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交杯酒也喝完了,你是不是该走了?我们同房,你总不能在这看着吧?”
乔依挑眉,这个老女人真烦人。
“是,奴才做完最后一项,立马离开。”
女人不卑不亢的说到,然后从床头拿起了一个盒子,之后把里面那张洁白的绢布拿了出来。
之后小心翼翼的铺在了床上。
“这是什么东西?”
乔依疑惑的开口,但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这个该不会是落红布吧。
以前记得看过一本小说,上面写的是皇宫的子女一旦出嫁,那落红布是要被收起来送进宗人府,经过确认之后,送进祖宗祠堂的。
这该不会就要这么做吧?
看出了乔依眼底的疑惑,女人开口说到:“落红布,只有皇室子女的落红才能附着在这绢布上面。”
“如果没有呢?”
乔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没有那就不是皇室子女。即便是先行与她人有了肌肤之亲,这个落红布都要有。”
女人这句话说完,这才弯腰与乔依告辞。
没有就不是皇室子女。
这句话的水分很大,后果也很严重。
一旦没了落红布,那么淑君会被视为偷人。
那么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而百里明溪也会被殃及。
以及淑君的母族同样被会女皇的怒火而涉及。
想到这里,乔依颇为头痛。
这可咋整?
如果百里明溪没有落红,淑君和他的母族,以及百里明溪都会完蛋。
给女皇戴绿帽子,那后果除了死就是满门抄斩。
咳咳,乔依干咳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想的有点多。
落红不就是血么,皇室子女的血。
只要百里明溪放点血,那就没问题了。
女人出去之后,屋子里一时间寂静了下来。
乔依见百里明溪就坐在床上不说话,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真尴尬啊。
“那个……”
“那个……”
“你先说……”
“你先说……”
乔依:“……”
她啥时候跟百里明溪这么心灵相通了?
想说的话竟然都一样的。
“妻主,这落红布上面必须有血。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百里明溪开口说到,然后拿起床上的剪刀就要往自己身上戳。
那架势,看的乔依眼皮不受控制的一跳。
这个戳法,得留多少血啊?
本来她准备了猪血,可是听那个烦人的女人一说,顿时就没用了。
不过让百里明溪以如此自残的方式糊弄过关,她是不愿意滴。
毕竟人家是个男孩子,血只要一点点就行了,根本就没必要这么自残。
“你等会,你知道落红啥样么?”
百里明溪闻言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乔依,一脸的无辜。
他把任何事情都想到了,可却唯独忘记了这件事。
落红啥样?
如果他就这么划一道口子抹上去,肯定会被怀疑的。
这可咋办?
乔依见百里明溪呆住了,就知道他没想到这一码子事。
说真的,她也没想到,这还是刚才临时想到的。
这可咋整?
以前她不是没见过落红,可是她都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这让她怎么想?
那么难为情的事情,她不可能记得清楚。
要不把九儿他们找来问问?
哎呀呀,不行。
那不就露馅了么。
一张床,百里明溪坐在床头,乔依坐在床尾,然后二人就盯着帕子发呆。
眼看着夜一点点的深了,这要是在想不出来什么办法,那可就糟糕了。
此时一直守在门外的女人也很疑惑。
这屋里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按理说不可能啊?
心里疑惑,但是又不敢进去,只好打起十万分精神的守在门外。
“不如这样吧,你辛苦下,在大腿上轻轻的划一道口子,就让它这么往布上滴,弄大概这么大一块红就行了。如果那个女人问起来怎么回事,我来解释。”
百里明溪也没啥好办法,听乔依这么说,只好点点头。
其实他更希望那些落红是真的。
“那个,我不敢,不如你帮我呗。”
划破手指他都是提起了莫大的勇气,这要是划大腿,他是真的不敢。
见百里明溪期待的看向自己,乔依下意识的点点头。
乔依酒喝的不少,再加上过了这么长时间,酒劲早就上来了。
虽然还能控制自己,但是大脑已经处于半停机状态。
听百里明溪这么说,直接就答应了。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啥的,根本就没想到。
“没想到你看起来瘦瘦的,摸起来这么有肉。”
乔依嘴里嘀咕,之后扶着百里明溪的腿,然后拿出匕首,在白百里明溪的腿上轻轻的划了一道口子。
只见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然后滴落在了落红布上面。
乔依觉得差不多了,然后给百里明溪的伤口涂上药,在把他的裤腿给落下。
当看到自己的杰作时,乔依非常满意。
此时百里明溪脸红的都可以滴血了。
本来腿应该是很疼的,但是此时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
因为他现在满脑袋想的都是刚才乔依掐他大腿那两下。
以至于乔依什么时候下了床,拿着落红布出去的都不知道。
因为帮百里明溪划口子,乔依的衣衫有些不整。