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徽虽然也是惊讶,但是很快便转为了喜悦,先前蜀羽之的那些话随即抛到了脑后了,他相信雪暖汐是不会害他的。
当然,他更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冒雪暖汐的名义来请他。
司以徽快步走到了宫门口,随后便见一个宫侍提着宫灯低着头等着。
司以徽跑上前,喘着气。
“你便是皇贵君派来的人?”身后的宫侍问道,见只是一个人,便更是奇怪了。
前来接人的宫侍没有抬头,“是。”
“皇贵君怎么指派一个人过来?”那宫侍继续问道。
司以徽却不悦了,瞪了他一眼。
来接人的宫侍倒是回了话:“皇贵君是临时起意,因而没有来得及给四皇子准备轿辇。”
司以徽摇头。
那宫侍见状只好依了主子的意思,“那奴侍去让人备轿辇。”
司以徽还是摇头,雪父君没来得及派轿辇来接,他却乘了轿辇去了,恐会惹他误会,所以他不能。
那宫侍见状,只好依了主子的意思,“那奴侍陪主子去吧。”
伺候四皇子多年,他也算是了解主子。
很多事情主子都是很好说话的,但是若是认定了一件事情,便是执拗的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便如同前两日赶豫贤贵君所吩咐的那件貂皮大袄一样。
司以徽没有反对。
“四皇子请。”那宫侍转过身,提着宫灯在前面引路。
……
辰安殿内
司以琝站在了自己住处寝室的廊下,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
在不久之前,他方才得知今晚的宫宴并不分席,也便是说他将正面与西戎国的使团见面!
即便李浮不止一次地说西戎国的使节不过是一个不高的官员,宗哲景遥是不会将这般隐秘的事情告诉一个官位不高的官员,可是他还是不安。
便如同宗哲景遥便在那使团中一般。
李浮走了出来,将意见披风批在了司以琝的身上,“你若是不想去,我去跟陛下说。”
“不!”司以琝转过身,面色坚定,“母皇说的对,我不能再逃了!我逃了这般多年,是时候面对了!”
“可是……”
“李浮。”司以琝打断了她的话,“不知为何我有种感觉,今晚上纠缠了我多年的噩梦会结束的!”
李浮蹙紧了眉头。
“你说,宗哲景遥真的不会来吗?”司以琝又问道。
李浮心中顿时一颤:“琝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司以琝摇头,转身看向庆安殿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她应该回来。”顿了顿,又道:“或许是我自己始终不肯真正的死心吧。”
她怎么可能会来?
便是她真的心里有他,也不可能来的。
这里会让她有去无回!
李浮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伸手将司以琝拥入了怀中,可即便如此,却仍旧无法驱散心中越来越浓烈的不安……
……
今日的皇宫格外的璀璨,便是一些甚少有人走动的地方也装点了宫灯。
只是即便如常走的宫道一般明亮,司以徽的随行宫侍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是去庆安殿的方向,怎么……”
话还没说完,他只觉觉颈部一痛,随后倒了下来。
司以徽顿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