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心有不甘,但是这时候发作根本便没有多大的胜算,而且,还可能因此而把自己往后的路给封死了。
“姚大人。”司予昀冷笑,“太女是储君,在母皇病重之时监国的确是名正言顺,可是各位大人只是想着太女监国名正言顺,却为何不想想母皇为何好端端的染上了疫症?!”
众人闻言,大多脸色都有了变化。
而最为明显的自然是兵部尚书白瑞,虽然她猜到礼王不会轻易作罢,但是此时的情形却也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礼王想将陛下染疫一事推到太女身上?
若是她成功了,太女自然是不保,可即便她不成功,只要她有说的通的理由,待陛下康复之后恐怕也会心生芥蒂。
只是,这般指控并非寻常之事,礼王究竟有什么把握?!
司予赫也忽然间明白了司予昀的用意。
她不是要质疑圣旨的真伪,也不是收到了消息父后打算伪造圣旨,而是,她根本便是想将这一次母皇染疫的责任推到了太女的身上!
她侧过头,阴测测地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康王和乐王,可是却见她俩的神色与其他置身事外的大臣的脸色差不错。
三皇妹用这件事犯难,母皇染疫的事情是从礼王府的人口中泄露出去的……
难道良贵太君等人背后之人真的是……
司予赫转向司予昀,眼中有着不愿意相信的挣扎,真的是她吗?!
“姚大人,众位大人。”司予昀扫视了众人一眼,神色凛然,继续道:“先前疫情闹得那般凶的时候母皇都平安无事,如今宫里面的疫情早就已经消除干净,便是京城周边的疫情也都消除的差不多,母皇是从何处染上疫症的?!众位大臣可能觉得本殿在这里是无理取闹,是故意与太女为难,可是,本殿一日无法解开这个疑惑,便一日无法安心!”
“礼王是认为本殿和母皇染疫一事有关系?!”司予述厉色道。
司予昀仍是没有正面回答,“母皇的身子一向健朗,平日便是风寒等小病也是不多,可是却莫名其妙地染上了疫症,难道各位大人便没有怀疑什么?!若是母皇病倒,获益最多是人是谁?!”
“三皇妹,够了!”司予赫厉喝一声,“母皇忽然染疫我们所有人都不想,可是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发生的突然便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如今母皇病了,我们身为皇女身为臣女最要紧的便是稳住朝政,让百姓安心而不是在这里生这等莫名其妙的是非!”
“是非?”司予昀冷笑,“这件事关系到母皇的安危关系到大周江山的长盛不衰,可到了大皇姐这里却成了莫名其妙的是非?!大皇姐,母皇一向对你信任倚重有加,为何在这等时候你却说出这等大不孝的话?!”
“礼王平日也是温和有礼,知进退懂分寸,可是为何此事却像个市井小人一般在这里胡搅蛮缠?!”司予述冷声反驳,“礼王若是不满本殿大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来,无需借着这件事扰乱朝堂!”
“太女你可敢指天为誓此事与你并无关系?!”司予昀冷笑。
“本殿自上回遇刺之后便一直在府中养伤,别说是筹谋弑君,便是朝政上的事情,本殿也都未曾插手过,更是无力插手,礼王若是有心至本殿于死地也无需用这般一个根本便说不通的借口!”司予述眯起了眼:“指天为誓?礼王可知道若是本殿这般做了,便是本殿清清白白也会成了不清不白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母皇,为了大周,可是你可知道你如今的这般言行正是在给母皇给大周抹黑!?”
司予昀继续冷笑,“太女若是光明正大,何惧这些?!”
“礼王殿下。”这时候,众臣当中又站出了一个人,正是如今已经调任工部的余雅淳,“下官是和礼王殿下一同处理疫症一事的,而几月下来,下官等人体会最深的便是疫情根本便没有规律可言,陛下为何会染疫,下官并不清楚,正如一开始我们所有人都不清楚这场疫症为何会出现一般,难道我们不清楚疫症为何出现,便要认定是有人在幕后弄出这般一场疫情?!礼王殿下,请恕下官冒犯,您不觉得你这般话是故意针对抹黑太女吗?!”
司予昀嘴边弯起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若是本殿没有记错,二十多年前,京城周边也是出现了一场疫症,而这场疫情最后也证实了是人为!”
余雅淳一愣,即使她没有经历当年的那场疫情,但是却也不是不知道,“如今与当年怎能相提并论?!之前的疫情出现之前,大周境内并未传来类似的疫情,即使真的有人欲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情,也没有这个前提条件!”
“可母皇染疫便有!”司予昀继续道。
余雅淳脸色有些不好。
司予昀不等余雅淳继续开口,便继续道:“本殿相信众位大臣也多多少少知晓二十多年前的那场疫症,难道众位大臣不觉得如今的情形很相似吗?”说罢,看向司予赫,“大皇姐,难道你心里便不怀疑吗?便真的相信只是巧合吗?”
“即使真有人在背后暗算,可是却也不能证明便是太女!”司予赫此时心里思绪万千,可是有一点她却还是没有变得,那就是和太女站在一起,彻底维护太女到底,发生了这般多事情,她心里不是没有其他的怀疑,可是,为了大局,为了父后的交代,她一定得维护太女到底!“没错,母皇若是出事,太女的确是最大的受益之人,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