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潇之所以离开,是不想去看接下来的那些画面,她知道在自己的敲打之下,这帮人就算再贪婪也不会将那些怪物留下来,很快那些蛋和其中的生物都要完蛋,至于给那个什么雾蛟蜥起名一事,恐怕很快也会被人淡忘。
子潇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有点虚伪,居然会选择这样逃避责任,但凤凰上后不断对她的吹捧令她感到厌恶无比,她自觉从来没有感受到那种大权在握的兴奋感,也不想去幻想自己翻手云,覆手雨的样子,这些事情对她来说纯粹可有可无。
不想承担那么多其实跟自己没多大关联的责任,更不想去看到那些人厚着脸皮吹捧自己的样子,她可不想不知不觉间就被这些吹捧所腐化了,再者说,她更在意的是未来,而不是眼下这小小的格局。
太多的时间已经浪费在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上,以至于她都快要忘记自己来九界的真正目的了,不过雾之国的龙脉她已经不需要再去寻找,因为在刚才的孵化过程之中,她就已经发觉了泥泽下有龙脉的存在了,正是借助凝聚在泥泽中的灵气和龙脉的波动才得以让那些蛋在孵化时获得极强的力量。
此外雾之国中似乎也并没有世界树的残骸,但奇怪的是也没有任何世界树其他部分的踪影,显然这其中有什么她没有发现的线索,即便她曾经大范围的设置下各种地标,却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与世界树有关联的东西。
可子潇并不为此感到焦虑,九界中所有的龙脉都与世界树关联,既然雾之国的龙脉已经有了下落,那么找到藏在雾之国中的世界树应该没有问题,除非雾之国并没有世界树的存在。
她隐约觉得雾之国的迷雾和世界树一定有关,搞不好更是迷雾成型的重要环节,从这里的神识压制,重重迷雾和那个孵化场来看,符文创主一开始创造雾之国的时候,肯定就已经打好了要针对天人的想法。
借助脱离那些毫无意义的马屁,子潇也得以有一段宁静的时间来厘清这段时间的发现,九界和垣的经历给了她很多很多启发,让她能够多少窥见一点创主们的想法。
尼格霍德一族现在看来才是符文创主真正的创造物,所谓的巨人,矮人,精灵,不过都是障眼法而已,这位创主看来和垣的那个便宜师傅,无面者一样,都怀有很多其他的心思,至少在改良天人这一目的上,和大创主女娲是互相背离的。
子潇身边的浓雾依旧浓厚,可很多事情正在逐渐从历史的迷雾中渐渐有了一个轮廓,从她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创主们不是铁板一块,恐怕对天创星域中的星主们都有不满,毕竟只要星主还压制着他们,他们就没有机会攀登更高的山峰,成就更强的境界,但又无力摆脱这种情况。
所以才有像无面者创主,符文创主这样的存在,意图找出一点新的道路吧?从垣的身上可以看出无面者在培育天人的反抗意识,让垣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不改是被打上血脉奴印,生生世世为星主的奴仆。
但从符文创主和尼格霍德这里,子潇却发现这个符文创主似乎想用一种更激烈的手段来证明自己,用尼格霍德来打败大创主的天人,显然正是一场小小的示威活动。
雾之国的种种布置显然就是针对天人的,防止天人发现符文创主的秘密,并炮制出一大堆古怪的传闻来愚弄居住在九界的天人,子潇倒是很好奇这种手段怎么会瞒过大创主女娲的,按理说,作为整个天人创造者的大创主,应该有非常高的权利,应该有资格查看所有创主的试验和几道界吧?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古怪之处?子潇的好奇心推动着她继续猜测着当时的情况,不过对此毫无头绪,无论是从垣的经历还是九界的传说之中,她都没有想出什么串联在一起的线索。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大创主女娲对待天人还是很好的,否则垣和许多天人也不会有机会获得去天创星域学些更高深的修行之术,甚至每个几道界中的天人都能获得极高的待遇,像是九界这里,被精灵、巨人、矮人服侍这样,即便是垣自己的部族,也蓄养了许多灵兽当做助力。
从某个角度来说,在没有发生天人之战前,的确是一段非常令人羡慕的世代,不过也从天人之后的遭遇中可以看出大创主女娲对天人的命运没有决定权,所有的权利都集中在星主身上。
这就是清修者们在权利和力量都达到顶峰后固化的情况了,也是子潇和垣极力想避免的未来,不管远荒星域到底有多么荒凉,但至少应该让人们都获得同等上升的机遇。
像天创星域这种资源全部集中在少数人手中的结构,直接扼杀了整个星域的前景,能够上升的人将永远被压制在强者脚下,就如同现在的清修者们都活在创主的封印之下,只能止步于聚真期一样,而所谓的洞天,恐怕更是一个无法回头的陷阱。
能够想现在这样思索过去,让子潇能够很好的确定自己的目标,而且从这些事情中,子潇开始怀疑是不是还有一个创主级的人物隐藏在其中,就是那位操纵自己命运的棋手,否则这些事情不会这么凑巧的都被她联系在一起,一定有什么力量在推动着。
她可不认为随便什么人就能做到这一点,尤其是自己身上这种克制创主封印的灵脉绝对不是凭空而来,可为什么会是现在?莫非这个时代中有什么被这位棋手特别关注的事情会发生?棋手既然能设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