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怒火一上来,便牵扯到背上的伤口,那股钻心般的刺痛叫许氏疼的冷汗渗出。
“来人哪,来人哪——”
许氏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养好身子,她不能被打倒,她要报仇,叫孙清然跟宁子衿不得好死。
看守的侍卫听着屋里许氏的叫嚷声,像尊门神般纹丝不动,恍若未闻。
许氏喊得嗓子沙哑也没得到半点回应,不免又气又怒,直到最后不得已,只好自己动手,因为看不见背上的伤痕,只是将瓶中的药胡乱的倒在背上,又是疼的她龇牙咧嘴。
丫环被许氏赶出去后,便自觉的跑到老夫人面前复命。
老夫人听罢重重的冷哼一声:“哼,她的精力倒是很充足,以后不用再去伺候她了。”
年关将至,下起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几天,地上扑的是雪,厚厚的,软软的;房上落的是雪,白皑皑的,又松又软;树上盖的是雪,积雪把树枝压弯了腰,像是一根根银条悬挂在树上,晶莹剔透,格外壮观。
待雪停下,府中的下人们便拿着扫帚清扫起厚厚的积雪。
行云阁内,铃铛欢快的撒开脚丫子,在雪地上蹦跶开来,留下小小的,可爱的梅花脚印。
经过阿蛮的细心喂养,铃铛的身子又圆了一圈,好在是长个了,现在门前那道槛已经难不倒它了。
乌黑的毛发在白雪的称映像,更是油光发亮。
这时,它站在刚刚清扫出来的一堆积雪上,屁股对着阿蛮,忽然抬起两条后腿拼命的刨雪,将雪全部扫到了阿蛮的脸上。
阿蛮停下扫雪的动作,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那刨雪刨的甚欢的铃铛:“死铃铛,信不信我过年宰了你炖汤喝。”她骂着,抬起一脚踹上了铃铛的屁股,直将铃铛踹的狗头埋进了雪堆里。
红妆正巧掀起帘子走了出来,见到此景不免掩唇轻笑,对阿蛮嘴上动不动就要将铃铛宰了的话也见怪不怪了。
最初她还会相信阿蛮对铃铛的肉虎视眈眈,非吃不可,不过在知道她是贤王世子送来的丫环后,便清楚阿蛮对铃铛也只有嘴上恐吓恐吓的份了。
何况,谁敢打贤王世子送给秀的宠物的主意,那不是找虐吗。
“敖呜——”
铃铛挣扎了几下将脑袋抽了出来,甩了甩头叫唤了一声,然后又是迅速拿后蹄往阿蛮的脸上刨了几下雪,在阿蛮的脚蹿上来之前飞也似的往屋里逃去了。
红妆笑看着这一幕,越发觉得铃铛充满了灵性,聪明极了。
阿蛮抬手抹去脸上的惟,轻轻的磨牙声响起——
这时,红妆看到了自院外走进来的忠叔,微微一愣,问:“忠叔,怎么了?”
忠叔虽为总管,但一般不是大事急事,很少亲自出入夫人秀的院子,如今他亲自来了,叫红妆疑惑了起来。
“红妆,老爷请二秀去前厅。”忠叔面带微笑的说道。
二秀当家,他明显感觉得出二秀对他的倚重更甚周本,这让忠叔心怀感激,对宁子衿并不是当十三岁的孩子看待,而是实实在在的当主子,充满了敬重。
“莫不是有什么大事?”红妆问。
“是宫里的贵公公来了,带来了太后懿旨,老爷已经在厅中等侯了,红妆,你赶紧请二秀前去。”忠叔说道。
红妆闻言,一双美眸忽地一瞠,太后的懿旨又来了?定是又给大秀赏什么好东西了。
可恨,明明是属于他们二秀的功劳,白白便宜了大秀,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而已,太后又来恩赏大秀了。
“奴婢知道了。”红妆心中不满,闷闷的应道,然后转身往屋里走去。
将忠叔的意思传到后,红妆便愤愤不平的抱怨开来,宁子衿无耐的看着像放鞭炮似的说个不停的红妆,最后上前,拿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红妆,你这么啰嗦,以后有哪个婆家敢要你。”
红妆被宁子衿揶揄的面上一红,娇嗔的跺脚:“秀,奴婢是替你不公,你怎可取笑奴婢。”
------题外话------
乃们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