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乌拉那拉静琬是被吵醒的,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声音,乌拉那拉静琬连忙将奴才喊了进来。
乌拉那拉静琬的嬷嬷听到乌拉那拉静琬声音掀起帘子快步进来,“福晋,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可要奴婢伺候您更衣?”
“外头怎么了?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大的动静,在闹些什么?”乌拉那拉静琬本来心情就不好,如今更是烦闷,直接坐起身来,皱眉问道。
“回福晋的话,是六阿哥着了风寒,耿格格身边的心莲姑娘,想要求您派人进宫去请太医过去看看。奴婢您还在睡着,让她等等,这不就闹起来了。”乌拉那拉静琬的嬷嬷低声道。
“六阿哥感了风寒?”乌拉那拉静琬皱了皱眉头,由着乌拉那拉静琬的嬷嬷给她更衣。
“是,是昨晚上六阿哥蹬了被,又受了些风。”乌拉那拉静琬的嬷嬷手脚麻利的伺候乌拉那拉静琬更衣,很快就收拾妥当了。
乌拉那拉静琬听到之后满脸疑惑的看着嬷嬷问道:“六阿哥不是该在前院?前院那里有爷在,她不去求爷,闹到我这里做什么!何况,这两日也不是她去探视六阿哥的日子,这究竟是怎么会是!”
嬷嬷听到之后,连忙看着乌拉那拉静琬道:“主子,您忘了,前几日六阿哥闹着要去找耿格格。四爷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答应了,让六阿哥去耿格格那里住几日。”
乌拉那拉静琬倒是将这件事给忘了,此时此刻也有些头疼,扶着的嬷嬷的手出去,“行了,把人叫进来吧,这样闹成何体统?”
耿格格可不会做这样出格的事情,她院子的人,一个比一个的本分。
今儿个就这么胆大的闹起来了?乌拉那拉静琬心里气的慌,难道是因为昨儿个的事情?
四爷的态度放在那里,这后院的人个顶个的见风使舵,但是乌拉那拉静琬倒是没有想到,第一个敢闹起来的竟然是耿雪翎。
乌拉那拉静琬不能恼,她就算是被胤禛忽视,被胤禛冷落,她还是福晋,她决定一定要好好地处置此事。
心莲从正院回去,进了门,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看着耿雪翎道:“可吓死奴婢了,格格,您做什么要让奴才去这么做?”
耿格格看着心莲,“你这点出息,一点事就吓到了?”
“这哪是事儿啊?我的好格格,您可真会,奴婢这一路回来,都觉得脚下都飘着的。”心莲满头的汗,是真的有些害怕。
耿格格瞧着她这样子,没忍住笑了笑,亲手给她倒了盏茶,“先喝口茶缓缓。”
心莲跟格格这么多年,早就不是普通的主仆,接了茶灌了下去,这才觉得好些。
“你要知道,如今我们是靠着年侧福晋的人。年侧福晋不能去做的事情,我们就要替她分忧。”耿雪翎神色很平静的道。
心莲愣了一下,然后才道:“年侧福晋也没让咱们这样做啊?六阿哥其实就是有点着凉,还好太医没有来,奴婢还真怕太医来了穿帮。”
“怕什么?我没有让你请府医就是这个原因。这些做的太医,最是会察言观色,哪怕真的来了,来瞧一眼,诊个脉,什么不知道?事不关己,他们不会多嘴的。”耿雪翎不在意的道。
耿雪翎真的是一点都不害怕,就算是闹大了,闹到胤禛那里,闹到皇上那里她都不怕。
她又不是谋财害命,不过是六阿哥的额娘,六阿哥病了,当额娘的怎么能不着急,一时着急了些,谁又能什么?
她也不是要落井下石踩乌拉那拉静琬一脚,而是想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这种被人苛责对待,漫不经心的苦楚。
这种滋味不好受,当年她是施与者,如今不过是置换过来,成为承受者而已。
又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耿雪翎这些日子心中也明白,自己当初的事情,早产的事情,偶读是乌拉那拉静琬想一石二鸟。
若是从前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就这样将这件事揭过,可是如今她有了弘昼,这样的事就再也不能这么轻易处置了。
再了,昨儿个那情形,明摆着年玉柔跟乌拉那拉静琬之间算是彻底的割裂了,她这里也得有个态度。
算是报答年侧福晋的救命之恩吧,而且如今年玉柔对她的维护她也是明白的,就算是年玉柔真的不受宠,至少年玉柔待她有几分真心。
哪怕让她和弘昼帮年玉柔的儿子上位,她也愿意,因为耿雪翎知道,整个雍亲王府若是年玉柔都容不下自己和弘昼,那么旁人一定更不会容得下他们。
与其和从前那样,防范坐以待毙,不妨让他们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没过一会儿,太医就来了,耿雪翎竟然没露面,只是让心莲带着人直接引着府医去了六阿哥那屋子里。
那太医来得不快,走的挺快的,耿雪翎看着太医匆匆离开,也只是浅浅一笑。
乌拉那拉静琬派了他来,也是想知道六阿哥的真实情况,只是如今这太医的心,可是不会向着乌拉那拉静琬的。
就算是向着乌拉那拉静琬,反正年玉柔的胎,他是无法插手的。耿雪翎知道,就算是胤禛真的不喜欢年玉柔,那么胤禛也要保住年玉柔的孩子。
有府医在,有胤禛安排的人在,这个太医就算是乌拉那拉静琬的人,也无计可施。
可是,太医却和乌拉那拉静琬什么关系都没有,太医去了正院,果然没多嘴,只弘昼的确是得了风寒。
然后,就开了些药,听到太医之言,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