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哪里有衣服?
顾念念护着胸前,坐直了身子,四处张望,还是没有瞧见自己的衣裳,只好出声询问那个衣冠楚楚的“qín_shòu”。
“君皓然,什么衣服?这儿可没有我换洗的衣服。”
难不成让她穿回扔在浴室的衣裙,可刚才他不还是很嫌弃那红颜笑穿出来的衣裳吗?
君皓然回头看着坐在床上,一脸小迷糊的小女人,心口一暖,指着就在床头不远处矮凳上的小箱子傲娇道:“容嬷嬷都给你备好了,衣服都给你放箱子里了,你的首饰都在那处的梳妆台上,鞋子都在柜子里,明儿她会再拿一些过来让你挑挑。”
果然,在君皓然手指所到之处,当真梳妆台上都是自己喜欢的首饰,还有一些是自己没有看到过的,
这是有备而来呀,可是为什么她的东西,容嬷嬷都给搬进了君皓然的卧室呢?这是什么意思?
顾念念面朝君皓然,那厮的脸上挂着很有深意的笑,可是?他笑什么?
“君皓然,为什么我的东西都在你房间?容嬷嬷都搬这儿了,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君皓然站起身来,往外走了两步,心情大好,这些可都是容嬷嬷自作主张的决定,起初他有些不愿,但是现在,他认为姜还是老的辣,容嬷嬷不亏是跟过母妃的,办事就是周全。
“字面上的意思,快穿衣服,你不是说外头有人等我们嘛?哪有主人让客人等的道理?”
君皓然自动将顾念念归为然府的主人的说完也不再看顾念念,便往客厅去了,
圣人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哀叹着,就当一回圣人吧,晚上再好好教训这个坏丫头。
“喂,喂...”
留下顾念念独自在床上胡思乱想,但是手脚还是麻利地翻箱倒柜穿衣服,长发随意地绑起来,在后脑勺固定成一个球,
大晚上的什么胭脂水粉的涂了也看不太清楚,况且他们聊了几句就该就寝了吧,涂了又擦费时费力。
君皓然刚散去满身的情欲,顾念念便跨出了门槛,听到脚步声,转身一看,
素净的小脸,还有未散去的潮红,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头发高高竖起,发间并无任何装饰,这像她的个性,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
这般简单的打扮也能让君皓然赏心悦目,顾念念这个小女人无论作何打扮都会让人眼前一亮,不出格也不失礼于人,很好很好。
“磨磨蹭蹭,走吧。”
君皓然嫌弃地拉过顾念念的手腕,与其十指相扣,这手掌的温柔让顾念念无话可说,心里头有些微词,不过算了,念在他烘干头发的功劳不与他计较了。
雪然居的会客大厅里,楚子逸和楚子轩分别坐在主位下方,一左一右的位置,隔着宽敞的过道,两两相望。
楚子逸身后是平安、安平,楚子轩的身后是姜生与杜雪儿,可谓势均力敌,兄弟两个面对着面,互相看着,面上都是温和无害的笑,大家都不动声色。
子墨三个站在主位的椅座后,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下,
南墨的局势他们也都了解一些,涉及到皇室,兄弟情谊还不如寻常百姓家来的简单、深厚,
在这敏感时期,南墨的两个重要人物在他们东墨,这可是得打起十二分万分精神的大事,必须小心谨慎些,
万一动起手来,任何一方在这然府出了事情都要怪罪在他们主子身上,那时候就不再是南墨皇室内部的争斗,那可是要升华到两国相争了。
子墨耳尖地听到了外面的两种不用力道的脚步声,一种稳健,一种爽快,脚趾头都能猜到那是主子和小姐来了。
心下一阵大喜,主子来了就好,没有任何事情是他摆不平的,眼下,他们这些小侍卫可以放松下来了。
果然,君皓然拉着顾念念刚准备迈过门槛,
“哎呦。”
还没等子墨的笑到达眼角,顾念念这边就出了状况,要不是前面有一个君皓然,差点儿就摔成狗吃屎,
众人听到哀嚎声,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大门处,顾念念扑倒在君皓然的后背,双脚还在门槛外,整个身子正缓缓地往下掉,这画面别提多搞笑。
一向以冷静、酷雅示人的君皓然此时此刻也是一脸慌张,快速转身,一手抱住差点儿跟地面做亲密接触的小女人,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鼻子疼到爆,顾念念还不忘破口大骂:“君皓然,你背上的肉是铁块做的吗?好痛哦。”
“谁有你这般笨的?路都不会走,我真是败给你了。”
“谁让你家门槛做这般高的,还说我笨?岂有此理?”
君皓然:“...”
顾念念恶人先告状,誓死不默认自己的莽撞,在现代,哪家还有这般高的门槛?本来就是君皓然设计有误。
顾念念的闹剧一下子变成了两个人的打情骂俏,倒是娱乐了众人,里厅内僵硬的气氛马上消散了不少。
君皓然满脸黑线,抱起顾念念就往里厅走去,脸上的惊慌早已不知所踪,恢复成以往的一本正经。
只是抱着顾念念前行时还是频频低头看着她,这个让他牙痒痒又心痒痒的笨蛋小女人。
抱着顾念念坐在主位,君皓然随即自己也坐了下来,终于可以谈正事了,子墨等人心里松了口气。
顾念念摸着发红的小嫩鼻子,心里正哀嚎着好痛,一抬头正好撞上楚子逸落寞的眼神里,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