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若再有冒犯皇贵君者,同例处置。
随后,又下旨顺天府,若京城再有人议论此事,便以大不敬罪论处!
这道旨意下了之后,永熙帝到了朝和殿,随后下令召后宫一众君侍,除皇贵君之外,前往朝和殿,当着所有人的面,永熙帝斥责了水墨笑。
“若是你连这等流言蜚语都处理不好,那这个凤后便不要当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丝毫不留情面。
发作一通过后,便拂袖离开了。
永熙帝的目的很简单,便是告诉后宫所有人,她不相信谣言,也不允许别人相信!
或许这通发作永熙帝未必是真的迁怒了水墨笑,但是,在却是真的伤到了水墨笑了,除了二十多年前他们撕破脸的那一日之外,她便再也没有这般决绝地对待他。
这一刻,他甚至相信,若是杀了他可以平息谣言,可以让雪暖汐不再受责难,她也一定会这般做!
泪,不自觉地落下。
嘴角,咸味咸的。
大周的凤后水氏,第一次当着这般多人的面,落了泪。
“原来,她有了他便真的可以不要任何人……”
在最危难的时刻,她心里选择的人,只有他!
只有一个雪暖汐!
众人,沉默。
……
司予述出宫了,如常处理政事。
谣言虽然被压住了,但是,却也让她受到了不少的影响,至少,多了许多异样的目光,谣言的可怕在于不管多么荒谬都有人相信。
司予赫仍是没有回兵部,也没有告假,而永熙帝置之不理。
三日期限已过,许是因为镇压谣言一事需要她,所以她没有掉脑袋。
而永熙帝,也没有对司予赫下手。
司予述也没有再去找司予述,倒是司予赫找过了几次司予述,用尽了所有刺激的言语来激怒司予述,而司予述不知道是因为对雪暖汐的承诺还是真的担心杀了司予赫便找不到司以琝,一直都保持着冷静,没有失控,更没有如司予赫所说的杀了她。
司予执每一次都在场,或许也因为有她在,司予述没有失控,而渐渐的,司予执有了一个心惊的发现,司予赫真正的用意似乎并不是要折磨司予述,而是逼迫司予述杀她。
她真正的目的是想死!
又一次,司予执将刚刚纠缠过司予述的司予赫拉回了大皇女府,没有如之前愤怒,而是冷静地看着醉醺醺的司予赫,“大皇姐,你就真的这般不想活了吗?!”
司予赫没有反应,仍是醉醺醺地疯疯癫癫地嚷着要辱骂司予述。
司予执却是越看越是心惊。
交代管家时刻盯着司予赫之后,她便进了宫。
永熙帝最近似乎对她格外的厚待,只要她来求见,永熙帝都会见。
“母皇,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司予执并不是很清楚永熙帝明明可以结束一切但是却一直纵容着失态发展的目的,“或许母皇想再给大皇姐一个机会,可是母皇,大皇姐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再继续下去,便是母皇不杀她,她自己也会崩溃的!母皇,难道你看不出来大皇姐如今屡次激怒太女真正的目的是寻死吗?!”
面对她激动悲切的话,永熙帝却是冷漠,“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司予执无法接受这般的冷漠,她看着眼前的帝王,也是母亲,“母皇便是不在乎大皇姐,可也该在乎太女!若是太女真的杀了大皇姐……便是大皇姐有错,太女也会背上一个弑杀亲姐的恶名,那她往后……”
话,没有说下去,神色也惊惧起来。
“母皇……难道你……”话,不敢说下去。
“朕说过,不该你管的事情便不要多管!”永熙帝没有理会她的反应。
司予执握紧了拳头,“母皇,太女她是雪父君的女儿!是你和雪父君的女儿,你怎么……”
“够了!”永熙帝打断了她的话,“给朕滚出去!”
“母皇……”司予执还欲说。
一旁的冷雾已经过来,“靖王殿下,请回吧。”
司予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御桌前低着头的母亲,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或许她错了。
太女并没有错,母皇怎么可能想弃她?
怎么可能?!
可又是为什么?为什么这般残忍?
司予执无法从永熙帝那里得到帮助,只能依靠自己看着司予赫,除了必要的事务之外,她很少去工部,似乎也不在乎永熙帝责骂。
而自从司予执说了司予赫欲寻死之后,司予赫便不再去纠缠司予述了,整日在府中喝酒,每一次都喝的醉醺醺的。
朝中的大臣对于司予赫这等行为不是没有奇怪,只是永熙帝都不说话,她们也不敢开口,可有些人还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可因为事关重大,也不敢开口,倒是内阁的几个大臣试探过永熙帝,但是都没有得到什么明确的回应,只好继续沉默。
雪家被定了流放,三皇子仍是行踪不明,全宸皇贵君的谣言继续在私底下蔓延着,冬日的寒冷终于离开了,可是,京城却仍旧是弥漫着森冷的气息。
便在司以琝失踪满满个月,司予赫终于有行动了。
便在这一日,司予赫派了管家去送一封信,信是送给城东的一间民房的。
司予述很快便得到消息了,根据探子的查看,那间民宅里面的行迹很可疑,虽然司予述怀疑这是一个圈套,因为顺天府已经将京城的每一处民宅都搜查过包括那间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