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述百分百相信太医的话,他这个鬼样子也只有这个病才能解释的过去,“下去开药!”
太医感觉到了司予述的怒意,忙应了话之后便退下了。
“他做了什么将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司予述问向了旁边的宫侍,“凤后不是说过他宫中的客人吗?!”
那宫侍闻言当即跪下,惊惶道:“回……回太女殿下……奴侍等没有怠慢程公子……奴侍等都很仔细照顾程公子……只是……只是自从大师过世之后,程公子便日夜为大师诵经,奴侍们劝过公子的,可是公子一直不停……太女殿下恕罪,奴侍们真的没有懈怠……”
“他每一日都为大师诵经?”司予述蹙起了眉头。
那宫侍忙道:“是的……凤后也曾经劝过,可是公子也是不停……公子说,如今他能够做的就是这些……他要为大师念过一百天的经文……”
“一百天?”司予述目光转向了程秦,蹙着眉头凝视了他半晌,“你下去吧。”
那宫侍愣了一下,随后连忙领命退下。
司予述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面,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男子,沉默着,这时候,她的心很平静,和此时的寝室一样平静。
不过在平静之中,她也是有了疑惑。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回来,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管上这些闲事。
如今她要做的事情该是去找贵王,将可能给京城带来危机的人揪出来,可如今,她却呆在了这里,守着这个和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男子。
甚至曾经厌恶的男子。
厌恶?
是因为这样吗?
对于身边的男子,不管是她的正君还是侧君,或者是因她而死的那位侍君,她的心都是平静的。
爱谈不上,厌恶也是没有。
只是平静。
可如今,眼前的男子,却让她生出了厌恶。
司予述想起了之前自己曾经说过要纳他为侍君的话,那时候不过是气话,是威胁之言,可如今,她想,或许这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
身边的男子无法勾起她的爱,那有一个厌恶的在身边也是不错。
至少,她的生活不会一直如同死水一般,没有任何的波澜。
程秦没有昏厥多久,很快,他便幽幽转醒,而让他没想到得是,在他醒来之后,竟然见到了司予述,起先因为实现模糊,他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可是,随着视线的渐渐清晰,他不得不相信,眼前之人是真的。
可是……
她为何会在这里?
为何?
而他,又怎么会躺在这里?
她对他做了什么?!
惊恐随之而起。
程秦忍住了还未完全褪去的眩晕以及乏力,猛然坐起身来,随后往床内缩去。
“你……你怎么回这里?你到底想做什么?!”
虚弱的叱喝从他苍白的唇边溢出。
司予述见了他这般惊恐的模样,嘴边竟然泛起了一抹笑意,便是心里,也莫名的涌现了一丝的愉悦,这些反应,便是她自己也是惊了一惊。
她猛然间站起身来,盯着程秦,面容渐渐的扭曲。
她是疯魔了?还是……被逼的扭曲了心性?
看着眼前之人的惊恐,她居然会感觉到了愉悦?
“你到底想做做什么?”程秦看了司予述的神色,更是误会了,“来人!来人——”
司予述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制止他,外面的宫侍听见了声音,连忙进了来,不过在见到了眼前的情况之后,却是不知所措。
最后,他向司予述行礼询问:“太女殿下……可是有事吩咐奴侍……”
司予述回过神来,连忙收敛自己的情绪,面色也恢复到了肃然威严,“无事,退下!”
“站住!”程秦连忙吼道,“谁让你出去!”
那宫侍面色又苍白了一些,“程公子……太女殿下……”
“你是凤后派来伺候我的,我才是你的主子!”程秦厉色道,“她是太女,可这里是后宫!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主!”
司予述眯起了眼睛,似乎恼了。
程秦怒目移向了司予述,“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认为本殿要对你做什么?”司予述冷笑道。
程秦瞪着她,没有说话。
这时候那宫侍开了口,“回程公子……公子方才晕厥了,是太女殿下请了太医前来……”
程秦一愣。
司予述冷声对那宫侍下令:“你退下!”
那宫侍犹豫了一下,然后连忙退了出去。
“你又想做什么?”程秦见她这般做,撑着精神叱喝道。
司予述冷笑一声。“你以为凭着你如今这幅鬼样子,本殿会对你敢兴趣?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你——”程秦气的血气翻滚,眩晕更是严重。
司予述丝毫没有露出怜悯之意,而先前那些不正常的情绪在这时候也消散了,继续冷笑道:“本殿很好奇,大师是本殿的亲祖父,可本殿却没有你这个收养的母家晚辈来的尽心,你是真的孝顺还是另有所图?”
程秦眼眸随即圆睁,在盯着她会儿之后,便又怒斥道:“滚!”
司予述没有继续出言打击,但是却未曾听他的话出去,而是做了下来,似乎存心不想让他好过。
程秦见了她这般,面色更是难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是冒犯过她,可是每一次,他都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