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个皇子在同一日大婚同时时辰出嫁,所以前去恭贺的大臣基本上都要走两个地方,不过好在大皇子府和二皇子府便都在隔壁。
也为了让宾客来往方面,内务府今日特意封了两间皇子府中间相隔的那条胡同,打开了角门,这样来往便也更加的方便。
宴席从新人拜过了天地之后便开始,一直持续到了当晚的两更时分方才渐渐散了。
大皇子府内
司予赫将有些醉意的庄之斯给拉到了一旁,耳提命面了好一阵子方才放行让她入新房,庄之斯虽然有些醉意,但是比起司予赫她也算是很好了。
宴席上面大多数酒都是司予赫给挡了。
若不是有司予赫在旁边当着,而且司予赫又未成年,宾客们也不敢太放肆,否则庄之斯怕是要醉着被抬进去。
她缓步走进了后院,走进了挂满了红绸的院子,看着眼前的贴着喜字的新房,庄之斯忽然间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即便她一直坚定着信念,可是终于走到了这一日,她却还是无法平静。
“见过家主。”守在门外的已经换上了皇子府下人装束的宫侍上前行礼。
庄之斯听了这个称呼有些意外。
那下人似乎看出了庄之斯的心思,便继续道:“奴侍明清,乃内务府派遣下来三皇子府内院的总管。”
“明总管。”庄之斯整了整神色,点头道。
明清道了一声不敢之后,方才继续道:“凤后交代下来,虽然如今大皇子住在了皇子府,但是皇子府内的女主人是家主,因而奴侍上下都会称您为家主,此外还有外院总管一职位,凤后的意思是由家主亲自挑选。”
庄之斯眸底微微睁大,面对这般情况,她也是真的讶然,不过想想,却也明白凤后的意思,如今她住在了皇子府中,外人看来便像是上门妻主一般,而那日凤后召见她和父亲之时言语之间也流露除了担忧,如今这般安排,想来也是为了安抚她,“我明白了,明日我会亲自进宫向凤……父后谢恩。”
明清行了一礼,“大皇子在里头等着家主。”
庄之斯闻言,脸上泛起了一抹温和且幸福的笑,点了点头,随后便推门而进,走过了前面的花厅,往内室走去,最后便看见了他想了一整日的人儿。
即便从拜堂到现在不过是半日的时间,可是却像是已经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似的。
庄之斯见到了司以晏,只是此时的司以晏却是依着床头酣睡着。
身边的候着的宫侍随即上前要行礼。
庄之斯挥手打断了他们,然后挥手让他们下去。
宫侍没有迟疑,无声行了一礼,然后轻脚退了出去。
房门关了起来,即便发生了一丝声响,但是却仍旧没有吵醒酣睡着的司以晏。
庄之斯不是没有看见过司以晏的睡容,可是如今见了这般的司以晏,整颗心都像是融化了一般,一股暖流在身体各处流淌着。
她走到了床边,缓缓坐在了他的身边,却没有惊醒他,而是这般安静地看着他的睡容。
她知晓今日定然是累着了他了。
司以晏睡的很甜,嘴边的笑容始终都在。
半晌过后,庄之斯缓缓地伸手想要将他搂入怀中,让他睡的更加的舒服,可是这般一动,便惊醒了司以晏。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脸的茫然,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似的,不过这茫然也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便猛然间惊醒了,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的庄之斯,“阿斯?!我……我居然睡着了?我居然睡着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先前拜堂入新房掀盖头的时候,他已经失态过了一次了,如今居然又失态了!
司以晏从上了花轿之后便一直僵直着身子,便是在拜堂的时候也是如此,好在拜堂没有出事,可是在入了新房掀盖头的时候,他却是失态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失态。
不过是他想给自家妻主一个完美的笑容,但是最后却因为脸庞的过度僵硬而没有做成。
司以晏此时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给钻进去了。
先前他虽然没有去照镜子,但是自己也知道当时自己的笑容有多难看,好在阿斯早便知道他喜欢她,否而她定然以为自己嫁的很不情愿!
便在之后的合卺之礼他也是浑身僵硬地进行的,甚至差一点便将合卺酒杯给摔了!
如今更过分,居然睡着了!
他这一辈子便这般一次的大婚,可是却被自己给弄成了这个样子!
庄之斯温柔地笑着,“睡着好,你睡着了很好看。”
“你笑话我!”司以晏红了眼睛。
“我没有!”庄之斯见了他真的要哭了,忙正色道。
司以晏吸了吸鼻子,“真的?”
“真的。”庄之斯认真道,眸光始终柔和,“不管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庄之斯的男子,是我的正夫,我唯一的夫!”
司以晏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阿斯……”
“别哭。”庄之斯见了他哭了,有些慌,“我真的没有笑话你!”
“我不是哭!”司以晏摇头,“我是高兴!阿斯,我终于嫁给了你!”
庄之斯笑着抬手轻柔地替他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水,“我知道,我也很高兴……”
她的高兴更是无法用言语来说明。
多年前,她还是一个频临死亡的可怜虫,若不是当年他对她伸出的那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