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浮敬殿下一杯,多谢殿下这几年来……”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摔杯的声音打断了。
司予述一脸怒容的摔了酒杯之后随后快步走到李浮的面前一把将她揪起随后一拳击在了她的腹部上,若不是担心明日司以琝看出痕迹她定然直接打到她的脸上。
既然无耻,那还要脸面来做什么?
之前司予述一直没有发作,是因为事情没有说穿,可如今大家都已经揭开了,还有什么不能做?
一拳之后,又是一拳。
李浮没有还手,也没有反抗。
司予述又是一拳击在了她的腹部,然后方才松手。
李概步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胸口血气翻滚,司予述这三拳可没有留情,“多谢殿下。”
司予述却冷笑,“若不是为了琝儿,当年我得知真相的时候便杀了你!”
“李浮知道死一万次都无法抵消三皇子所受之苦。”李浮单膝跪下,“但是请殿下放心,李羔用下半辈子来偿还,这辈子不够,下辈子……”
“下辈子?”司予述冷冷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想着下辈子?本殿告诉你,这一辈子本殿没有保护好琝儿,下辈子,你休想沾染琝儿一个头发!”
李浮苦笑,“是,李浮卑微之身,如何配得上三皇子。”
“你知道就好!”司予述发作之后,憋在心里多年的气也出了,连母皇都接受了她,她能不接受吗?再者,这几年她也仔细观察了,李浮待琝儿是真的好!如今琝儿也有了她的孩子,除了继续和她好好过日子,还能如何?“琝儿如今怀了你的孩子,你打算如何对待乐儿?”
便是乐儿身上留着另一半她恨不得抹干净的血,可她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侄女!
李浮正色道,“乐儿姓乐,自然是李浮的女儿!”
“你最好永远记住你的这句话!”司予述相信李羔一辈子对司以琝好,她也不敢对他不好,可是李乐,她却不敢保证,因为她也是女子,作为一个女子,能够接受自己的夫君不是清白之身已经很难得了,更别说是接受一个不是自己骨血的女儿!
先前她没有亲生孩子,或许还能真的看在琝儿的面上善待乐儿,可如今她即将有自己的孩子,会如何,谁也说不准!
“李浮可以用项上人头发誓!”李浮认真道。
司予述冷哼一声,“那你便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李浮并未因为因为司予述的话而担心,反而是松了口气,她一直担心司予述知道这些事情之后的反应,如今听了她这话,便不必担心了。
不管是琝儿还是乐儿,她都不会伤害,而且还全力保护!
“殿下,李浮谢过殿下大恩!”
“琝儿是本殿的亲弟弟!”司予述一字一字地道,说罢,便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正事,“明日你陪琝儿进宫,记得,莫要让琝儿知道本殿已然知道了一切!”
“是。”李浮站起身来,应道。
司予述呼了口气,垂下了眼帘。
她不相信宗哲景遥真的有胆子来第二次,琝儿见到的那人定然不是她!不过能够顶着她的模样来,便定然是她派来的!
宗哲景遥,你还想干什么?!
……
次日,永熙帝亲自派了马车,让冷雾前去接司以琝进宫,理由自然是皇贵君想儿子了。
而此时,司予赫也在朝和殿内看望水墨笑。
水墨笑又病了。
从三年前开始,每年十月秋猎的日子,凤后总是会病一场。
一开始是巧合,可一连三年都是这般,大家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了。
虽说大皇女目前还不敢真刀真枪地对付太女,但是围场毕竟是危险的地方,若是大皇女一时失控真的做出什么来,那后果便糟糕了。
所以,凤后方才病了。
大家都明白,作为当事人的司予赫自然也是明白,然而让她连质疑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是水墨笑的确病了。
不是假装,而是真真实实的病了。
“父后便这般不信儿臣?”司予赫站在床边看着靠在床头上坐着的水墨笑,一字一字地道。
水墨笑轻咳两声,微笑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父后哪里不信你了?”
“既然父后相信,为何这般作践自己?”司予赫问道,她是恼恨过水墨笑,可这般多年过去了,当日的恼怒也便渐渐消了,她明白水墨笑如今最担心的便是自己。
水墨笑看着女儿,“父后不否认第一年父后的确是故意病的,冷水澡,穿着单薄的衣裳大晚上游荡……能够想到的办法父后都试了,然后,如愿以偿的病了,虽然做的很小心,可后来还是被你母皇发现了,第二年,十月还未到,她便让人来警告了。”
司予赫蹙眉。
“父后没有作践自己。”水墨笑微笑道,“便是想作践也没有这个资本了。”
“那父后为何……”
“赫儿。”水墨笑打断了她的话,“父后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父后——”
水墨笑凝视着女儿,“父后知道你还在怨着父后当年瞒着那些事情,可是父后并不后悔,父后唯一后悔的便是当日让人去搜查太女府,若不是当日父后冲动,或许后面的事情便不会发生了,而你,这三年来也不必这般痛苦。”
“父后如何得知儿臣不会这般痛苦?”司予赫反驳道,“父后你知道吗?这三年来若不是儿臣有一个目标在,儿臣会更加的痛苦!每天晚上儿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