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侍退下之后,便不知道其他事情了。
而礼王院子里的宫侍却交代,四皇子当时虽然进来,但是得知了礼王已经休息了便没有进去,也没有让他们通报,便离开了。
离开之前,问了方才蒙又欣的去处。
同样是用手指在掌心写字。
那宫侍虽然奇怪,但是也没有怀疑什么,说了。
司以徽随后离开。
随后,在偏殿照看蒙又欣的宫侍证实了司以徽一个人过来,而且还是谎称说礼王让他过来看看的,当时照看的宫侍更是奇怪,但还是没有怀疑。
接着,司以徽便又接着礼王的名义将两个照看的宫侍一一支走。
等两个宫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了那般让他们惊愕不已的一幕。
水墨笑听完了章善的讲述之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若说蒙又欣的话不可信,可是流云殿那般多宫侍,不可能如此众口一词的。
蒙氏便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将流云殿内所有的宫侍都掌控住。
四皇子,他究竟为何那般做?
这般做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那便是受了威胁。
可是他这般做,陛下必定会迁怒,届时,不仅仅是靖王,官氏,甚至连疼他若亲生儿子的翊君都会出事。
什么样的威胁可以让他连自己最在乎的人都可以不顾?
水墨笑不得不又怀疑上了雪暖汐。
不管是靖王还是四皇子,他们都无一例外地对他心怀愧疚。
可……
这可能吗?
水墨笑越理便越觉得头脑一片乱麻。
“这些事情陛下可都知道?”
章善回道:“这些供状都是备份,原本臣今早便呈上给了陛下。”
水墨笑想起了昨夜蜀羽之所要求的一个晚上,如今……
将册子搁下,随即便起身往外走。
若是昨夜蜀羽之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这件事便真的难办了!
水墨笑直接去了交泰殿,方才到了交泰殿门口,便见冷雾领着两个宫侍往外走去。
“奴侍见过凤后。”冷雾上前行礼。
水墨笑看了看他,“冷总管这是要去何处?”
“陛下有旨,让奴侍去承月殿将四皇子请来。”冷雾回道。
水墨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两个宫侍,“翊君可在里面?”
“在。”冷雾回道。
水墨笑蹙眉。
“奴侍还得去承月殿,便先告退了。”冷雾低头道,随后行礼离开。
水墨笑转过身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随后上前,“去通报。”
“是。”交泰殿的守门宫侍领命。
半晌,宫侍出来,“回禀凤后,陛下请您进去。”
水墨笑起步走进了交泰殿,在那宫侍的引领之下到了御书房,一进御书房,便见蜀羽之跪在了地上,面色惨白,眼中还蓄着泪水。
而永熙帝则是坐在了御案前,却是在批阅着奏折。
仿若蜀羽之不存在一般。
水墨笑敛了敛神,随后上前:“臣侍见过陛下。”
永熙帝抬头看了他一眼,“坐吧。”随后又低头继续批阅着折子。
水墨笑看了一眼地上跪着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有任何反应的蜀羽之,随后方才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入了座,沉吟会儿,方才开口:“陛下,翊君这是……”
永熙帝搁下了笔,随即竟起身去了。
水墨笑没有被忽视的愤怒,有的只是惊讶,他愣了会儿,随后起身走到了蜀羽之的面前,正色问道:“翊君,这是怎么回事?”
蜀羽之抬起了头,眼中的泪水随即崩溃,“什么都没有查到……”
水墨笑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宫侍死了……我越往下查,即便查到了什么,最终也是死无对证……”蜀羽之笑着凄然,“凤后……你可知道昨夜后宫死了多少人?那般多人……”
水墨笑惊惧之色爬上了眼底,“这……怎么可能?”
居然有人比蜀羽之还快?
等等!
水墨笑倏然转过身看向入口,眼底的惊惧更浓。
什么人可以比蜀羽之更快?
“凤后……”蜀羽之倏然拉住了水墨笑的手,哀求道:“凤后,你求求陛下,你求她再给多一点的时间!再给我多一日,就多一日!只要多一日,我定然能够查到些线索的!”
水墨笑转过头看着一脸泪水的蜀羽之,动着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
“就多一日!”蜀羽之继续哀求着,“不能让陛下这般对待徽儿……不可能的!蒙又欣的供状……流云殿宫侍的供状……若是这般去问徽儿,徽儿定然会如昨夜一般糊涂的!凤后,臣侍求你帮臣侍求求陛下,便一日!”
“翊君……”水墨笑艰难地溢出了一声呢喃,他还没有发觉其中的不妥吗?
在这后宫,能够比他快的人便只有一个。
“徽儿定然是受了威胁的,如今若是这般问他,他定然不会说实话的!凤后,徽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凤后,便当臣侍求你……”蜀羽之继续哀求着,“臣侍不能让徽儿这般被审问……不可以……他这一辈子已经毁了……臣侍不能让他再蒙受这般冤屈——”
水墨笑没有应他的哀求,他不知道该如何应。
蜀羽之绝望了,手,缓缓松开,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凤后……连你也不信徽儿吗?”
水墨笑抿着唇,许久方才迸出了一句话,“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