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王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如今却不想居然被人反过来教训,“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司慕涵冷笑,“姨母不是曾经说过,只要苏惜之一个,而且若是朕伤害了他,姨母便要朕和大周为他陪葬吗?姨母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而说出这般的话,如今还有何资格来质问于朕?况且,朕自问朕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从愧对过大周!愧对过大周的先祖!”
贵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朕是让朕的人去当海盗了。”司慕涵坦然承认,“只是朕却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错!”
“你——”贵王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错?
她居然说不认为有什么错?
“你是大周的皇帝,你这般做将大周的面子都给丢光了!”
“面子?”司慕涵嗤笑,“比起实际的好处,面子算的了什么?”
“去当海盗能得什么好处?”贵王压低了声音,便是她再心不在朝政也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司慕涵勾嘴道:“朕是大周的皇帝,从来不会做无利可图之事,至于有什么好处,朕也不必跟姨母明说。”
“你——”
“而且,此时朕最关心的倒是姨母从哪里得知这件事。”司慕涵眸光凌厉地盯着贵王。
贵王脸色微变,方才过于的愤怒居然将这件事给忘了,不久前她召来了暗卫本是想问问她有没有在背后使什么手段威迫惜之,不想居然得知了这件事,一怒之下便进了宫。
司慕涵眸光渐渐森寒起来。
贵王沉默地与之对视。
御书房内忽然间生出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许久之后,司慕涵打破了沉默,“姨母,朕敬你为长辈,也希望姨母能够看清自己的位置,朕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贵王盯着司慕涵,一字一字地从牙缝中挤出来,“你比你母皇还有阴险卑鄙!”
话说到了这一步若是她还不明白这是她设的一个局的话,那她这般多年便是白活了!
贵王的心机虽然不算是深沉,然而毕竟是活了这般多年,有了岁月的积淀,自然不可能完全觉察不出来。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之人居然设局引出她的底牌!
“承蒙夸奖。”司慕涵冷冷回击。
“海盗一事是真是假!”贵王眯着眼问道。
司慕涵似笑非笑,“姨母既然心不在大周,便无需关心这般多。”
“你便不怕我将这件事张扬出去!”贵王咬着牙道。
司慕涵缓缓一笑,“姨母能够这般气势汹汹地前来质问于朕,便不会做这件事。”
“你不是说我心中没有大周吗?”贵王不愿意服输。
司慕涵不以为意,“姨母的种种行为的确是让大周的历代先祖心寒,然而姨母身上流着的始终是大周皇室的血!”
贵王气的两眼冒火,“这件事我便当什么也没听说过,只是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她说罢,便甩手而去。
“姨母。”司慕涵缓缓说道,“朕说过,朕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先帝丧期结束之前,朕不希望暗卫组织重回干净。”
贵王愤然地扫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便转身离开。
次日,景陵传来消息,供奉圣祖皇帝以及圣祖凤后的隆恩殿正殿走水,差点被将圣祖皇帝以及圣祖凤后的牌位给烧了,永熙帝大惊,立即着礼部以及工部前往处理。
而气的一夜未曾入眠的贵王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便也急匆匆地赶去了景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