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凌楚瑶在凌都督打通关系后出了大牢,却只能被送往别院不得随意出门,这样的日子其实不比大牢里好多少,只不过变得舒适安逸,有人伺候,却同样的没有自由。
在此情况下,凌楚瑶越加的憎恨宁玉纤,可是宁玉纤若死,凌楚瑶一样不得昭雪,何况先前宁玉纤有芸妃撑腰,之后又得太后青睐,叫人就是想要动她一根寒毛也不敢随意下手。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太后震怒的事情早已像一阵风似的在云城传了遍,谁都知道宁玉纤献上去的寿礼出现了问题,惹得太后大发雷霆,下了懿旨对宁玉纤用拶刑,而宁玉纤更被宁瑞远毫不留情的赶出宁府,不知去向。
如果他将宁玉纤的藏身之处告诉凌家,想必他们会感激他的。
思及此,孟如风到嘴边的话忽地给咽了回去,转头对着掌柜吩咐道:“去将这位姑娘需要的药材取来。”
“是,少爷。”
既然主子发话了,掌柜自然不能再反对,忙将清浅需要的药材一一准备好。
清浅闻言,犹如听到了天赖之音,脸上漫过欣喜的笑容,对着孟如风连连磕头:“谢谢孟公子,谢谢孟公子——”
孟如风狭长的凤眸之中闪过一抹不屑,脸上却散发着温和的笑意,亲自扶清浅起来:“怎么说我与你家大秀也是旧识,能伸手相助一把当然要助,如果日后有需要的药材,拒上药铺来取就是,我会跟底下的人嘱咐一声。”
一番话说下来,又叫清浅感动不已,对孟如风更是感恩戴德。
很快,掌柜将药材包好,清浅取了药材,对着孟如风行了礼便离开了药铺。
既然是做善事,孟如风自然不是会将清浅想要换药的棉袄留下,一并让她带了回去。
当清浅出了药铺门口,孟如风漆黑的眼底闪过晦暗的神色,他一抬手,对着下人吩咐道:“去悄悄跟着她,看看她去了什么地方,回来向我禀报。”
“是,少爷。”
云城外的一间破庙,残旧的门窗怎么也挡不住屋外的凛冽寒风,就算关上门,依旧有刺骨的北风从破了洞的窗户里钻进来,干草堆上,宁玉纤满身脏污的躺在上面,受过拶刑的双手一片血肉模糊,哪里还见曾经那双如羊脂玉般纤细的手指。
手上的血也将身下的干草染红了,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清浅一拿到药便飞奔似的往城外奔去,压根就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偷偷的跟踪她,
推门声响起,本紧闭双眼的宁玉纤忽地睁开了眼,当看到门外的清浅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清浅,你回来了。”宁玉纤虚弱着嗓音,问道。
因为得到了孟如风的相助,而且以后还不用再为药材发愁,清浅的脸上就不由自主的扬起笑容。
“什么事这么开心?”
“大秀,奴婢今天差一点换不回药,不过后来碰到了孟公子,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让掌柜将药材给了奴婢,还让奴婢以后有需要的药拒去药铺拿便是,没想到孟公子心肠这么好。”
听到孟如风三个字,宁玉纤本暗淡无神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她费力的撑起身子,激动的看着清浅:“你见到孟公子了,他有没有提到我。”
清浅替宁玉纤将鬓间散落的墨发拔到耳后,笑道:“孟公子说与大秀好歹是旧相识了,如今大秀有难,他能帮忙就一定会帮的。”
“真的?”
定玉纤激动的不知所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如今她落难,连父亲都不顾她的死活,孟如风却仗义相助。
宁玉纤本就心仪孟如风,如今在落难之时又受到孟如风的恩惠,越加的对他倾心不已,孟如风的形象也瞬间在她的心里高大了起来。
而孟如风此举,也叫宁玉纤的心里升起一抹希望——孟如风应该是对她有些好感的吧,否则怎会这么帮她呢。
换作旁人,落井下石还来不急,而且此时的她,失去了宁家的庇护,对孟如风实在没有太大的助力,如果不是心里有她,何必做这没有好处的事情呢。
越想,宁玉纤越觉得有可能,苍白的脸上不由得浮上两抹淡淡的红霞。
“大秀,奴婢这就去熬药,待你身子好了以后,可以亲自上门跟孟公子道谢。”
清浅深知宁玉纤的心思,于是说道。
而她的话正说到宁玉纤的心坎里,她渴望见到孟如风,非常渴望。
“你说的对,我要当面谢谢孟公子。”
夜深人静,北风呼啸,宁玉纤跟清浅紧挨着躺在干草堆上,两人的身上都铺上了厚厚的干草,再上面盖了一条薄被子,那是在破庙的一角找到的,虽然又脏又臭,但在现在的条件下,能有条被子盖着取暖已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忽然,破庙前蹿出一条一条的人影,慢慢的逼近破庙,一人往庙里吹入迷-香,等了片刻后,人影中的一人打了个手势,众人便一齐冲了进去。
没有任何停顿的,一人拿出一只麻袋,将宁玉纤给套了进去,然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
直到第二天一早,清浅醒来才发现身旁的宁玉纤不见了,急得她四处寻找,在找了一圈找有找到宁玉纤的人影后,清浅猜测宁玉纤是否找孟如风去了,于是匆匆去了药铺,掌柜的因为昨天受到孟如风的叮嘱,知道清浅跟自家少爷是相识的,所以当清浅问到孟如风的去处时,很爽快的告诉了她在米铺。
接近年关,孟如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