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除夕宫宴都不出席的人如今居然出现了!
这是为什么?!
若不是顾忌着父亲,司以琝早就已经发飙了。
司以徽自然是感觉到了司以琝的怒意,可是他却不在乎,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的面前以皇子的身份出现,即便离母皇很远,即便母皇对他视若无睹,但是这一辈子都这般一次,便足矣。
他知道太女不满,三皇兄生气,也注意到了来自于皇姐的惊愕以及担心,可是,他都不在乎,他只想这般静静地看着母皇。
司予执是惊愕,更是担忧。
即便后来蜀羽之让人过来跟她说了这是永熙帝的命令,而且并没有恶意,她仍是不放心。
母皇,你究竟想做什么?
至于薛氏,在见到司以徽出现的时候,差一点便被吓的晕倒了,若不是担心晕倒会惹怒永熙帝,他是真的会晕了,如今也只能一直握着妻主的手,方才支撑自己坚持下去。
其他众人对于司以徽出现,虽然惊讶,但是也没有这般多的想法。
永熙帝到了,宴席也便开始,永熙帝首先举杯,众人纷纷举杯。
一杯过后,蒙家主便起身,举杯敬向了雪暖汐,“草民恭贺皇贵君归来,在云州多有怠慢,还请皇贵君恕罪。”
雪暖汐端起酒杯,“蒙家主客气了,本宫这般多年一直蒙蒙家族人照顾,是本宫先敬蒙家主方才对。”
“皇贵君蒙难于蒙家,草民多年来却一直不知,是草民的过错。”蒙家主开始揽罪。
雪暖汐笑道:“蒙家族人多,支脉更多,且本宫多年一直隐居生活,蒙家主不知也是正常,蒙家主若是自责,那本宫便也要不安了。”
“草民惶恐。”蒙家主低头道。
司予述随即起身,“父君归来三日,本殿一直忙着无暇亲自登门谢过蒙家主,如今便接此机会谢过蒙家主对本殿父君的收留照顾之恩。”
“能遇皇贵君是蒙家的福分,草民不敢领谢。”蒙家主接话道。
司予述继续道:“蒙家大恩,本殿永世不忘。”说罢,举杯饮尽了杯中酒。
“不敢。”蒙家主低头道,随后,喝下了那酒。
雪暖汐也饮了口杯中的酒。
在蒙家敬酒之后,司徒家的人也不能干坐着。
司徒正夫举杯起身,“臣夫敬皇贵君,恭贺皇贵君平安归来。”
雪暖汐举杯,“多谢司徒正夫。”
饮罢,司徒正夫又向永熙帝,“臣夫多谢陛下赏赐。”
永熙帝微笑挥手示意他免礼,“朕原本想着德贵君自入宫之后便没有见过家人,便让人召司徒正夫进京,不想正夫进京之后朕诸事繁忙,一直无暇见见,如今便当朕向司徒正夫赔罪。”
“臣夫不敢!”司徒正夫忙道,“陛下日理万机,臣夫不敢打扰陛下。”
“司徒将军为朕为大周立下了大功,朕理应待她的家人如自己家人。”永熙帝微笑道。
德贵君面色虽然平静,不过心里已经是思绪翻滚。
能够得到永熙帝如此重视,于司徒家来说是天大的恩典,对在军中的姨母也是有好处,可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如今李文真将军卸甲归田,李家虽说在军中仍是有影响力,但是这些影响力都是有限的,而司徒家却还是在兴起。
姨母是白手起家的,家族寒微,也没有和其他的大家族交好,根本没有任何的后盾,若是太过于耀眼,便是陛下能容,其他人也未必能容!
陛下这般是要将司徒家推上风浪口吗?
司徒正夫领着两个女儿起身跪下,“臣夫多谢陛下厚爱。”
水墨笑见状开口,“司徒正夫不必如此,德贵君是陛下的君侍,我们便也是一家人了,家人之间不必如此多礼。”
说罢,便让宫侍扶司徒正夫起身。
司徒正夫谢过了恩之后方才重新入座。
在座的众人见了这般情形,心里已经明白往后京城必定会多一门新贵。
永熙帝已经赐下了宅子,司徒家必定会留一人在京中,不管是做人质还是什么,但是也表明了靠着军功起家的司徒一族开始打入京城的权贵圈。
而且,这还是永熙帝准许的,甚至是她抬举的。
京城原本的权贵世家开始寻思着永熙帝这般做的用意。
雪暖汐也一直在注意着司徒家的人,不过心思倒没有其他人那般复杂,只是单纯地想着司徒家有那个人合适司以徽。
而蜀羽之更不用说了,自从司徒家的人一来了,他便一直注意着。
不过让两人失望的是,司徒正夫带来的两个人年纪都不合适。
蜀羽之倒是可以很容易便查到司徒家此行之中谁是那个被永熙帝看中之人,可是他不能这般做,若是他这样做了,只会适得其反,甚至让永熙帝对他更加的失望。
雪暖汐倒是让冷雨去打听了,只是时间太急,目前还没打听到。
所以,雪暖汐决定亲自问,“司徒正夫,这两位可是司徒将军的爱女?”
司徒正夫点头,“是。”随后指着两个女儿介绍了一番。
“司徒将军乃沙撤将,两位秀也的确英武。”雪暖汐微笑道,“司徒正夫进京便只带了两个秀?”
司徒正夫原本是没有多想雪暖汐的话的,如今听了他这话,不禁警觉起来,但面上却没有显露,“不是,还有臣夫已逝长女的两个女儿一家子,此外次女和三女的家人也来了,不过都是一些乡野之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