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述处理好西南大营的事情便风尘仆仆地赶回京,随后便进宫。
看着女儿一身风尘,满脸疲惫的模样,雪暖汐心疼不已,“你们怎么都这般不听话,明明自己累的慌却还要来!分明是想让我不安心!”
“父君,儿臣并无……”
“好了,别说那些骗不了人的话了。”雪暖汐叹息道,“述儿,父君知道你担心父君,可你是太女,又成家了,那般多事情都忙不过来,便不要总是忧心父君了,父君在宫里面很好,还有你母皇在,你不必担心这般多。”
司予述笑道,“儿臣不是担心,只不过是想见见父君罢了。”
“你啊。”雪暖汐无奈,“琝儿在做晚膳,一同用了再出宫,记住,回去定要好好休息,若是明日父君在你脸上见到一丝疲惫,往后你便是来了我也不见你!”
司予述点头,“好。”随后看了一下四周,“白氏呢?”
“上午我让他出宫了。”雪暖汐回道。
司予述一愣,随即怒意泛起,“他怎么……”
“是我让他回去的。”雪暖汐打断了女儿的话,“你的正君是个什么性子,你自己也清楚,我发了话,他不敢不从。”
司予述闻言,怒意稍敛,“父君怎么让他回去?你不喜他在身边伺候?”
“父君喜欢白氏,不过更喜欢他回府伺候你!”雪暖汐道,“今日下午父君去了流云殿,说起来你和昀儿成婚的时间都差不多,怎么人家都有女儿了你还没有一点消息?你府上的夫侍可比礼王府多!”
司予述有些不知如何应对,“父君放心,儿臣往后会好好努力的!”
“这可是你说的!”雪暖汐笑道,“那父君便等着抱孙女了!”
司予述笑道:“好!”随后又道,“父君下午去了流云殿?豫贤贵君可有……”
“怎么你们姐弟都一个样?”雪暖汐瞪着女儿,“父君是没见到你们长大,所以一直当你们还没长大,可当年父君早便已经是大人了,如今白发都出来了,怎么你们反倒是将父君当成不会保护自己的孩子?”
“父君……”
“即便是当年你父君没嫁给你母皇的事情,也只有本宫祈福别人的份,哪里有人能欺负的了本宫?”雪暖汐不给女儿说话的机会,“往后这些话不许再说了,免得别人听去了真的以为本宫让人欺负的不成了!”
司予述无奈,“好,儿臣不说了。”
之后再去打听就是了。
……
在朝和殿内,司以晏同样是亲自下厨给父亲做了一桌子他喜欢吃的菜,意在哄父亲开心,然而效果却不太好。
水墨笑仍是胃口欠佳。
司以晏无法了,搁下筷子便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你去哪里?”水墨笑见势不妙,也起身道。
司以晏转过身,一脸肃然,“去找母皇!”
“去找你母皇做什么?”水墨笑蹙眉。
司以晏道:“兴师问罪!”
水墨笑愕然,随后沉下面容怒道:“胡闹!”
“儿臣没胡闹!”司以晏反驳道,“明明是母皇的错,可却让父后一个人在这里难过,这如何公平?既然父后如此放不下,儿臣便去找母皇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儿臣便是要问问她,心里便真的这般没有父后,没有儿臣?!”
“晏儿……”
“看来你们真的都长大了,学会了兴师问罪了。”
便在水墨笑开了口之后,膳厅之外忽然间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
两人先是一愣,旋即便都往门口看去,却见司慕涵居然不知何时来了。
司以晏瞪大了眼睛,神色有些不安,“母皇……你……你怎么来了?”
“来兴师问罪的!”水墨笑在惊诧过后,便冷冷出口。
司以晏看向父亲,“父后……”
虽说是要去兴师问罪,可他也没真的想让父后和母皇闹别扭。
“母皇,父后不是……”
司慕涵却打断了儿子的话,“朕还未用晚膳了。”
司以晏愣怔住了,母皇这是……他仔细看了看母亲,见她面上并无怒色,更是弄不清楚状况。
“怎么?气的连晚膳都不让母皇用了?”司慕涵缓缓道。
司以晏忙道:“不是……”
“晏儿自然不敢。”水墨笑抢了儿子的话头,“只是陛下忘了这朝和殿的主人是本宫,晏儿还没有权利决定留谁在此!”
司慕涵看向了水墨笑,眸光淡淡,“凤后错了,这朝和殿,你,都是朕的。”说罢,便起步上前,坐了下来。
“你——”水墨笑气的面色发红。
司以晏忙上前拉赘亲,“父后,别这样……”
水墨笑瞪了儿子一眼。
“父后……”司以晏面露哀求。
水墨笑深吸了一口气,怒视着神色淡然地坐着的司慕涵,“来人,添一副碗筷!”
随即,晚膳在诡计的气氛中进行,不过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平安结束。
晚膳过后,司慕涵便起身离开。
水墨笑眼眸大睁,“你去哪里?!”
“去流云殿看看。”司慕涵淡淡道。
水墨笑几乎想掀了桌子,咬牙切齿地道:“恭送陛下!”
司慕涵看了他会儿,随后,却是淡淡一笑,差点没将水墨笑给气死。
司以晏呆愣了好半晌,最后,还是追了出去,“父后,儿臣待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