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佑笑道:“怎么会?琝儿下面还有一个四皇弟,四皇弟今年不过是两岁……”他又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琝儿,你不要难过,我不是故意的。”
司以琝想起了如今在承月殿内的四皇子,原本他也是喜欢这个最小的皇弟的,可是现在……他吸了吸气,然后看着司以佑,“二皇兄你别担心,我没事。”
司以佑有些不信。
司以晏也担心了,四皇弟是冷宫那个人的儿子,如今虽然被蜀父君养着,但是始终是他的儿子,母皇将二皇妹送出宫去,却将四皇弟留在宫中……他也不是想赶四皇弟走,只是觉得有些不解罢了,而且,四皇弟还那般小,身子又不好……还有,四皇弟虽然是那个恶人生的,但是却也没有做过恶事,总不好迁怒于他吧?“琝儿,你放心,我等你也找到了妻主之后再出嫁,我们一起出嫁!”
司以琝又瞪大了眼睛。
司以佑也顾不得害羞什么的,“对,我们一起出嫁那不就好了。”
司以琝眼中红了,感动地拉着两个皇兄的手,“琝儿知道你们对琝儿很好……不过不用了,琝儿还小,不能耽误你们。”
“哪有耽误。”
“对。”
司以晏和司以佑同时道。
蒙斯醉在旁听着三个孩子的这番话,有些失笑,但是更多的却是安慰,“你们都还小,这件事都不急,而且啊,即便是出嫁了,都也是在京城中,若是想见面,那还不容易?”
“先帝十五皇子不是嫁的很远吗?”司以晏开口问道。
蒙斯醉笑道:“你们母皇怎么会舍得你们嫁的这般远?放心,都会在京城的。”
“父君说的对,大皇兄,琝儿,不管是母皇还是父君,都不会让我们远嫁的。”司以佑说道,“好啦,我们不要为这些事情担心了,今晚是除夕,我们都应该高高兴兴的,方才琝儿都还未吃多少,如今定然是肚子饿了。”
司以琝笑笑,“我是有些饿了,大皇兄,我们快些填饱肚子,然后去正殿看看。”
“琝儿你还说不笑我的。”司以晏板起脸说道。
“不笑不笑。”司以琝很认真地保证。
司以佑担心司以琝出去又会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话,便对蒙斯醉道:“父君,这里不错,不如你去跟父后说,我们便在这里填一填肚子,然后就出去走走?”
蒙斯醉点头,“好,父君去跟凤后说,那你们便现在这里等等,父君这便去让人整一桌膳食来。”
“还要酒。”司以琝冒出了一句话。
蒙斯醉蹙起了眉头。
“蒙父君,琝儿想要便要吧,你放心,儿臣会看着琝儿,不让他多喝的。”司以晏拍着胸膛保证。
司以佑难得见司以琝这般好兴致便也做了相同的承诺。
蒙斯醉看了看三人,无奈一笑,“好。”
悦音殿内,除了之前先帝十四皇子那般一闹之后,倒也没有其他的不愉快的事情再发生,司以琝也被劝住了,三个孩子窝在一起,也是其乐融融,而在正殿内,虽然永熙帝离去让不少人心里咯噔一下,但是气氛却反而少了几分拘谨,三个皇女也是第一次负责这类工作,一开始个人心里也是有些担心,但是因为之前大皇女曾经监国,因而对朝中的重臣也是认识,和几个阁臣也熟悉,因而很快便进入了状态,同时也带起了三皇女和四皇女,渐渐的,气氛便热络起来。
而在颐安园内的暖亭内,却是另一番的景象。
冷冷清清的。
除了冷雾等几个宫侍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
司慕涵坐在了铺着厚厚锦布的石桌边,手里端着酒杯,可是却始终没有喝上一口,那原本暖过了的酒此时也已经散去了热度,冰凉冰凉的。
暖亭内放在炉火,只是,却仿佛依旧无法驱散寒意。
今晚没有下雪。
但是,寒风依旧肆虐。
万物凋零,唯有那满园的红梅傲然绽放。
只是,前来欣赏的却是不多。
懂得欣赏的更是不多。
安王随着宫侍的引领走到了暖亭外,“臣参见陛下。”
司慕涵抬起了视线,“十三皇姐来了。”
安王听了司慕涵这般称呼,悬起的心放下了一般,她猜不透陛下为何召她前来,不过如今听她这般称呼自己,情况应该不坏,安王进了暖阁,“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谓何事?”
“今晚是除夕,朕能有什么事情。”司慕涵笑了笑,却没有温度,“坐吧。”
安王迟疑会儿,随后坐下。
司慕涵抬手给她倒酒。
安王连忙站起,躬身道:“陛下……”
司慕涵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什么,放下了酒瓶,抬眼看着安王,“朕记得,朕上一次和十三皇姐饮酒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似乎是朕初侍进门那日,十三皇姐携正君前来为朕庆贺,而那一晚,十三皇姐也是朕唯一的客人。”
安王眼底闪过了一抹疑惑,随即正色道:“陛下忘了,后来臣也有曾经和陛下喝过酒的。”
“也许吧。”司慕涵笑了笑道,“不过如今留在朕记忆中的,便只有那般一次了。”说罢,见安王还站着,便又道:“十三皇姐用不着这般拘谨,今晚上,这里没有君臣,只有姐妹。”
安王更是不解。
“朕只是想找个人喝喝酒,找个可以信的过的人。”司慕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