交代了几声,便松开了手。
皇贵太君也知道化解心结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便也没有多说,笑着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因蜀羽之的沉默而有些沉郁的气氛随即便又愉悦起来。
司慕涵也随着皇贵太君的话题,偶尔插几句,寝殿内是不是传出一阵轻笑声。
水墨笑赶到了之时,便是听见了这般的愉悦笑声,脚步愣在了寝殿之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不想进去的念头。
里头笑得这般的开心,他若是进去,会如何?
他们还能笑得这般的开心吗?
水墨笑心底渴望里头的愉快,然而若是他进去了,那愉快随即消散,那他岂不是难堪?!
便在他犹豫之时,耳边却传来了两声轻柔的行礼:“锦参见凤后。”
“奴侍参见凤后。”
水墨笑立即凝起了神来,转过视线看向来人,却是官锦和薛齐,神态顿时冷了下来,“你们在这做什么?”
薛齐脸色一白,自是怕了水墨笑。
官锦却是不亢不卑地道:“回凤后,我等是奉了皇贵太君的旨意前来。”
水墨笑眼底闪着冷光,嗤笑道:“皇贵太君说是想一家子人聚聚,薛公子来本宫是明白,只是官公子也来,却似乎有些不合适!”
官锦垂着头,“锦虽非皇贵太君亲人,然而,锦却的的确确接了旨意而来的,若是凤后觉得锦说了慌,待会儿便可亲自问问皇贵太君。”
凤后针对自己已然是事实,便是他愿意服软,却也未必能够让他放下对他的偏见,既然如此,他便也不愿意在一个这般轻贱自己的人面前低头。
只要他做到了凡事谨守规矩,让他挑不出理来,那便是他贵为凤后,也寻不了他的晦气!
更何况,如今皇贵太君病着,若是他还是要生事,那吃亏的便也是他而非自己!
水墨笑自然是被官锦这般的态度给气着了,又加之之前因为打了司慕涵之事心绪一直不宁,此时被这般一气,脾气也是上来了,昔日的冷静便也退居二线了,只是当他正欲教训官锦之时,却被赶来的雪暖汐给阻止了。
雪暖汐将程氏送到了观星殿,安置在离自己正殿最近的偏殿内,又吩咐了绿儿亲自在旁服侍,方才赶来清思殿,只是没想到一到便见水墨笑和官锦给杠上了。
他想起先前水墨笑对官锦为君侍这事的抗拒和怨愤,便担心他此时会一时气不过而在这里和官锦起冲突,倒不是他关心官锦,只是不想让这些事情骚扰到了皇贵太君。
而水墨笑也因为雪暖汐的到来而寻回了理智,也因为自己居然这般的沉不住气而捏了把汗,“本宫听闻官公子即将要被册封为君侍,便先恭喜了!”
他冷冷地说了这句话,随后不顾众人的反应,便起步走进了寝殿。
要收拾官锦有的是机会,便是阻止不成他被册封君侍,将来他定然也不会放过他!
雪暖汐看了一眼官锦,心中也是不待见官锦,“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奴侍是奉了皇贵太君的旨意前来的。”薛齐诚惶诚恐地回道。
雪暖汐闻言,瞪了两人一眼,对于这个消息也是不怎么愉快,然而却也没有说什么,如今皇贵太君高兴最要紧,其他的,他都可以忍!“既然是皇贵太君的旨意,便随本宫进去吧!”
说罢,便起步走了进去。
薛齐猛然松了口气,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他真的担心,皇贵君会和凤后一般,阻止他们进去,“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