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对家父说了,认一个体面的祖宗有什么用?还不如自己强爷胜祖做出一番事业来,被后世子孙尊祖尊宗,那才是真正的有本事。”
给自己找一个体面的祖宗,不如从我做起,从这一代人做起,做出一副轰轰烈烈的事业,成为后世子孙的荣耀流传万世,岂不比认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祖宗更实惠吗?
“想必诸位盟兄盟弟都已经听说了,新华军校的学生们在红参河大败罗刹鬼,这才是真正的英雄伟业,便是当年的班定远、冠军侯也不过如此了吧!”
关于发生在红参河以北的战争,包括这些(热re)血少年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具体(情q)形。
他们根本就不晓得罗刹鬼是什么样的敌人,甚至不知道口口声声说起的红参河到底在哪儿。
他们只知道那是一片被冰雪覆盖的极北苦寒之地,是一块非常遥远的地盘。
虽然对于罗刹鬼和不久之前发生在红参河以北的战争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为此(热re)血沸腾。
击贼而破虏,光复煌煌大明,听起来好像足够的壮烈了,但那毕竟是发生在大明朝以内的事儿。
如红参河一战,才是真正的对外战争,这才是正经的扬国威于万里之外,真正在为大明朝开疆拓土。
这才是真正的英雄壮举!
千百年来,击败反贼的英雄不知道有多少,早已淹没在历史的故纸堆中了。
只有这样的开拓之举才是正经的宏图伟业,也就是只有当年的班超班定远和冠军侯霍去病可以比一比了。
自强汉以后,在这一千多年的历史当中,虽然战争无数,但却多是王朝更替的老旧戏码,早就司空见惯了。
如今毅勇军远征极北击败罗刹鬼,直追班定远和冠军侯,那绝对是要留名青史的慷慨壮举。
哪怕仅仅只是占领了一寸土地,那也是为国开疆,这才是强国的标准。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是何等的英雄伟业,纵使千百年后,霍去病卫青的功绩依旧于(日ri)月同辉,怎不让我辈心向往之?”
少年人终究血(热re),越说越是慷慨,竟然站起(身shen)来大声说道:“寻章摘句白首穷经,做个老死的书虫又有什么用?就算能作出花团锦簇的文章,也不过是供人娱乐的雕虫小技罢了,又怎能和此等的英雄壮举相比肩?”
“如今这新华军校的气象,分明就是当年强汉的架势,我辈正是如芳年华,正可以在广阔天地之中大有作为。若是屈居于屋檐之下,平白的虚耗时光。”
“我等昂昂七尺之躯,堂堂男儿之(身shen),正是奋起之时,宁可效仿那鏖战天际的鹰鸢搏击千里,也不愿做那屈居于无言之下的家雀。斗室之中长不出参天大木,只有经历风霜才能耸立万仞。”
“我辈生逢此时,能有如此机会已是三生有幸。”一个(身shen)材修长的读书人拍案而起:“若是去到了新华军校,终究能学到些经纬天下展布四方的本事,做不了英雄也是个伟男子。就算是连伟男子都做不成,亦能开阔眼界不虚此生,待到垂垂老矣之后也有脸面对后世子孙提起。若是不去的话,等到老的躺在(床)榻上的时候,想想虚度的这一生光(阴yin),必然会追悔莫及。只是到了那个时候,后悔已经太迟了。”
这些少年人本就是一腔(热re)血,又早就有了去到新华军校的心思,聚在一起说了这么多慷慨激昂的话语,一个个顿时(胸x)中血沸,纷纷慷慨沉思,表示一定要去到新华军校,大有一副虽万千人吾往矣的雄壮气势。
“英雄壮举自今(日ri)始,我意已决,不能让武兄专美于前,这就回去收拾行囊,和武兄一起到新华军校去。”
武光庭哈哈大笑着说道:“准备个甚么?不必那么麻烦,位兄弟想要同道而行的,起(身shen)就可以走了。反正我老爹很有钱,给我准备了用不完的盘缠,不管哪位兄弟,只要是想和我同行的,这一路上的盘缠嚼裹我全的包圆了!”
其实,蔡流云真的很想和朋友们一起到新华军校去,但毕竟家规森严,连这次小聚都是偷跑出来的,真的不敢违逆祖父程园毕的心意擅自北上。
“诸位盟兄盟弟做的是正经事(情q),我却不能同往,真是痛心疾首。我再想想办法,尽量说服家中父祖辈,争取尽快去到北方,到时候我们在军校里边聚首,不失为一桩美谈。”
武光庭哈哈大笑着说道:“流云兄不要再做这些个无用功了,就算是你磨破了嘴皮子,你们家老太爷肯定也不会同意。一来是因为你家老太爷和勇毅公素来不和,再者还是因为他们真的老了,老的看不到这浩浩汤汤的天下大势,还是死抱着冥顽不灵的陈旧想法,以为只要读书就能读出个全新的天下,就能读出太平盛世!”
“功名只应马上取,岂能俯首为书虫?大势面前,容不得他们那些个不合时宜的想法,我辈少年自当有一份全新的气象,怎能时时事事遵从家里人的意思?”
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小声蔡程流云说道:“我这边倒是有个章程,流云兄想不想听一听?”
“什么样的章程?”
“反正你们家老太爷肯定不会同意你北上的,索(性x)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不让他们知道就径直而去,我就不相信了,你们家老太爷还能把你绳捆索绑的追回来不成?当然,若是流云兄无此心志,那就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