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句带着明显的讽刺。
蒙斯醉低下了头,拂了拂衣裳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凤后便不怕这般下去,凤后连这个后位之尊也保不住吗?若是凤后没了后位,凤后的母族以及大皇子的未来会如何,还真的令人担忧。”
“这一点不牢你费心。”水墨笑淡淡笑道,“便是赵氏再得宠,本宫的凤后之位还是稳稳当当的!”
蒙斯醉抬头,笑容染上了冷意,“没想到凤后对她还有这般信心!”
“本宫不是对她有信心。”水墨笑勾嘴笑道,“本宫是对皇家宗法对朝堂御史大臣有信心,当年本宫是由先帝指婚嫁入十六皇女府,后来册封本宫的圣旨上明言此乃先帝之意,如今本宫并无大错,她想废黜本宫没这般容易!当然,若是赵氏的出身想良贵君这般尊贵,或许还有几分机会,可惜,赵氏便是再得宠,生了再多的皇女,也改变不了他的出身!便是她相信他是雪暖汐又如何?在外人的眼中,他赵氏始终不过是一介山野草民!当年先帝尚且不能为程氏抵挡的住朝堂的压力,她的女儿未必便能够胜过她|何况当年她尚且没有能够让雪暖汐取本宫而代之,如今便有本事让赵氏鹊巢鸠占?!”
蒙斯醉垂了垂眼帘,“既然凤后这般有信心,那臣侍多说也是无意。”说罢,缓缓站起身来,“凤后好生歇息,臣侍便不打扰了。”
“你若是需要一个借口回宫的话,本宫倒是可以帮你一个。”水墨笑不冷不热地道,“便当做是你前来探望本宫的回报吧。”
蒙斯醉笑了笑,“臣侍在南苑住习惯了,而且如今正值盛夏,皇宫如何能及的上南苑的清凉?”
“这般说来,豫贤贵君并不担心了?”水墨笑哼笑道。
蒙斯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凤后都不着急了,臣侍为何要着急?便如凤后所说的,赵氏生再多的皇女也改变不了他的出身,而且,如今赵氏不过是方才有孕一月,要生还早着呢,便是那孩子真的有福气好好地待足了月出生,也未必便是皇女,便真的是一个皇女,也不过是一个懵懂不知的婴儿罢了,能不能长大还不知道了,况且,便是臣侍如今想动手,也没有机会,臣侍来朝和殿看望凤后之前,便先去了延安殿,只是可惜的是连延安殿的宫门都进不去,守门的宫侍说,陛下下了旨意,良贵君的身子不适,任何人都不得前去打扰,想来陛下对臣侍可是防备的很!”
“是吗?”水墨笑微笑道,“这般以来,我们便只能祈祷上苍开眼了。”
“凤后说的是。”蒙斯醉回道,随后行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便在蒙斯醉离去之后,水墨笑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而脸上好不容易恢复了的血色也在渐渐褪去,他冷着眼眸盯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宫侍,“赵氏真的有孕了!?”
那宫侍一愣,抬头看了主子一眼,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主子不是已经冷静下来了吗?
“说话!”水墨笑厉喝一声,心口的疼痛再一次升起。
那宫侍连忙道:“是……奴侍派人去问过了那为良贵君诊脉的御医,是真的……良贵君有喜一个月,昨日陛下和良贵君回了交泰殿,便召了御医给陛下包扎手上的伤口,后来,陛下忙着处理政事,便让良贵君先回了延安殿,傍晚时候,延安殿传出消息说良贵君昏倒了,陛下便焦急赶去,之后御医本诊断出了良贵君有孕……”
水墨笑双手紧紧地攥着,仿佛赵氏便在他的手心,他要将他给捏的粉身碎骨,当日赵氏要御医为他开调理身子的房子准备受孕,他便有了预感这一日很快便会到来,只是却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时候!
一个细作,却怀上了大周最尊贵女子的血脉!
何其讽刺!
“如今是谁负责赵氏的身孕!?”
便是方才在蒙斯醉面前表现的如何的淡定自若也不过是表面功夫,他不想让蒙斯醉低看他也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更不想成为他的垫脚石!
赵氏腹中的孩子,绝对不能出生!
即使是一个皇子也不能!
当年官氏他不知情阻止不了,可是如今他绝对不允许!
他不是雪暖汐,没有那般的胸襟容得下一个心怀不轨的细作生下皇嗣!
“如今是简御医在负责。”
水墨笑闻言,脸色又是大变,厉声道:“简御医不是在三皇子府负责三皇子的……她居然这般的重视赵氏腹中的孩子?呵呵……”
心口的痛更加的剧烈。
他捂着心口,低着头冰冷地笑着。
“主子?!”
水墨笑停下了笑容,抬起头冷冷地看着那宫侍,“本宫没事!便是本宫要死也拉着赵氏给本宫陪葬!”
那宫侍因为主子的狰狞神色而惊了惊心,半晌过后,便缓缓道:“奴侍已经让人时刻注意着……只要有机会便下手……只是如今延安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