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说好同生共死的。”司慕涵打断了他的话。
雪暖汐含泪反驳:“谁跟你同生共死?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没关系,你忘了没关系,我记得就成。”司慕涵却道。
雪暖汐呜咽一声,泪落的更慌,“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和你同生共死,同生可以,但是你不可以死!你死了谁来给我安葬?谁送我走?!二姐说过父亲虽然早死,但是他很幸福,因为到死,母亲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他是在母亲的怀中离开的!他走的很幸福!我不记得父亲,可是,我是他的儿子,我不能比他差!司慕涵,我不可以连我父亲都比不上你知不知道!”
年轻的时候,和她一起死,便是他最终的心愿。
可是那时候他想着,他能够和她白头偕老。
可是经过了这般多,他方才明白什么叫做世事无常,若是不能白头偕老,他便只愿她安好,只愿她一个人平安到老!
“司慕涵,我现在只想你活着,比我活的长!”雪暖汐继续道,语气近乎强硬,“你知道了没有!”
“我们都会活着。”司慕涵却没有正面回应。
雪暖汐不肯作罢,“司慕涵……”
“我爱你。”司慕涵打断了他的话。
三个字,让他反驳的话哽住了,也让他的神色呆愣住了,这是第二次他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一句话,之前,他不信他们还有未来,可是现在……即便只是几年,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他却还是要紧紧抓住!
“涵涵……我……”
话却断了,中断在了司慕涵的吻中。
像是害怕从他的口中听到了那些她不愿意面对的话似的。
雪暖汐愣住了,却没有拒绝。
这样亲密的举动,他已经十三年没有拥有过了。
这是属于他和她的亲密!
泪,落得更慌。
司慕涵没有进一步,一吻作罢,便伸手拥着他,没有看他的神色一眼,仿佛生怕从他的脸上看见嫌恶一般。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拥着他。
阿暖,怎么办?
我不想放手了!
我们一直一直这样走下去好不好?
司慕涵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口,她不敢,更害怕面对拒绝。
雪暖汐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还在发烧,便忙欲推开她,可方才动手便又想起了她身上的伤,又道:“涵涵,你先放开我,我在发烧,我会过了病气给你的!”
司慕涵愣了一下,心里因为他的抗拒而生出的刺痛随之消失,松开了手,抬手抚着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只是一些低烧。”雪暖汐忙道,“我已经喝了药了,很快便会没事的!不过我不能离你这般近,否则我会……”
“来人!”司慕涵却大声嚷道。
雪暖汐明白她要做什么,本想阻止,可想了想,还是罢手了,只要她能够安心,做什么都好。
门外的冷雾听到了叫唤,当即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去请大夫过来!”司慕涵说罢,便欲下床。
雪暖汐当即从踏上起身,“涵涵你别动!”
“陛下,皇贵君说得对,陛下的伤虽然不重,可还是需要卧床静养的。”冷雾也道。
司慕涵看了看雪暖汐,便没有动,“快去!”
“你快躺着。”雪暖汐认真道。
司慕涵却摇头,“我没事。”
“可是……”
“你坐着,坐过来!”
“我会过病气给你得!”
“我没有那般虚弱!”
“可是……”
“阿暖!”
雪暖汐仍是不同意,两人一直争执着,直到冷雾领着李大夫赶来,方才停下。
司慕涵让李大夫给雪暖汐诊脉,而雪暖汐却让李大夫先让司慕涵诊脉,两人又相争起来了。
李大夫慌的满头是汗,不知如何是好。
冷雾嘴边却泛起了淡淡的微笑,上前斡旋,“皇贵君,您先让李大夫诊脉吧,看看烧是否退了,否则陛下不会安心的。”
雪暖汐看了看两人,最终只好同意。
其实司慕涵大体也知道雪暖汐的烧是退了的,只是不放心罢了,李大夫诊脉过后,便给了她一个安心。
“回陛下,皇贵君的烧退了,不过身子还有些虚,还需要静养几日。”李大夫低头道。
雪暖汐听了之后也是安心了不少,至少不必担心会过了病气给她,“李大夫,你来给陛下诊脉,快!”
李大夫忙点头上前。
司慕涵安静地递出了手。
李大夫诊脉了过后,给出的还是让人安心的答复,“陛下的脉象并无问题,至于身上的皮外伤,只要不做激烈的动作让伤口恶化,便不会有事,一夜过去了,陛下没有发热,便是伤口没事,请皇贵君放心。”
雪暖汐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多谢李大夫!”
“草民不敢。”李大夫忙道,“草民下去看看陛下和皇贵君的药,先行告退。”
两人都没有阻止。
冷雾也没有继续留下,“陛下,皇贵君,奴侍去厨房看看给陛下和皇贵君做的膳食好了没有。”说完,也退了出去。
房间中又剩下了两个人。
司慕涵凝视着雪暖汐半晌,然后扫了一眼旁边的软榻,“别睡这里了,你的烧已经退了,上来吧。”
“不。”雪暖汐摇头,“你身上有伤,李大夫说不能弄伤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