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看了看乐王,心里的疑窦又深了一些,不过,却还是点头道:“殿下放心,下官明白,既然下官离任,便不会越俎代庖!”
“如此就好。”乐王说完,随后恢复了笑意,“虽然休憩皇陵是个苦差事,但是只要做好了,陛下定然也会重赏,届时,陛下再对你委以重任,其他人便也无话好说!”
“套地说了一句,随后便也没有多待,便告退了。
在李浮离开了之后,乐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双手紧紧地攥紧,轻轻地颤抖了起来,脸色也渐渐地变得有些难看,半晌之后,眸光一凛,随后便动手扑了白纸取笔沾墨挥写起了信来,待信写好之后,将其封好,随后唤来了自己的近身侍卫,将信交给了她,“将这封信送去康王府亲手交给康王!”
声音急切而担忧。
……
李浮从乐王那边离开之后,并没有继续深究着心里的疑惑,乐王虽然奇怪,但是李浮也绝对不会想到乐王会在背后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因而,她没有继续去想,只是将这些疑惑放在了心底,随后便去找了李乐。
李乐虽然是第一次到军营,但是却完全没有身处陌生环境的不安,依旧兴奋不已,见了什么便稀奇什么,甚至到了最后不禁感叹,为了母亲总是待在军营当中不回家,原来军营是这般好玩的。
李浮来找女儿便敲听到了这一句话,不禁失笑不已。
李乐见了母亲前来,更是高兴,拉着母亲非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李浮除了无奈还是无奈,随后,便亲自陪着女儿继续她的发现之旅。
而便在两人逛着军营之时,在主将营帐内的主将谢净纹也不断地从心腹手下那里得知了李浮两人在军营当中的一切。
“姨母,我们真的便不出去?”一旁的一身校尉军服打扮的谢研蹙着眉开口询问。
谢净纹看了侄女一眼,“不必。”
“可是……”
“李浮是三皇子的妻主,我们和她接触太多只会让陛下猜忌。”谢净纹打断了谢研的话,“太女和三皇子一向手足情深,李竿太女虽然面上客客气气的,但是私下必然是另一番面目,谢家无需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谢研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双手也攥紧,即便姨母没有说什么,但是她也是明白她话中仍有话,她是太女的伴读,按理说来该是和太女交好的,可是结果却是相反,她和太女之间的关系甚至不及太女和那余雅淳的!
她清楚,家里不管是祖母还是姨母,甚至母亲对她都十分的不满。
“若是没事你便回去吧。”谢净纹对于这个侄女并没有多大的亲近,淡淡道,“还有,在军营当中,莫要再称呼本将军为姨母。”
谢研暗暗咬了咬牙,然后,低头应道:“是,将军。”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一出军营,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蒙上了阴郁。
她知道姨母不喜欢她,因为她能够进西南大营,而姨母一直希望将自己的嫡女送进来,但是却没有法子。
谢家一直想带着自己的嫡系子孙进军营,但是却一直没有得到允许,虽然永熙帝没有明面上拒绝,但是只要谢家一动这个念头,面前总是摆着许多的阻碍,甚至有人上门明里暗里的劝阻,直到谢研成年,谢家方才得了一个机会。
而谢研进西南大营却还不是走谢家的路子,而是由谢研父亲进宫找了祥贵太君,再由祥贵太君直接去找永熙帝,方才成功将谢研送进军营。
祥贵太君在先帝驾崩之后一直安静地颐养天年,而且从未亲自求过永熙帝什么,永熙帝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
谢研进了西南大营,但是,却激怒了谢净纹。
谢家两房如今未曾分家,便是族规规定嫡长女继承家业,可是,如今的谢家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西南望族,若是谢家主要改变继承人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谢净芸取了皇子为正君,谢研身上融入了皇家血统,若是让谢净芸继承嫡系,那谢家往后的嫡系便和皇家有着无法割断的血缘关系。
谢净纹开始有了危机感。
再者,谢净纹这般多年虽然位高但是也不过是好看罢了,真正的实权有多少,她心里清楚,这些年来,她可以说是郁郁不得志,便是当年和南诏开战之时,她主动请缨上前线都未曾得到允许,这般常年地无所作为,让谢净纹心里开始生恨,不是恨永熙帝,而是恨谢净芸,恨当年因为她迎娶了皇子而导致谢家迁移京城,改变了她的一生。
李乐一直在军营里待到了黄昏时分,方才不得不听从李浮的话启程离开,在离开之前,李浮本想亲自带着李乐前去想谢净纹道谢,但是被谢净纹派去陪同李乐的那人说了将军在忙,不必前去道谢,李浮方才作罢。
可以说,李浮在西南大营多年,和谢净纹见面的次数却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她上面有乐王,无需直接面对谢净纹,而谢净纹也未曾过多地关注她。
李浮明白,这是因为她是太女唯一胞弟三皇子的妻主。
谢净纹虽然没有见李浮,但是却让人给她们准备了马车,李浮没有推迟接受了,因为离开的时候时间晚了,估计会到京城已经是入夜了,马车更是方便。
而从西南大营出来之后,李乐的兴奋劲也似乎过了,眼皮便也撑不住了,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