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高兴过了头还是得意过了头?
“你没听错。”贵王仿若并没有觉察出来自己所提的要求多么的过分。
司慕涵吸了口气,忍了下来,“姨母虽是朕的长辈,然而却也是女子外臣,这般住在宫中不合规矩!”
“我不过是住在交泰殿内,有何不合规矩?”贵王不接受司慕涵的解释。
司慕涵耐着性子,“交泰殿虽然不是在后宫的范围,然而却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住的!”
贵王沉下了面容,“你……”
“朕虽然与姨母有过承诺,不会插手你与苏惜之的事情,可是姨母你也不要得寸进尺了!”司慕涵打断了她的话,面容也沉了下来,“姨母可曾想过,你若是这般坐了交泰殿,外边会如何猜测缘由?好,便是朕不在乎,姨母也不在乎,只是姨母这般毫无顾忌地亲近苏惜之,便不怕外边的人说他?”
“谁敢!”贵王阴沉地道。’
司慕涵冷笑道:“天下之大,悠悠众口,姨母能够压得住一些,却也压不住所有人,还有,朕也不希望宫中皇室在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姨母便是不在乎皇家的声誉,想必也在乎苏惜之的声誉吧?”
贵王一窒,虽然依旧满脸的阴沉,但是却没有说话反驳。
“来日方长,姨母还怕以后没时间见面吗?”司慕涵的话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怎么如今她连这些事情都管上了?!
贵王神色挣扎了会儿,“惜之病了……”
“宫里面有太医御医,也有宫侍照顾着他,以他的身份宫里面也没什么人敢怠慢他的。”司慕涵继续道。
贵王沉默会儿,便是从脸色上看都是经过了一番思想挣扎,“我下午再进宫。”
“明日!”司慕涵否决了贵王的要求。
贵王盯着司慕涵。
司慕涵这一次没有让步,她可不想宫中再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传言来!“流言可畏,姨母应该很清楚!”
先前她不就是用这招来对付她吗?
贵王咬了咬牙,“明日便明日!”随后拂袖而去。
司慕涵见了贵王这般态度,心中有种荒谬感,先前千防万防之人,如今居然成了这个样子,她深吸了口气,算了,谁让是先帝欠了她的?!她这般胡闹总好过与她作对!
贵王终究还是出了宫,不是畏惧于司慕涵,而是也不想让苏惜之受到伤害。
只是她却不知道,虽然她没有见他,虽然她愿意出宫,但是伤害却还是造成了,苏惜之本就因为昨日一番讲述而沉浸在痛苦当中,如今他最不想面对的便是贵王,而方才他虽然一直未曾出门,一直未曾见到贵王,然而却是听见了一切,贵王在他屋子之外的一切言行。
苏惜之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有种希望自己便这般地睡过去,永远不要醒来的希望……
……
流言一事可以说是得到了根本的解决,便是连贵王这个威胁,她也解决的差不多,只要苏惜之不会如她所担心的那般做出什么傻事来,贵王这一生都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而贵王的行动却也迅速。
当日下午,她便让人管家亲自送了一堆东西进宫亲自交给了司慕涵,虽然大部分东西都是送给苏惜之的,但是却也没忘自己的承诺,在那一堆东西当中,有一个锦盒,锦盒内装着的便是贵王所说漠北的矿产地点和具体的资料。
司慕涵收下了那个锦盒,至于那些东西,她便让人送去了给苏惜之,自然是下旨不得声张。
随后一个下去,她便认真地看着贵王送上来的那些资料。
从她一个外行看上去,倒还真是极具价值,只是她终究是外行,具体的还需要工部的查实,在看完了资料之后,她便召来了工部尚书,将资料都给了她。
工部尚书在得知那些资料之后,却也是惊了一惊,漠北是所有人眼中大周最为荒凉的地方,那里居然会有矿山?
她有些不相信,只是当着司慕涵的面不敢表达出来。
司慕涵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怀疑,只是如今既然有了这些资料,她却不能仍在一旁不管,于是便下旨工部尚书派人前去漠北看看,不过这之前便不要声张。
工部尚书领了旨意便回工部衙门着手布置,没有丝毫的怠慢,因为自陛下登基以来,工部便没有做出什么大成绩来,虽然工部一向不是什么让人瞩目的地方,如今难得有一个这般重要的差事,工部自然不能怠慢,若这些资料真的是真的,那工部定然会立大功!
功劳,没有人是不想要的!
工部尚书回了工部衙门,却闻手下汇报说户部尚书庄铭歆来了,她愣了愣,便快步去见了她。
虽然工部尚书和庄铭歆都是同一级别的官员,然而工部尚书之所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却是庄铭歆向永熙帝举荐的缘故,她亦是庄铭歆在任工部尚书之时的手下,如今自然是对庄铭歆多几分客气和尊重。
如今她亲自过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是见了庄铭歆,工部尚书方才知道,庄铭歆找她不过是为了两个月后先帝的一年大忌之时找她。
“这些事情庄大人派个人过来吩咐即可,怎么亲自走这般一趟。”
一年大忌之前,工部要将泰陵修缮一次,而支出却是需要经过户部核实,这些本是极为寻常的事情。
庄铭歆对于这个曾经的下属如今的同僚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