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便是生了女儿也威胁不了他的地位,为何他要如此冒险?
可人的确是吃了他送去的补品方才出事的。
水墨笑深深地审视了白氏半晌,然后缓缓叹息,“皇家难得即将有新成员,如今一下子便折损了两个……太女正君,太女的司徒侧君腹中的孩子,往后必定要仔细!”
虽然话说的轻缓,但是白氏也听出了其中的警告,忙低头应道:“是,儿臣往后会更加仔细照顾司徒侧君!”
水墨笑颔了颔首,没有再说话。
沉寂,又回到了大厅。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冷雾回来了,同时带来了调查的结果,而所有的迹象都指向有人蓄意谋害。
“……根据当时在场的小侍交代,冯侧君和程侍人在喝了补品之后没多久便开始不适,下人当即请了府中的太医,但即便如此,还是晚了。”冷雾低着头肃然说着,“奴侍让随行的御医检查过那补品的汤盅,虽然补品已经喝完了,但是御医还是检查出堕胎药的味道,而根据御医推断,这汤盅内残余的堕胎药和致使冯侧君程侍人流产的堕胎药是同一种,而程侍人的情况之所以比冯侧君重,是因为程侍人喝的补品比冯侧君多。”
“不可能!”冷雾方才说完,水墨笑还没反应过来,司予赫便当即厉声喝道,“不可能8后,这绝对不可能!”
她不相信荣王正君会做这些事情!
“父后,一定是有人谋害箴儿!”
水墨笑看向李氏,目光已经转为了冰冷,“你说!”
荣王正君抬起头,双手紧握成全,一字一字地道:“父后,儿臣没有!”
“父后!”司予赫焦虑道,“箴儿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请父后再让人查清楚8后,即使箴儿真的有心做这样的事情,可也不可能做得如此的拙劣8后,这不合常理!”
水墨笑蹙起眉头,如此谋害孩子的手段的确拙劣,李氏绝对不是一个愚笨之人,便是他要对冯氏下手也不可能如此的明目张胆,可事情的确出了,难道真如他所猜的那般被嫉恨蒙蔽了理智?
而且,谁会害他?
冯氏!?
不是水墨笑看不起冯氏,以冯氏的性子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便是他有这份心机但是也不至于拿自己腹中的孩子来冒险!
这般便是成功构陷了李氏,他自己也损失惨重!
便是他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是色厉内荏的冯氏?
“你确定补品真的有问题?”水墨笑看向冷雾,重新问道。
冷雾回道,“御医的确在汤盅中检查到了堕胎药的味道。”
“什么味道不味道?!”司予赫面色铁青地厉声道,便是她已经很努力地握着荣王正君的手,可还是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一点一点地降低,“汤都已经喝完了,哪里还能检查出什么?定是那御医担心承担罪过,所以胡乱说一通8后,除了汤盅,还有其他可以查,还有汤渣,还有其他的东西!当时他们定然还吃下了其他的东西的!”
水墨笑眯了眯眼睛,“冷总管,还请你再去细查一趟!”
“方才荣王殿下所提到的奴侍也让人查了一遍。”冷雾低头回道,“补品是在荣王正君院子的小厨房中做的,当厨房的下人将补品交给了荣王正君的小侍之后便将汤渣给倒了,如今已经混了秽物,奴侍也让御医查了一遍,其中并没有发现堕胎药,而当时冯侧君和程侍人一同吃用的还有一碟程侍人从太女府带来的点心。”
白氏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白。
而司予赫却是欣喜,“父后,你看,汤渣并没有问题,而且当时他们一同用的还不止补品!”说完,又对冷雾道:“冷总管,那点心呢?可让人验过了?”
“点心也已经用完,而所乘用的器具并未发现问题,”冷雾回道:“程侍人的近身小侍也交代那份点心是程侍人自己亲手做的,点心做好了之后,程侍人还亲自试了味道。”
白氏脸上的苍白好转了一些。
司予赫欣喜顿住,“父后……”
“程氏为何会服用冯氏的补品?”水墨笑打断了司予赫的话,沉声问道。
“据当时的小侍所说,当时荣王正君遣人送来参汤的时候冯侧君方才吃了程侍人送去的点心,并不想用那补品,而冯侧君也听程侍人说他前两日身子有些不适,便请程侍人用了那补品,程侍人推迟说不合规矩,一开始没有用,后来冯侧君便自己用了一些,又请程侍人用,程侍人不好再推却,便用了剩下的。”冷雾回道。
“父后!”司予赫继续开口,竭力为荣王正君辩驳,“点心已经用完便是无从检验,点心和参汤不一样,乘点心的器具没有问题并不代表点心便没有问题!”一旁的白氏听了这话心里不禁一颤,虽然点心是程秦自己亲手做的,可也不是不可能被人做手脚的,可若是点心有问题,那水洗不清的人便变成了他了!
白氏心里着急,可是却不能开口为自己辩解。
这种时候只会是越辩解越不清楚。
“父后。”司予述却站出来,“大皇姐所说的也有道理,还请父后让人去太女府查查点心一事。”
白氏闻言,面色一白。
她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