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宁寺是大齐的五大寺庙之一,香火鼎盛,堪比皇都邺城的皇寺——相国寺。
它虽然坐落在离云城十几里外,但却被归属于云城,也因得云城物资富饶,地理环境优越,成就了富裕的云城,城中达官贵人去华宁寺上香的多了,也让华宁寺越来越鼎盛,寺庙越建越大,越造越宏伟。
经过一天的赶路,在日落时分,老夫人等人终于到达了华宁寺。
长长的石阶层层而起,仰头望去,就见威严肃穆寺庙存在于天地之间。
老夫人下了马车,望着眼前络绎不绝的人群,不由自主的赞扬道:“不亏是我大齐有名的寺庙,果然与众不同啊。”
老夫人是第一次来华宁寺,虽然感叹,但毕竟曾在皇都生活过,去过相国寺,见识过了相国寺的无限风光,对华宁寺的宏伟也就不那么小提大做了。
宁子衿因为前世,对大齐第一大寺——相国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见了这华宁寺,只是淡淡的扬了扬眉角,并未有太多的神情。
反而是宁玉纤,宁子嫣跟宁子姗三人,一下马车,那吃惊的表情几乎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
宁子嫣相较于两人要含蓄一些,只是看了一眼后便垂下了头,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走到老夫人的身后。
宁子衿的目光不由得在宁子嫣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前世,她从不曾好好注意过这个三妹,唯一的印象,也就是常听赵氏骂她是榆木疙瘩,扶不起的阿斗,愚蠢至极。
可是,宁子嫣真的如她们表面上所看到这样吗?
重活一世,宁子衿不再像以往那样盲目的看人,除了真正让她信任依赖的人,她谁也不信。
可是,若宁子嫣才是那个隐藏最深,心机最重的那一个?又怎么会到最后还是任由许氏撮扁捏圆呢?
带着这个疑问,宁子衿又看了宁子嫣一眼,直到老夫人说了一声“走吧”,她才收敛了自己的疑虑,扶着老夫人往大殿走去。
身后,活似两只土包子的宁玉纤跟宁子姗,在见到老夫人离开后,忙跟了上来,即使安静乖巧的跟在老夫人的身后,目光还是目接不暇的往两边瞧去。
云城是仅次皇都的大城之一,前来上香拜佛的自然不差达官贵人,豪门贵妇,她们的穿着,她们的打扮,身后跟着的成群丫环,无一不让宁玉纤跟宁子姗心生艳羡。
宁府在落镇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但是放在这些人里,简直就是不够瞧的寒门效,就是别人家的丫环,身上穿着的料子也比她们的强。
绕是比宁玉纤更有心计的宁子姗,这一刻也抵挡不住心底源源不住涌出来的羡慕跟嫉妒。
什么时候她们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啊……
此时此刻,宁玉纤跟宁子姗的心里,不约而同的浮现这样的一个想法。
拾阶而上,是一片宽大的露台,露台中央设有炉台铜鼎,鼎的正面铸着“一本正经”,背面有“百炼成钢”字样,鼎内插满了香,腾腾的烟雾缓缓升起,人来人往。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华宁寺的正殿,殿宇门桅上高悬“大雄宝殿”匾额,高大的须弥座用汉白玉雕琢砌筑,晶莹洁白。座上安奉释迎牟尼佛金身佛像,慈眉善目,神态安详。两侧靠墙供奉着十八尊精铁鎏金罗汉像,神态各一。
老夫人走进殿内,对着一旁站着的小沙弥双手合十的说道:
“小师父,请问贵寺住持可在?”
小沙弥一见有人跟他说话,忙还礼道:“阿弥驼佛,施主请随我来。”
说着,身子一转,领着老夫人往后面禅房走去。
因为前来上香的人越来越多,而其不乏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姨娘跟秀,而这些人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往往要在寺里住上一段时间,也因此,华宁寺不仅有寺中和尚住的禅房,还有专为贵人们准备的厢房,中间由一大片竹林隔开,以防寺里的僧人不小心冲撞或者打饶到他们。
老夫人等人随着小沙弥来到一间禅房门口,就见了转过身来,双手合十,行礼道:“各位施主请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有劳小师父了。”老夫人也不介意,还礼道。
很快,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先前进去的小沙弥走了出来:“老夫人,住持有请。”
虽是住持的禅房,但是房里布置却是简单至极,屋里供奉着佛祖金像,金像前,住持双膝跪于蒲团之上,里穿一件黄色僧衣,外罩安陀会袈裟。
在听到身后有人进来时,住持这才站了起来,白色的胡须长长垂下,看上去慈眉善目:“不知老夫人找老纳何事?”
“早就听闻华宁寺盛名,此次特地前来请住持为我那死去的儿媳做场法事,另外,我想替我女儿祈福,可能要在贵寺叨扰一段日子,不知住持可否行个方便?”老夫人信佛,如今对待佛门中了,更是说不出的恭敬。
“当然可以。”住持捻动着手中的佛珠,顿了一顿,接着又道:“老夫人,今日天色近晚,做法事怕是来不及了,老纳一会安排下去,待明日做完早课就为老夫人准备,你看可好?”
老夫人自是知道今天是做不成法事了,何况赶了一天路,她也有些累了,听住持这么一说,忙应了下来:“多谢住持。”
接着,住持便招来小沙弥,领着老夫人他们去了厢房。
本以为华宁寺的厢房是几人一间的,没想到居然是一人一间独立的房间,这让宁子衿微微有些吃惊,前世,她性格内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