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当即便进了宫,只是方才到了宫门前,便被冷雾给拦住了,而冷雾似乎早便等候在哪里。
“冷总管。”李浮点头道。
冷雾回了一礼,“李秀,陛下有请。”
李浮心中掀起了惊浪,但是面上却是平静,“不知陛下召见李浮所为何事?”
“李秀到了便知道了。”冷雾没有明言。
李浮再也没有问,安静地跟着冷雾前往交泰殿,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只有司慕涵一人。
李浮屏气下跪行礼,“李耕过陛下。”
司慕涵从桌案上的折子中抬起了视线,神色沉静威严,语气很平淡,但是却带着一股威压,“琝儿进宫了你可知晓?”
李浮没有得到平身的话便一直跪着,“李浮知晓,草民进宫便是来接三……琝儿回府。”
“草民?”司慕涵似笑非笑地道,“若是撇开了君臣之礼,以你如今的身份该称朕一声母亲。”
“草民不敢。”李浮低头道。
“不敢?”司慕涵声音冷了下来,“若是你不敢,便不会对朕的皇子做出这般事情!”
李浮抬头,眸光一惊,“陛下……”
“庄之斯与你一样皆是无官职之人,只是她见到了朕之后却能够称呼朕一声臣女。”司慕涵依旧冷着声音,“草民草民,朕从未想过朕的皇子会嫁给一个在朕面前自称草民的人!”
李浮脑海中思绪飞快流转,思索着永熙帝召见她究竟是为何什么。
“琝儿进宫求凤后说不想让你去西南大营,你觉得朕应该收回旨意吗?”司慕涵收敛了脸上的冷意,恢复了沉静威严,甚至有些高深莫测。
李浮沉吟半刻,“先帝有旨,雪家三代不能入朝为官,草民虽然不是真正的雪家人,但是却也算是半个雪家人,先帝旨意不可违背,草民请陛下收回成命。”
“你的意思便是说朕不孝了?”司慕涵冷笑道。
李浮忙道:“草民不敢!”
“若是朕收回了成命,若是你也依照着雪家的规矩来,那往后这一辈子你在朕面前永远是一个草民!”司慕涵声音沉了几分,似乎染上了怒意,“朕的三皇子,朕全宸皇贵君的儿子,在别人的眼中嫁的永远是一个草民!”
李浮握了握拳头,然后缓缓抬头,“既然如此,当日陛下为何要让李浮拜雪家主为义母?”
“你这般便是责怪朕了?”司慕涵语气中怒色更浓。
李浮这一次没有低头,而是与她对视,虽然口中说的仍旧是那句,“草民不敢。”
司慕涵半眯着眼睛盯着她,淡淡的威压之气在御书房内蔓延开来。
李浮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威压,宗哲景遥虽然没有眼前的帝王年纪大,但是那身上的帝王威压却是相似,而且宗哲景遥比眼前之人还多了一种暴戾,那是从杀戮以及苦难当中磨砺出来的戾气。
司慕涵眸子随着沉默的对峙越发的深邃,眸色越发的深沉,仿佛欲要掀起一场暗沉风暴一般。
李隔握着的双拳加重了几分力度,这一次,她开始后悔方才的举动,不是她惧怕眼前之人,而是,她若是闹下去,最后受伤的还是司以琝,头缓缓低下,牙关紧咬会儿,然后一字一字地道:“陛下,李浮所作所想都是为了三皇子!”
“哼!”司慕涵冷哼一声,眸子内酝酿着的风暴最后没有爆发出来,“君无戏言,朕的旨意既然已下,便断无收回的可能!你是雪家的义女,但是并未该其姓氏,便不算是真正的雪家人!三日之后,立刻前去西南大营就职9有,朕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朕的儿子h然你说了你所作所想都是为了朕的儿子,那让他安心也是你该做的!”
李浮深吸了一口气,“草民领旨!”
司慕涵冷笑一声。
李浮旋即改了称呼,“臣……领旨!”
“退下。”司慕涵低下了头不再看她。
李浮微微抬头看了眼前的帝王一眼,见她的目光已经不在自己身上,心底深处的最大的恐惧渐渐地平息下来。
是的。
她最担心的是永熙帝是在借着这件事来试探她。
若是这般,那便是她已经是怀疑了她,甚至是已经查到了这件事的真相。
李浮起身,缓缓退了出去。
司慕涵停下了笔,抬起了眼眸,看着李浮原先跪着的地方,双眸眯着,眼中闪烁着森冷之光,“冷雾。”
“奴侍在。”冷雾垂首上前。
司慕涵收敛了某种的冷光,缓缓道:“让简御医多注意一些三皇子的身子!”
“是。”
李浮出了交泰殿之后,便在宫侍的引领之下往朝和殿而去,而到了的时候,便正好遇见了司以琝出宫回府。
司以琝见到了李浮之时心里大怒不已,然而无奈水墨笑在旁,他只好咬着牙忍了下来,笑脸相待,与她相携回府。
回到了府中,如同先前那般,遣散了院子内的所有人,冷眼相对:“我再一次警告你,不要做出任何伤及我母皇伤及大周的事情来!”
“三皇子,我不会的。”李肛道,话中有着无力,她明白便是她如何解释,如何保证,他都不会相信的。
司以琝冷笑道:“我已经求了父后,让父后去求母皇改变主意!”
李浮看着他,最终还是将御书房那事给瞒了下来,“你的脸色不太好,我让人去给请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不必你这般好心!”司以琝冷冷拒绝。
李浮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