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着两人,“本殿有件事需要有人帮本殿去做。”
韩芷和楚安岚有些疑惑,“殿下有事吩咐便是。”
司慕涵嘴边溢出了一丝冷笑,然后缓缓地将所要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韩芷和楚安岚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殿下急着回临淮城是为了要去做这件事?!
楚安岚看着司慕涵:“殿下,这件事……”
“本殿只需要你们告诉本殿,可不可以替本殿去做!”司慕涵冷下了脸,一字一字地问道。
楚安岚一窒。
韩芷抬头道:“小的愿意!”
楚安岚随后也咬了咬牙,道:“小的也愿意!”死了便死了,大女子何惧死亡!?
司慕涵垂下了眼帘,“很好……”
次日清晨
司慕涵一行人离开了西南军营,回临淮城。
顾若青因为要准备不久后的练兵便留在了军营中。
离开军营之时,司慕涵似笑非笑地对顾若青说了一句话,“顾将军最好莫要将半生的英明葬送在这临淮河边上。”
顾若青却笑道,“末将下半生的荣耀会在临淮河边得到!”
司慕涵没有在说话,转身策马离开。
回到了临淮城
柳静下令所有人准备离开。
司慕涵没有反对,然后回房给章善回了一封信,交代驿站人员快马送回京城。
只是庄铭歆看着司慕涵沉静的面容,总是觉得她不会就这么离开的。
一个时辰之后,司慕涵走出了驿馆,没有让任何人跟着。
她出了驿馆之后,庄铭歆便跟了上来。
“十六殿下。”庄铭歆叫住了她,“可否让下官相陪?”
司慕涵看着庄铭歆,“庄大人,本殿不需要人陪着。”
“十六殿下……”庄铭歆蹙眉道。
“庄大人放心,本殿不会这般容易被一个人给击倒的!”司慕涵凝声道,“本殿只是想走走!想一个人走走!”
不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情?庄铭歆疑惑,她以为顾若青是对她说了什么,让贵为皇女的她自尊受了打击,可是如今……她看了看司慕涵的神情,没有说谎的迹象,“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司慕涵凝视着她。
庄铭歆看着她的眼神,忽然间有些心寒。
司慕涵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便继续走着。
庄铭歆没有跟上,皱紧眉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她是因为无法找到证据打到平王而心有不甘?
司慕涵一直在街道上缓步走着,清冷的微风带着湿气侵蚀着她的肌肤。
她什么也没做,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像是在找着什么,又像是一边走着一边等待着什么人似的,一直走到傍晚时分,司慕涵方才转身返回驿馆。
回到驿馆之后,柳静便说,明日便可离开。
然后晚饭之后,司慕涵不知为何,便病了起来,像是染了风寒。
柳静见状,只好推迟两日方才离开。
庄铭歆看着司慕涵病怏怏的模样,心中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一路上奔波走来,这十六皇女连一丝疲惫都未曾露出,如今怎么忽然间便病了?
当天晚上,城守府传来官文舒被暗杀的消息。
官文舒虽然只是受了轻伤,但是当时陪在她身边的侍夫却惨遭不幸、命丧黄泉,同时丧命的还有三个下人。
刺客在杀了人之后还在官文舒内眷所住的后院中放了一把火,所幸如今的天气湿润,又下着小雨,火被即使扑灭了,但是城守府的后宅还是烧了不少。
庄铭歆从下属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猛然一变。
柳静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却也不觉得奇怪,她们一路上遇到的刺杀应该是平王派来的,如今虽然顾若青拿了将士的银饷填补了防御工事整修银子的空子,但是平王也未必真的可以完全脱身,而唯一脱身的办法便是将所有知情之人灭口,然后将责任推到她们身上。
顾若青身处军营自然不已得手,但是官文舒却不同。
那些死士连驿馆都敢闯,何况是一个城守府?
柳静惊讶过后,除了派了一人前去慰问之外,便是下令加强驿馆的防守。
而庄铭歆则是沉着一张脸,找上了正在房中休息的司慕涵。
司慕涵此时正躺在软榻上,手中摇着那精致的拨浪鼓,沉静的面容没有一丝的表情。
庄铭歆没有通报也没有任何敲门,甚至忘了君臣礼仪,一进门便问道:“十六殿下为何要这般做?”
司慕涵转过视线,看了她一眼,“庄大人这是做什么?怎么进来也不通报?”
“十六殿下,暗杀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庄铭歆沉脸低声道。
司慕涵蹙眉讶然道:“庄大人这是在说什么?”
“昨夜官文舒被刺杀,城守府失火。”庄铭歆肃然道。
司慕涵挑了挑眉:“所以庄大人便认为是本殿做的?”
“若是下官没有记错,昨夜殿下的三个侍卫并不在驿站内。”庄铭歆厉色道。
司慕涵垂下了眼帘,缓缓地摇动着手中的拨浪鼓,缓缓地道:“本殿派她们去做事了,不过单凭这一点庄大人便认为是本殿做的,不觉得有失公允吗?正如庄大人所说的,刺杀朝廷命官可是大罪,而且,本殿为何要这般做?即便如今防御工事没问题,但是那整修的银子的确是被人贪了,单凭本殿呈给母皇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