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煊笑笑,转身出了门,初蔚到底还是不放心,赤着脚,跟在他后面,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他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他似乎用脚丈量了无数遍,甚至不用伸手扶着墙壁,就能轻车熟路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门关上,初蔚这才放心回到自己的房间。
雪下了整整一夜,早晨放了晴,太阳透过厚重的云层洒进院子里。
一夜未眠的贺闻远推开窗户,看到杨雷达和许大国嘴里叼着大饼,匆忙上了车子。
到了夜家附近,两人缩在车里,就看到夜煊送初蔚上车,初蔚偷上戴着红色的线帽,站在皑皑白雪里,让人忍不住视线追随。
杨雷达:“看两人没有肢体接触。”
许大国:“我就说嫂子即便忘了我们老大,还是只喜欢老大那种类型的,这个夜煊,不是嫂子的宽。”
“老大和夜煊有什么区别吗?我看长得都挺好看。”
“我们老大身上有一种男人的野性,性张力,跟你说了你大概也不懂,反正夜煊心思更阴沉一些,和我们老大截然不同,打个赌,嫂子会再次爱上老大。”
“不敢赌,走一步看一步吧。”
初蔚一张口,一团白气溢出,天寒地冻,她双手插在兜里,轻轻跺脚:“师兄,那个眼角膜机构,我会一直大力推广的,一旦有合适的,我立刻给你做手术。”
夜煊笑着点了点头:“好,我等着,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我回家了。”
“以后有空,常来玩。”
她离开之后,又是长久的孤单,沉寂,虽然多年来,他早已习惯这样刻骨铭心的孤寂,但因为她的陪伴,枯竭了的心又重新鲜活了起来。
他索求不多,只希望能经常见到她,听她说说话,暂排苦思而已。
盛家,温果把盛怀瑾的肖像画做了个收尾,一幅画便画好了,她爱恋地看着画上清越卓绝的男人,止不住嘴角上扬。
盛怀瑾去公司了,温果收拾了一下,也出了门去。
她是直奔派出所去的。
关于之前周队让她去警局当罪犯画像师的事,她考虑了很久,她很喜欢这份职业。
但对盛怀瑾各种旁敲侧击了之后,盛怀瑾都不愿意让她冒这个风险。
于是,她打算先斩后奏,或者说一直瞒着盛怀瑾。
是她自己的人生,她不想因为别人的反对,就错失一份她喜欢的工作。
到了派出所,周队看到她,很惊喜,不敢确信她来是为了什么:“盛太太。”
温果有些拘谨:“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罪犯画像,我很想尝试一下。”
周队大喜过望:“真的吗?盛先生是什么意思?”
温果抿唇道:“他是什么意思不重要,我首先是温果,其次才是盛太太,我的人生,我可以自己做主。”
周队便明白,盛先生是反对的。
他能不能不知会盛先生拍板决定这件事,他是有些纠结的,毕竟盛家的势力谁都明白,惹得盛先生不痛快不会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