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的结果也是如前面几次一般,窦英最后退让了,收起了长剑,阴冷地神色没有褪去,“方才你遇见的那人便是当朝太女吧?”
司予执眸光瞬间一寒,“前辈这是何意?”
“听说她很恨你。”窦英冷笑道:“我窦英从出道以来杀人无数,从来便没有被人救过,便除了你!而且还一连救了两次!原本我是想受你为徒将我的衣钵传给你,只是你既然这般不识好歹,那我也不再自讨没趣,不过我也从来不会欠任何人的人情,既然这太女这般恨你,总有一日她必然会对付你,不如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司予执没有听下去,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盘子,倒去了上面撑着的饭食,然后敲成了两半,然后掀开了桌子快速掠到了窦英的面前,用那瓷片直取窦英的咽喉,一连串的动作做的极为迅速漂亮,便是窦英眼中也闪过了赞赏之色。
窦英没有还手。
司予执也没有真的要窦英的性命,碎瓷片的尖角抵住了窦英的咽喉,脸上杀意沉郁,“你若是在京城伤害任何人,本殿便是倾其所有也一定取你性命!”
窦英没有生气,反而哈哈笑道:“我果真没有看错人,丫头,你这份狠劲这份杀气,你的的确确很适合当一个杀手!”
司予执听了这话,心里像是被一把巨锤给狠狠锤了一下,若说司予执这一辈子最怕听到的话是什么,那便是她遗传了他父亲的那份狠毒狠辣,即便她心里对他的父亲仍旧是放不下,可是,她无法否认自己痛恨自己身上那不纯的血统,更痛恨自己骨子里流着的狠辣,窦英的这番话于她不是赞赏,而是剧毒。
便在司予执发愣的一瞬间,窦英快速出手,夺过了她手上的瓷片随后抵在了她的咽喉,“既然你说你的存在对皇家来说是耻辱,那不如便离去,这样,不但可以为你的皇家抹去这份耻辱,更可以从此得到自由,不必这般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我不可能答应!”司予执攥紧了拳头,沉着面容决绝地道,“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答应?!”
窦英扬手摔了手中的瓷片,嗤笑道:“怎么?舍不得二皇女的身份?我可以保证,即便你没了这个皇女身份,你仍旧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甚至还能更胜一筹!你若是成了我的弟子,不仅是我的衣钵,便是我这么多年的攥下得一切都是你的!我敢保证,你若是应了我,你往后的日子绝对过的比当朝太女更加的滋润!”
“不可能!”司予执还是那个回答。
窦英眼中阴狠再起。
司予执没有逃避与之直视。
两人再一次对峙起来,然而最后,仍旧是窦英落败,便是司予执也不知道为何每一次窦英都会退步,她明明已经感觉到了她是对她动了杀机的。
“不急。”窦英双手负背,阴寒笑道,“总有一日你会答应的!”
司予执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前辈在京城已经待了很久了,该离开了!”
“你虽然是皇家的人,但是,京城可不是你的,我爱待多久便多久,难不成你还会将我举报到衙门不成?”窦英缓缓说道,语气中仍旧有着难以抹去的阴寒。
司予执咬着牙沉下了脸。
“你放心,我不会去动那太女。”窦英冷笑道,“我还不至于为了你而和朝廷做对。”
“最好如此!”司予执冷冷地回了四个字,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
司予述和余雅淳分别之后便直接回了太女府,只是方才回到了府上,便从管家的口中得知了雪砚来了,而且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
司予述蹙了蹙眉,心里也清楚雪砚到来的目的。
整了整神色之后,便往客厅而去。
白氏一直在旁陪客,虽然他身为太女正君是不必这般做的,但是他心里清楚,司予述对雪家很重视,不仅是盟友之间的重视,而是从心中发出的敬重,尤其是对雪砚。
成婚之前,他便不止一次被告知,在太女的心中,全宸皇贵君的重要程度,所以,便是雪砚只是一介布衣,他仍旧是将其当作了座上宾一般招待。
在见了司予述进来之后,白氏对雪砚点了点头,随后便上前相迎,“殿下回来了,大姑母已经等了殿下很久了。”
雪砚此时也起身行礼,“草民见过太女。”
司予述忙上前相扶,“大姑母不必多礼。”
“那殿下和大姑母聊吧。”白氏得体地告退。
司予述点了点头,嘱咐了下人一句,“小心送正君回院子。”
白氏笑了笑,对着两人行了一礼,然后退下。
雪砚依着规矩避开了白氏的礼,在白氏离开之后,方才微笑道:“太女好福气,正君会是一个贤良的内助。”
司予述笑了笑,“大姑母坐吧。”
雪砚没有在拘泥,应声坐下。
下人上来奉茶,然后退了下去。
“姑母觉得父君会喜欢白氏吗?”司予述微笑问道。
雪砚笑道:“皇贵君幼年的时候便一直想要成为如太女正君这般端庄贤良的男子,只是后来却一直未曾实现。”
司予述对于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以前父君并不喜欢我们问他以前的事情。”
“皇贵君幼年的时候很是……顽劣。”雪砚笑容也深了几分,神色带着一丝怀念的恍然,“后来,皇贵君喜欢上了陛下,而陛下敲又喜欢端庄的男子,皇贵君便很努力地往这方面转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