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不好了,皇后突然昏厥过去,皇后正宫人仰马翻。”
皇后寝殿里的太监总管前来锦绣未央宫禀报,因为秦沫儿与宇文拓还未起身,被拦在了殿外。
太监总管见通报的人这般缓慢,急的自己先喊了起来,冒着大不违,也比不及时通报来得重要。
在寝殿里,正休息着的宇文拓一听,紧皱眉头,不悦地坐起身来,嘴上净是厌恶的话语,
“才离开多久就一病不起了?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难不成我撤了她一个老嬷嬷,还使计装病了?这般做就可以让我收回成命?幼稚,真是可笑。”
宇文拓生气,秦沫儿确是开心的,只要慕容皇后不顺,她就特别舒坦。
强忍着身子的酸痛,秦沫儿艰难地爬了起来,好在有宇文拓扶着抱进了他的怀里,这才让自己没有使多大的劲儿,况且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依附在宇文拓的怀里,秦沫儿柔声细语地宽慰着:“拓哥哥,莫生气,既然皇后生病,你就前去瞧瞧,都来通报了,不去不合适。”
是啊,不去不合适。
宇文拓恨极了这份不合适,慕容秋雅是皇后,他这个皇帝不得不去看看,去关心一番,身不由己,又是不得不为之,实在讨厌这种明明高高在上,却总是憋屈着自己的感觉。
“朕明白,沫儿,你安心歇息。”宇文拓轻拍着秦沫儿的肩膀,接着继续道:“既然皇后病恙,晚上宴请东墨君王爷的事情就劳你操办了,无需宴请文武百官,就只是单纯的家宴,除了咱们一家四口之外,就君皓然一人便可。”
宇文拓一想到突如其来的君皓然,这会儿倒是感谢起慕容皇后病得恰到好处了,这满身的怨气算是去了一半儿。
秦沫儿也不贪睡,起身服侍宇文拓穿衣,虽然全身的骨架像是被重新组合过,虽然贵为皇妃,可给宇文拓穿衣束发,每次都是她亲自出马,不劳他人出手,这也是他们恩爱的一面。
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秦沫儿朝着外侧抖动着,虽然寝殿内日日有侍女们打扫,可她还是很爱干净的抖动一番,这可是宇文拓穿的,不容有失。
仔细地给宇文拓一一穿上,忙碌间时不时地抬眼看看宇文拓,眉眼之间皆是温柔。
宇文拓享受秦沫儿的温柔,可嘴上仍然忍不住催促着:“别忙活了,我知道你一定累坏了,去睡吧,唤个老嬷嬷来就行了。”
秦沫儿的手顿了下,朝着宇文拓调皮的眨眨眼,
“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能贪睡,皇后病了,我和宫中其他人都得尽本份,就是不亲自去看看,也要派人去送些东西,这几日事情太多了,我还是候着吧,被他人知晓我躲在床上像怎么回事啊。”
秦沫儿向自己的梳妆台走了几步,在红木的嫁妆匣子里拿出一个新绣的荷包,底布是黑色的,荷包上是用金丝描绘的苍鹰,栩栩如生。
秦沫儿一转身,笑盈盈地走来,朝着宇文拓的腰带上一系,系得很是牢固,
“这是我闲来无事绣的荷包,里边放着一些防止乱七八糟东西的药,你给我好好系着,不许拿下来。”
娇嗔地瞟了一眼宇文拓,秦沫儿对着这个荷包和气地多了,这可是专门给宇文拓配的药包,就是为了防止他被人算计了去。
宇文拓翻动着药包,这苍鹰绣得很是好看,看来沫儿的绣工见长,他可记得当初秦沫儿进宫,心血来潮给他绣荷包,可是硬生生的将鸳鸯绣成了鸭子,还是两只特别难看的鸭子。
“好,凡是你给我的,我都戴着。”
宇文拓心疼地揉着秦沫儿的秀发,爱怜道:“沫儿,别累了。”
“不累,你快些去吧,她还等着你呢。”
秦沫儿贪恋宇文拓的温柔,可还是狠下心来,催促他快些离开,只有等他解决完现在的事情,他们才能更快再见面。
一想到慕容皇后那张令他生气的脸,宇文拓沉下脸来,往外走去。
越往外走,宇文拓脸色越是难看,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一样。
宇文拓的所有温柔都给了秦沫儿,他的慈祥和其他女人,就是他和其他女人生下的孩子也只是他政途上的产物罢了,没有丝毫的爱意。
在殿外见了从皇后宫里来的管事太监,宇文拓气不打一处来,只以为慕容皇后是装病,不耐烦道:“还不带路。”
管事太监一听到宇文拓的声音,迅速站起身来,点头哈腰地对宇文拓行礼,嘴上念叨着:“是皇上,是,皇上。”
宇文拓很久没有去皇后的寝殿了,冷不丁地要去,还没有仪仗的情况下,他还真是找不准方向。
皇帝做到宇文拓这般的也在少数,找不到皇后的寝殿,说出去一定让一些人笑上一笑。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宇文拓之所以不清楚慕容皇后的宫殿,还是从慕容皇后设计秦沫儿难产开始,一次装病让宇文拓前去,这让宇文拓彻底厌烦了慕容皇后。
从那儿起,除非不得已,他是不会去看慕容皇后,两人相见也是慕容皇后来找他,或者是在公众的场合。
“说,皇后怎么了?”
宇文拓一脚踹在走在前头的太监管事身上,随说让他带路,可没有准他走在自己前面啊,懂不懂规矩。
太监总管被一踹,这才想起来自己越界了,麻溜溜地转身跑到宇文拓的身后去,一手指着方向,一边解释着。
“回皇上的话,奴才也不知,只知道皇后身边儿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