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执想,无论如何她也好快些好起来。
便在司予执的情况一日一日地好转,明贵太君的病情却是一日比一日严重,最后,在永熙帝寿辰前两日夜里永远地合上了眼睛。
在明贵太君病逝的前一日,司慕涵见过了他。
而明贵太君只跟司慕涵说了一件事,十年前,雪暖汐大闹御书房,先帝震怒之时,司慕涵几乎求助无援之时,明贵太君答应了帮忙,从而让司慕涵欠了他的一个人情。
如今临终之时,他向司慕涵讨了这个人情。
而他想要的,却是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都留安王一命。
司慕涵同意。
因为明贵太君的病逝,司慕涵取消了两日之后的寿辰宫宴,同时也放了安王一个大假,准许其年后方才回朝。
明贵太君的丧礼办完了之后,司予执已经可以下床了,而一直以来,司慕涵所担心的后遗症也并没有出现,进入了十二月中旬,司予执的伤势好了大半了。
这一日,如同往常一般,司以晏等几个皇女皇子前来看望司予执,一群孩子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方才散去,而司慕涵也是一直陪在了旁边。
等孩子散去了之后,司慕涵如同往常一般往司予执休息一下。
可是司予执却没有如司慕涵所说的休息,而是看着司慕涵,欲言又止。
“怎么了?”司慕涵看着女儿,“可是头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司予执摇头,“不是……”
司慕涵沉吟会儿,“那可是有什么话想跟母皇说?”
司予执看着母亲,挣扎了好半晌,最后还是决定这样做,“母皇,儿臣有一件事想禀报母皇……”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若是不这样做,她却也不能安心。
因为那些蒙面人极有可能便是格丹口中的那些探子……
她真的怕会再出什么事情!
“什么事?”司慕涵见女儿这般模样,神色也凝了起来。
司予执咬了咬牙,然后一口气道:“母皇,儿臣那日发现了其中一个蒙面人的身上有土著探子的忧……”
“什么!?”司慕涵神色微变,她怎么也想不到女儿要跟她说的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事情,“执儿,你跟母皇说清楚些。”
那救了琝儿的是西戎国主,因而她便怀疑那些行刺她的人也是来自西戎国内部,可是如今执儿却跟她说,在那行刺的蒙面人身上看见了土著探子的忧?
司予执将早便在心中过了许多遍的说辞说了出来,她说那日在混乱当中,她发现了其中一个死了的探子身上有一个奇怪的忧,不过当时她没有想起是什么,之后这两日身子好了些,方才想起,那是土著探子的忧,可是又不敢十分确定,便知道了现在方才敢开口告诉母亲。
司慕涵听完了之后,神色深沉无比,西戎国主出现在大周京城,而同时却被土著探子刺杀?不对!她看向女儿,问道:“执儿,你是如何知道那蒙面人身上的忧是土著探子的忧?”
她不可能接触到这些的,便是上书房,也不可能教导她这些。
她是如何知道的?
司予执心中一惊,她居然将这个问题给忽略了,她之所以知道土著探子身上有特殊的忧还是因为有一日从父君与格丹的争吵当中听见的。
父君担心格丹身上也有,从而暴露了身份。
格丹却说他没有。
所以,她只是知道如今混在京城当中的阿塔斯族探子可能有忧,但是却也不肯定,更是没见过。
自然,她是绝对不能将这个原因告诉母亲的。
“我……我……”司予执慌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却在此时,一道声音传了进来,也解了司予执的围,“是臣侍告诉执儿的。”
司予执猛然砖头看向缓步走进了的父亲,脸色更是难看。
司慕涵鹏了眉头看着官锦,“你跟执儿说的?”
官锦神色没有异常,点头道:“臣侍幼时在临淮城生活,而临淮城是土著探子最密集之地,而臣侍记得,母亲也跟臣侍说过,而臣侍也曾经见过了一些母亲抓获的土著探子身上的确是有一个特殊的忧,前些日子臣侍与执儿说起了旧时的事情,便也提过了这件事,执儿好奇,也是想为陛下分忧,说长大了之后定然为陛下将所有土著探子都给抓住,臣侍便依着记忆将那忧给画出来让执儿看过。”
司慕涵闻言有一阵子沉默。
司予执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当时的情况虽然混乱,但是执儿既然说是看见了,那还请陛下彻查一番。”官锦神色严肃地道。
司慕涵收回了打量着官锦的视线,“嗯,朕会让人去查查的。”随后便站起了身来,却见女儿的脸色很差,“执儿……”
“执儿别担心,便是你看错了,母皇也不会怪你的。”官锦先司慕涵一步说道,“你也是紧张大周而已。”
司予执猛然吸了一口气,“母皇,若是儿臣看错了,儿臣甘愿受罚……”
“什么罚不罚的。”司慕涵笑了笑道,“母皇知道你也是好心,放心,母皇会让人去彻查这件事,若是真的,那你便是大功一件,若是不实,也不过是件小事罢了,不要放在心上,母皇也不会怪你,好了,母皇先回御书房,好好养伤,烦恼的事情便交给母皇来办。”
司予执没有说话,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司慕涵又安抚了女儿几句随后方才离开。
便在司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