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向来是疼爱自己的儿子,见他回来先去见了司徒漓并没有责怪于他,于她而言只要儿子开心,她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李夫人看着嘴角含笑的李自蹊道:“母亲知道你喜欢她,母亲也很喜欢,看着是个懂事的孩子,又是司徒府的嫡小姐,想必也是个温柔的人儿。”
“嗯,母亲也这么觉得?”李自蹊抬头眼神迫切的看着李夫人问道。
可李自蹊分明记得在雁鸣山时阿漓知道自己欺骗了她,很是生气,那模样就像......嗯,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儿,凶得很呢!李自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
“是啊,母亲见她第一面便觉得如此,不光温柔,又通晓诗书,琴棋书画样样都拿的出手,让母亲最看重的一点便是她有自己的想法,不似那些迂腐古板之人。”
“你可不知她在菊花宴上有多么明艳动人,那一手琴弹的出神入化,虽然她故意弹错了几处,可是母亲听出来了,她对琴的造诣极高。”李夫人说的洋洋洒洒,毫不吝啬对司徒漓的赞赏。
李自蹊静静的听着,有些羡慕,有些失望,暗暗怪自己没有在司徒漓的身边......
“只是阿蹊啊,母亲有一个疑问,这阿漓这样好,为何之前母亲完全没听过这个人,难不成这司徒府知晓自己孙女才华横溢,便要藏着掖着?”
“额,倒也不是司徒府藏着掖着,这件事说来话长,儿子也不知该如何给母亲解释,只是听阿漓说她原先体弱多病,便多在府中静养,甚少出门,母亲不识的也属正常。”
“我看倒不一定,阿漓那丫头识大体,说此话怕是为了给她那继母开脱罢了,那菊花宴上她继母和妹妹如此刁难于她她都不曾动气,看来还是个心胸宽广之人。”
“阿漓又被欺负了?”李自蹊眼神阴鸷的问道。
“说来也是奇怪,当日书宁她们几个去水涟台划船,阿漓怕水便在岸边等他们,谁知从阿漓背后窜出来个小太监差点要把阿漓推下水去,还好星眠及时出现这才避免阿漓落水。后来查出来是她继母王氏身边的嬷嬷指使的,皇后娘娘便下令杖杀了那老嬷嬷。”
“具体情况母亲也不是很清楚,都是书宁那丫头回来跟我说的,哎,阿漓也是可怜人......”李夫人暗暗叹气,她是真心心疼司徒漓。
李自蹊听完却是生气的紧,这王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司徒漓,当真觉得她好欺负吗,李自蹊紧紧的握着拳头。
“阿蹊,你一路奔波也累了,赶紧回去沐浴休息的,好在阿漓没什么事,你也别太担心了。”李夫人站起身来抚了抚李自蹊的衣襟说道。
李自蹊对着李夫人行礼道:“是,母亲,时候不早了,母亲也早些安歇吧!”
说完便退出了李夫人的房间,李夫人看着李自蹊挺拔的背影感慨道:“时间过的真快,感觉才一眨眼阿蹊就长那么大了,我还记得刚抱他回来的时候,他还那么小......”
李夫人身旁的嬷嬷轻声道:“夫人,”
“我知道,一时有些感慨,失言了,睡吧!”李夫人轻声说道。
十几年前她还那样年轻,时间过得能不快吗?她如今都成了妇人了,岁月不饶人啊!
翌日,天才蒙蒙亮司徒漓便起身了,用完早膳给老夫人请了安,得到出门的准许便去了上次司徒宇带她去的书铺。
此次司徒漓带了琥珀一人跟着,说起来这还都是那三个丫头强逼的,一定要她带上琥珀,否则就不许她出府,司徒漓拗不过她们三人之后投降喽,有的时候她都在想到底她们谁才是主子啊!虽这样想但司徒漓心里还是暖暖的。
大约是司徒漓来的早,她来的时候店家才刚刚开门,还一个顾客都没有,司徒漓带着琥珀径直往二楼走去了,她依稀记得关于医理的书是在二楼。
司徒漓先是取了几本书找到一个空的桌子,把要看的书都摆到桌子上,此时那洒扫的小书童上楼来见司徒漓把书摆了一桌子完全没有要买的意思。
犹豫了许久便上前道:“不知这位小姐,这些书可都是小姐要买的?”
琥珀上前一步,挡住小书童的视线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来淡淡的道:“去搬一把椅子来,顺便今日这二楼便不要让人上来了。”
那小书童一见是一锭银子足足有二十两呢,就是把这桌上的书都买下也是够的,当下便点头哈腰的说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一定不会让人上来打扰,姑娘请随意。”
司徒漓笑着看了看琥珀道:“琥珀,你很懂嘛!”
“小姐,过誉了,”琥珀笑着说道。
果然不一会便听见蹬蹬蹬上楼的声音,那小书童搬了一张椅子上来,还准备了一个软垫,想来只要这钱给到位,想要什么服务都是可以的,不管古往今来都很适用,
司徒漓坐下后,又拿出提前备好的笔墨纸砚,不时翻看和记录着,她看的都是古籍,有讲医药用途的,也有讲医药病例的,她想从中找出些什么来印证自己的猜想。
司徒漓一头扎进书海便是什么也不顾了,琥珀在一旁一边研墨一边观察着司徒漓在那纸上写写画画,她不通医术也只能帮司徒漓研墨,顺便再把她看完的书籍放回原处,再从书架上拿书籍给司徒漓,其他的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足足低头看了一个时辰,司徒漓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她抬起头活动活动。
琥珀见状连忙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