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回到明朝做权臣>第530章学堂
的,和那些个土财主不一样。他们家的人还不至于和俺们这些个种地的为难,这佃租么也比别处稍微轻了些,附近的庄户人家都抢着佃他们的田地。”

蔡枫华曾是国之重臣,当然和那些依靠盘剥佃户的地主老财不一样,他们家的地租相对而言还算是很公道的。

平(日ri)里,那些个地方上名流士绅一口一个“造福乡梓”“普善一方”,类似的阿谀奉承之词滚滚如潮。

但所有那些溜须拍马的言辞,都不如这个老农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语更有价值。

“照老哥这么说,蔡家还算是不错的喽?”

“何止不错,已算是很好的了呢。”

一句很好,顿时就让蔡枫华心花怒放,这可不是什么客(套tao),更不是刻意的逢迎,完全就是陌生人的客观评价。

人这一辈子,若是能落个“很好”的评语,就真的非常非常的不错了。

“我们这些个做佃户的,辛辛苦苦一年下来,时常连东家的租子都缴不起,饿肚皮是常有的事(情q),吃饱了才算是稀罕呢。也就是这几年,佃了蔡老爷家的田地之后,才算是吃了几口饱饭,米缸里总算是见到了些余粮,托了蔡老爷的福了。”

能让附近的乡民说一句“托福”,本(身shen)已是极高的评价了,毕竟他们说不出那么多的溢美之词,每一句话都朴实到了极限。

听了这话,喜的蔡枫华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呢。

“若是换做别的东家,谁敢偷东家的水灌自家的田?也就是蔡老爷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么一点儿水,就算是被他们家的人看到了,应该也不会喝骂于我。”

蔡枫华笑道:“那是肯定的,肯定的嘛,蔡家人没有那么小肚鸡肠。”

“我一边佃着蔡老爷家的田,还在自家的田地里种了些瓜瓜茄茄的菜蔬。”

直到这个时候,蔡枫华才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既然你是我家的佃户,怎么还有自己的私田呢?

很多自耕农都在自己耕种的基础上做地主的佃户,这确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蔡枫华根本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小地主,而是典型的大地主,附近这一带全都是他家的田地,怎么会有佃户的私人田产呢?

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佃户们偷一点水,确实无伤大雅,而且还能彰显出蔡老大人的宽容和大度,但若是他们把蔡家的田地变成自家的,那问题就严重了。

再者说了,田地都是有着严格尺丈和边界的,就算是他们想偷也偷不了啊。

自古以来,就听说过偷金子偷银子的,何曾有过偷窃田地一说?

老农当即就笑了:“我的那一亩三分私田,也不能算是私田吧,只能算是占了别人家的小便宜而已。”

别人家?

这一带的田地不都是属于我家的吗?

哪里来的什么别人家?

在这一带,除了蔡家之外,还真的有“别人家”!

自从张启阳在北方大规模兴建“义学堂”之后,江南也开始有了同样的举动,仔细说起来,这已经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情q)了。

兴建义学堂,教授蒙童读书认字,无论在什么(情q)况下都是值得提倡的善举,当然不能让他张启阳专美于前。

当时复隆皇帝还在位,一道旨意颁布下来,江南也就开始学习着北方的样子,修建了很多义学堂。

自从复隆皇帝驾崩之后,这事也就人亡政息再也没有人过问了。

新皇登基以后,马上重新拾起了这个政策,并且下大力气进行推广。

附近的这座义学堂就在一处荒坡上,距离蔡家很近。

义学堂占地面积很大,肯定无法在短时间内全部建设完成,空出来的边角地带就被附近的乡农开垦出来,暂时作为他们的私田耕种着。

但那边却只有一口吃水的井,作为灌溉用水显然是不够的,所以才到蔡家的引水渠来偷水。

这个老农说的“私田”,其实就是在义学堂边角地带开垦出来的农田而已。

自从“退休”之后,蔡枫华就再也不过问朝廷大事了,对于近在咫尺的义学堂还是头一回听说,顿时就来了兴趣。

远远望去,只看到半堵山墙掩映在山林之中,原来那就是义学堂。

那老农估摸着水已差不多够用了,这才把缺口堵上,和蔡枫华一起踩着地畔儿一路往前走。

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潮湿的田地中走了一回子,才终于来到这座义学堂之前。

所谓的义学堂,其实就是四间青砖坊,东西两厢还有额外的四间偏房。

义学堂显然刚刚修建完成不久,还能隐隐约约的嗅到生石灰和油漆夹杂在一起的那种味道,微微有些呛人。

对于蔡枫华这种老派的传统文人而言,义学堂绝对是一桩善举,教授孩子们读书认字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儿。

孩子们琅琅的读书声让年迈的程园毕感觉格外亲切,脚步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的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义学堂的院落,就看到了一堵雪白的照壁墙。

按照学堂的建筑格局,迎面的照壁墙上就应该供奉着至圣先师孔圣人的画像,或者是“仁”“义”“礼”“智”“信”等等先贤的教诲,但却没有。

照壁墙上用鲜艳如血的红色油漆涂写了四个大字:我族长兴!

这不是张启阳的言辞么?

最让蔡枫华感到奇怪的是,照壁墙之前还有一杆丈六高的旗杆,一面鲜红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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