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佑知道司予昀这话的意思,脸上一烫,随后便跺了跺脚道:“父君,你看皇妹,哪有这般说自己的皇兄的!”
怎么好想他不嫁给庄表姐,便嫁不出去似的!
“不许再说这些话。”蒙斯醉也敛去了笑意,“若是被别人听去了,对你皇兄的名声不好。”
司予昀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皇兄你不要生气,昀儿错了,昀儿发誓以后再也不说。”
司以佑又恼了一会儿,见司予昀一直赔罪,便也就算了。
这是,司予昀又岔开了话题说起了另一件事,“父君,儿臣听闻如今父后把为文德贵君以及大皇姐的生父荣君迁陵的事情交给你来处理。”
“嗯。”蒙斯醉点头。
司予昀想了想,“父君,大皇姐的生父荣君,究竟是怎么死的?”
蒙斯醉随即蹙眉,“怎么问起这件事?”
司予昀想起了那个早上在上书房中,司予述和司以琝所说的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没什么,儿臣只是好奇罢了。”
当时她是听见了那几句话,可是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荣君要迁陵,她方才想起。
不过此时她却也不想说出来。
毕竟这般事情不光彩,若是说出来了,父君说不定会觉得她做出偷听这般低下的事情来。
而且,既然四皇妹那几句话,分明是说了父后不想让人知道,她若是闹出来了,定然惹父后生气,从而连累父君,而且,此时她的心里却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该不会是父后杀的吧,不过,四皇妹和三皇弟当时似乎也提起了冷宫的官氏……
“大皇姐从小便没了生父,其实也挺可怜的。”
蒙斯醉看了女儿好一会儿,“当年荣君和凤后、皇贵君从南苑回宫的途中遭到了刺客的行刺,当时荣君便抱着方才出生的大皇女,后来混乱中,荣君为了保护大皇女,便中了刺客的箭,送回宫之后便不治而亡,你母皇怜惜大皇女幼年丧父,便将她交给了父后养育,并追封其生父为荣君。”
司予昀听得很入神,这件事她曾经也有所耳闻,不过却并不知道这般的详细罢了,“当时父后和雪父君都没事,就荣君出事了……大皇姐可是母皇的第一个皇女,太傅曾经提过,当年母皇后嗣艰难,好不容易得了一个皇女,怎么便这般……”
“昀儿!”蒙斯醉沉下了声音。
司予昀抬头看向父亲,却被他的眸光给怔了怔,“父君……”
司以佑也被父亲的神态给吓着了,“父君,皇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蒙斯醉看了两个孩子,最后直视司予昀,“父君知道你心里在猜着什么,昀儿,荣君的死,和凤后、皇贵君都没有关系,他的死的确是个意外。”
司予昀沉吟会儿,“那冷宫的官氏呢?”
司以佑瞪大了眼睛。
蒙斯醉一愣,“你……”
“父君,儿臣不是想怀疑什么,只是既然都说到了了这份上,儿臣便想着与其这样怀疑不如问清楚。”司予昀神色转为了认真,她也不是想怀疑谁,只是这件事任谁听了也觉得不妥,“荣君是被刺客杀害的,而冷宫的官氏也是和母皇被行刺的事情有关系……还有二皇妹重伤期间被母皇送出宫,母皇对四皇弟不闻不问……儿臣便是再年幼不知也看得出来,母皇极为厌弃官氏,甚至牵连了二皇姐以及四皇弟……”
蒙斯醉愣愣地看着女儿良久,却不说话。
司以佑见状,心里很担心,“皇妹你不要说了,这些事情与你又没有关系,你这般好奇做什么?父君你不要生气,皇妹也没有存什么坏心,只是好奇罢了,父君,皇妹还小,好奇是很正常的。”
司予昀见了父亲这般,心里也有些后悔,怎么说这件事其实和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的,“父君,皇兄说的对,儿臣只是好奇而已,儿臣不问了,你不要生气。”
“父君……”司以佑也跟着劝着。
蒙斯醉心里叹息一声,“昀儿,父君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而且,其中的复杂也不是一句两句便可以说清楚,荣君之死,你母皇心里愧疚,凤后不愿意提,也是不希望你大皇姐难过,凤后是真的将大皇女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疼惜,至于官氏……他的事情更是难以说清,如今你母皇最不愿意听见的人便是他了,你母皇如今心里已经很难受了。”
司予昀沉吟会儿,压下了心里的好奇,正色道:“父君,儿臣明白了,儿臣不会再过问这件事。”
“嗯。”蒙斯醉点头,心里却又莫名叹息一声。
二月十八,文德贵君和荣君迁入正在修建中的永熙帝高陵。
大皇女司予赫亲往泰陵,随行的还有薛家的家主。
整个迁陵仪式持续了三日。
迁陵结束之后,大皇女从高陵回宫,便向永熙帝提出希望前去高陵为生父守灵一月以尽孝道。
永熙帝准。
同时,永熙帝十二年的春闱进入了殿试阶段。
永熙帝随即下旨,让康王进入翰林院翰林编撰一职。
永熙十二年二月末,春闱三甲出炉,永熙帝下令命礼部以及吏部、翰林院安置新一批的春闱进士,同时下旨,命自西南犒军归来的康王入翰林院任编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